聶懷瑾怎麼也沒想到,他活了二十五年後,竟然有一天要走上相親的道路。
其實他是真的不想去的,可是架不住家裡母親大人的聲淚俱下的威脅,只能趕鴨子上架過來相親。
他沒有見過對方,也沒有看過對方的照片,手上只有一個電話號碼。
他按照家裡母親大人的吩咐,坐在人煙稀少的咖啡廳裡,偏着頭,杵着下巴,喝着咖啡,看着窗戶外面的滴滴答答的小雨,姿態很是清閒。
即使對方已經遲到了一個多少時,他也顯得很悠閒。
在A市的豪門圈裡,在那一衆花花公子多情郎的富二代中,他聶懷瑾絕對算得上是一個異類。
從出生到現在,二十五年裡。
他身邊除了母親,幾乎就沒有過任何的其他異性。
即使長相俊美,身價不菲,長這麼大,也不曾交過女朋友,彷彿,他潛意識裡就覺得,自己就該保持着單身,等待着某人的降臨一樣。
也正是因爲這樣,聶夫人才會那般着急,急切的想要給自己的兒子找他一個女朋友,以此來證明自己兒子是正常的,而是外界傳聞的那樣,性取向不正常。
不過聶夫人也很納悶。
她之前沒少讓聶懷瑾去相親,但聶懷瑾就是不肯鬆口。
而這一次,她只是說了句有個唐姓的朋友的女兒回來了,條件很好,問他要不要看看時。
聶懷瑾二話沒說就答應了。
這也是聶懷瑾自己覺得很匪夷所思的地方。
甚至。
他還有種感覺。
覺得今天,似乎有什麼事情就要發生了,而且這事情即將徹底的改變他的人生……
現在正是春天,轟鳴般的雷聲響起來,聶懷瑾再次低頭看手腕上的手錶,見已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也不覺得煩躁,只微微勾脣笑了笑,隨即感覺身前的地板一陣輕微的振動,他下意識的擡起頭。
就這一擡頭。
他的目光再也沒有移開過。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
女孩長得很漂亮,也很年輕。
可明明是花一樣的年齡,卻帶着滿身的冰冷氣息,而且那冰冷的氣息,像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一樣。
女孩也在看着他,視線清冷,聲音更是沒有什麼溫度。
“你好,我是唐巧巧。”
唐巧巧?
聶懷瑾聽到這個名字,只覺得心頭一緊,彷彿心臟被什麼捏住了一樣,很疼!
雖然這疼痛只是一晃而過,卻還是讓他脣色微微發白。
他站起來。
在女孩清冷的視線下,沒有了那份從容與優雅,只有滿滿的無措。
他看着女孩,好半響後才遲鈍的伸出了自己的手:“巧巧,我是聶懷瑾,你可以叫我懷瑾。”
巧巧。
這個稱呼是脫口而出的,他喊出來自己也是嚇了一跳。
他擡着頭,看着女孩清冷的面容,只覺得心跳如鼓,尤其是當她的視線投注在他的身上時,就算目光清冷,他也會覺的心底能泛起千層漣漪。
他突然意識到了一點。
他——聶懷瑾,對這個叫唐巧巧的清冷女孩,一見鍾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