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握着她手腕的力道,還都不輕!
互相瞪視對方,單看這樣子,要是對方不放手,這還又要打架!洛子夜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什麼鬼,打架就打架了,打完之後還要拉着她!
難不成是這兩個斷袖,而且都認爲自己是個男的,並且都看上了自己?不可能!她很快地搖搖頭,要是這樣的話,他們兩個爲什麼不乾脆都看上對方,畢竟他們哪一個作爲男人,看起來都是比自己優秀的。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到底是爲毛?
搞不清楚是爲毛,她也懶得捋了!把自己的手往外頭扯了扯:“你們兩個還是都放手,爺要回天牢了。爺一點都不希望跟你們在這兒多廢話了幾句,立刻滿大街的官兵都在抓爺,說爺越獄出逃!”
她這話一出。
閻烈立即道:“太子,您不必擔心,王已經下令。眼下不會有任何人敢繼續禁錮您!所以這天牢,您是不用回去了!”
他這話一說完,洛子夜立即扭頭看了鳳無儔一眼。
並問:“那之前,讓天牢的人,對我畢恭畢敬……”他既然能直接就下令放她出來,那麼一開始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讓天牢的人尊重她吧?難不成是別人做的?
閻烈立即接話:“那時候王正在調息,並不知道您入獄的消息。所以讓天牢的人對您尊重些,只是我的意思!”
閻烈說完這話,簡直都要被自己感動了,而且深深地認爲,王和自己對太子,真的都太關照了!
而攝政王殿下,顯然沒有興致繼續在這裡談論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只盯着洛子夜,那冷醇磁性的聲,亦緩緩響起,帶着點命令的味道:“跟孤回攝政王府!”
他這話,語氣霸凜,不容置疑。
而嬴燼,也立刻扯着洛子夜的手,開口道:“不行,小夜兒要跟我回太子府!”
他這話說完,鳳無儔凝眸掃向他,魔瞳中染上怒意。嗤然笑道:“跟你回太子府?嬴燼,倘若不是洛子夜根本都不信任你,你以爲方纔交戰,孤會對你手下留情?”
方纔那一戰,兩人雖然都用了不少功力,但鳳無儔也的確沒有動真格!
這一句話,立即令嬴燼的臉色白了幾分!洛子夜不相信他的事情,他當然知道,他更清楚是那日自己和青城的那番對話正好給她聽見了,所以她才更加不相信他,以至於今日來牢中救她,她都留了後招,倘若他不來,就讓路兒去尋軒蒼逸風!
這一點他是知道,但是這樣的話,讓情敵對着自己說出來,這未免太刺耳,也太諷刺,令人根本沒有勇氣去聽!所以,鳳無儔的意思,就是因爲小夜兒根本都不相信自己,於是他並沒將自己當成真正的對手,根本都懶得動真格嗎?
那,也是不是說明,小夜兒並不信任自己,但是她信任鳳無儔?
洛子夜這會兒也是尷尬的,剛剛在天牢的屋頂,自己的確是隱約表示了不信任嬴燼,但是這讓鳳無儔給說出來,這也實在是聽起來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
她這會兒也有點煩了,懶得理會他們。
乾脆瞟了他們一眼:“都把手放下,攝政王府爺是不會去的!”
她這話一說,鳳無儔眸色立即冷了半分。嬴燼原本黯淡下去的眸色,驟然一亮,嘴角也微微勾了勾,似乎又露出笑容。
然而,洛子夜又立即道:“太子府爺也不回,爺還是去天牢的蹲着,這樣可好。你們兩個就不用打了吧?”
她覺得這個辦法太折中,太好用了!
也太特麼臥槽了!爲了這兩人不打架,不再扯她的胳膊,她自己尋着去坐牢啊。
說完之後,她惱火地把自己的手腕抽出來,而且是很努力地抽,根本就是一副就算把手腕掙斷,也一定要抽出來的樣子!這小子倔強,鳳無儔當然知道,雖然覺得她不識好歹,但他到底還是鬆了手,避免傷到她!
嬴燼也是一樣的考量,將手鬆開。
洛子夜也沒再搭理他們兩個,徑自就往天牢的方向,一陣狂奔。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一人輕蔑嗤笑,一人妖冶冷笑,也都跟了上去!
