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太后……
聽夜王爺說是非常可惡的人,可是對他的關心卻是真的。
而且從着她眸子裡散發出來的熟悉氣息,讓伊天則沒法對伊月央產生嫌惡感。
“多謝太后娘娘費心出宮告訴微臣,可微臣與太后娘娘無親無故,這樣提醒,微臣惶恐。”
……
確實。現在她是太后娘娘,並不是他的女兒,太后的身份提醒多少都是不合適。
“不是,我……哀家的意思是曾經無心見過將軍戴人以禮,救助百姓,甚得哀家欣賞,纔來提醒。”她硬生生改掉自稱,特別繞舌。
“多謝太后娘娘提醒,可微臣心意已定。”
“爲什麼?”她不由急急駁道:“您之前是絕對不想爲官的不是嗎,您不是說過官場是非多,只想做一個普通的百姓嗎?”
伊天則詫異的望着她。
太后娘娘怎麼會知道這些?
伊月央頓時尷尬舌頭打結:“我,我的意思是——”
“多謝太后娘娘關懷,可是微臣戀家,微臣只要家中子女幸福即可。”伊天則微微而笑,並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
“什麼意思?”
伊天則未答,而是擡頭望了望天色:“太后娘娘,時候不早了,太后娘娘還是儘快回宮比較好。”
她咬了咬下脣:“將軍,您請仔細斟酌。”
伊月央離開,夜燁望着她遠走的背影,眉心緊蹙着。
“伯父,她都說了些什麼?”
伊天則站在原地望着伊月央的背影,面上帶着慈祥的笑容,扭頭問他:
“夜王爺,您印象中惡毒的太后真是就是眼前的太后娘娘麼,我覺得太后娘娘是個很好的人,讓人欣賞。”
“伯父,您聽本王說,她是不是對您灌了什麼迷魂湯?”
“並未。”伊天則帶着笑,“月央近精神如何,還好吧?”
夜燁微微的收了收情緒,回:“已無大礙。”
“那就好,夜王爺,不僅僅月央,小女的事也拜託給夜王了。”
夜燁挺直着身軀,嚴肅回着:“伯父,月央的事情就是本王的事情。伯父放心吧,本王不會讓月央受苦的。”
一定會好好照顧月央。
只是太后暮餘歡……
爲什麼她不再糾纏他之後,心中這種怪異感反而越來越深?
爲什麼會想要祈求她再看他一眼?
難道被暮餘歡跟在身後,已經成爲習慣?
“夜王爺,大小姐身體似有些不適,請您過去看看。”
聽到暮餘歡身體不適,他立馬拋棄腦內思想。
緊張問:“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又不好了?”
“有沒有去請大夫?沒有?還不快去請大夫啊。”
他現在只求着月央無事,只要月央身體好起來,這纔是首要的重事。
伊月央站在府門前,站立久久,深深的嘆息。
父親……
這裡明明就是她的家,可是卻不能自由進去,這種無奈感,誰能體會?
“小小姐,您走慢點,奴婢跟不上您的腳步。”
“誰讓你走的慢,本小姐纔不會等你。”
從着身邊傳過熟悉聲音,讓她不自禁看過去。
“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