而,在路過丞相府的時候,洛子夜的腳步忽然滯了一下。
那院子中央跪着一個人,那身形並不陌生,正是雲筱鬧!她愣了一下,眼下三更都已經過了,這丫頭半夜裡不睡覺,跪在這裡幹什麼?思慮之間她停下,站在那屋頂不遠處,沒有再動。
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鳳無儔濃眉習慣性地蹙起,看向雲筱鬧,只是一眼,也明白了這女人大抵是爲了什麼跪在這裡。倒是嬴燼,聽說了不少洛子夜的風流韻事,太多了,多得刺耳,已經不想再聽,所以關於雲筱鬧的事情,他還並不知道。
而她面向的那件屋子,此刻燈還未熄。
她旁邊有丫頭在勸她:“小姐,您還是先回去歇了吧,老爺的脾氣,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就是跪死在這裡,那是也沒有用的!”
“你回去吧,不必管我!”雲筱鬧揮了揮手,示意對方離開。
那丫頭皺眉看了她一會兒之後,也終於是明白了,老爺和小姐可是父女。這要是比起固執來,這兩個人當真是誰也不讓誰,老爺這會兒不肯妥協,而讓小姐回去,事實上也同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她默了一會兒之後,嘆了一聲,只得彎腰,陪着雲筱鬧一起跪着。
不多時,那扇緊閉的房門,終於打開了。
雲丞相從裡頭走了出來。那是一個儒雅的老者,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面容清俊,足見他年輕的時候,也當是容貌不俗。他一雙精明的眼,看向跪在院子中央的雲筱鬧,先是呵斥了一聲,讓她身邊的丫頭退下,那丫頭走了之後。
他纔看向雲筱鬧,語中帶着怒氣:“你跪在這裡,能有什麼用?他洛子夜可會爲你心疼半分?你當日翻牆進了國寺,一腔真心,他是怎麼回報你的?”
“爹,這是我自己的事!”雲筱鬧低着頭,並不正面回答這話。
但是這話顯然把雲丞相氣到了,他皺眉怒道:“是,這是你的事。是你喜歡的人,所以你事後半夜裡多次跑出去是爲了誰,我也清楚得很。但是最終呢?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既然沒有,既然無論如何,他洛子夜也不肯要你,你還跪在這裡做什麼?女兒家的顏面和矜持,你都不要了嗎?你的羞恥之心呢?”
這話算是說得重了!
就是灑脫大膽如雲筱鬧,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等於是當場罵不知羞恥,不要顏面!這令她面上的淚,登時就落了下來。但依舊咬了脣,開口道:“這是女兒自己的事,太子殿下怎麼樣,自然也是太子的事。但是……但是二皇子殿下的這件事情,的確是跟太子沒有關係,爹,你是丞相,你若是肯爲太子求情,皇上是一定會聽的!”
她這話一出,語氣也急切了幾分,跪着往前頭挪動了幾步。
這下,洛子夜就已然知道爲什麼了,原來是爲了求丞相給自己求情。她眉梢一蹙,心裡也開始不是滋味起來,事實上她對這姑娘也不怎麼樣,也不敢對她好,擔心對方會真的對自己有所希翼,反而誤了姻緣,但是這姑娘卻真的稱得上是掏心掏肺地對她,這番情義……
雲丞相聽完這話,立即一怒,皺眉呵斥道:“即便是這樣,那又如何?我爲什麼要爲洛子夜求情?他與我們丞相府,有何關係?於公,眼下朝堂之上,最有競爭力的,除去太子,就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太子紈絝,若是真的做了皇帝,以後對於天曜來說,未必是福!於私,二皇子死了,太子入獄,三皇子就是眼下最有可能將洛子夜取而代之的人,而爲父是三皇子的老師,尤其,皇上也曾對我……”
說到這裡,雲丞相也發現自己險些說漏了嘴,立即止住。心裡的火氣也更甚了一些,他在官場這麼多年,見什麼人說什麼話本事,早就練得爐火純青,更不曾在言語間被人抓到過什麼破綻。今日竟然被這死丫頭氣到險些說漏了嘴!
這自然令他更加上火。
說到這裡,他又補充了一句:“且不說三皇子,我雲家世代對天曜忠心耿耿。而你,也是我雲府的嫡女,論才貌,這京城除了夏家的千金,有幾人能與你相比?他洛子夜竟然還看不上,這打的不是你的臉,是我堂堂丞相府的臉!所以今日,你就是在這裡說再多,爲父也斷然不可能爲他求情!”
在他心裡,洛子夜就是個不識珠玉,不知好歹的小子,還拒絕了他丞相府的嫡女,打了他丞相府的臉面!對於這樣的人,如今落難,大抵也就是上天要給他些教訓罷了,他不踩一腳就已經是仁慈,當然不會出手去管這件事。
而他這話說完,洛子夜立即看了鳳無儔一眼,用眼神表示詢問。之前在國寺和龍傲翟的交涉,令她知道雲丞相和龍傲翟是攪合在一起的。而這時候,雲丞相卻說他對天曜忠心耿耿?
她這眼神看過去,攝政王殿下自然知道她想問什麼。他魔瞳掃向她,傲慢依舊,沉聲道:“雲丞相和龍傲翟之間,只是合作。他真正忠於的人,是你父皇!”
他這話一出,洛子夜也明白過來,點了點頭。也知道了自己拒絕雲筱鬧,是把一個世家大族、當朝權貴得罪了,而且得罪得還不輕。
而她正想着,雲筱鬧又道:“但是你身爲一國丞相,明知道太子是冤枉的,難道你也不應該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嗎?”
她這話說完,雲丞相一怒:“你這是在教訓爲父?還有,是誰告訴你,太子是冤枉的?你有證據嗎?”
他這話一出,雲筱鬧登時失語:“我……”
她當然沒有證據,她要是有證據,哪裡還會跪在這裡,那就直接帶着證據去衙門擊鼓,爲太子伸冤了!
“沒有證據,就憑你一個人的臆測,便偏要說太子是冤枉的?洛子夜到底給你慣了什麼迷魂湯?而你的意思,就是要我憑着你的臆測,去對皇上求情嗎?”雲丞相越說越是來氣。
雲筱鬧皺眉,有點着急地膝行數步,開口:“爹!”
雲丞相惱怒地一揮手,道:“不必說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你就是說再多也是無益,你願意跪,就繼續跪在這裡。就是跪死了,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說完這話,他扭頭就回了自己的屋子,並且“砰”的一聲關上門,足見他此刻的憤怒。
洛子夜在屋頂上,看得卻是分明。雲丞相其實是很在意這個女兒的,否則不會也陪着她,到這麼晚都沒睡。只是對於雲丞相來說,雲筱鬧的要求太過分,也太不懂事了,所以還是選擇了拒絕。
雲筱鬧看着那房門禁閉,也知道自己就算繼續說下去,也是無用了。
但她依舊不肯死心,跪在原地一動不肯動,沉眸看着那屋子。嬴燼看了這麼一會兒,忽然很有點酸地道:“看來我的情敵,還真的不少!”
這一點,倒是得到了攝政王殿下的認同。並且,他偏頭看嬴燼一眼,飛揚不羈的發,更顯他的狂霸與傲慢,魔瞳掃向嬴燼,亦是沉聲道:“孤的情敵中,最令人討厭的就是你!”
“攝政王殿下這話,是覺得在下很喜歡你嗎?”嬴燼擡眸,似笑非笑。紅衣在夜色中染就一片靡豔之彩,似夜色中的妖魅,勾魂奪魄之下,帶着嗜血的殺意。
洛子夜扭頭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我說,你們兩個到底同時看上誰了,情敵不情敵的,這件事情聽你們說了好幾次了!”都看上她了說不過去,畢竟看上她不如他們互相看上。難不成還有一個能與他們相媲美、比她出色很多的人物,令他們同時傾心?
鳳無儔和嬴燼一頓,真的都感覺自己被噎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噎得太狠,兩人都沒有吭聲。
倒是一邊的閻烈和青城,深深地扶額。
閻烈的心聲:洛子夜真的太遲鈍了,太遲鈍了。這情商,簡直跟自家主子有得一拼!
青城的心聲:洛子夜真的太遲鈍了,太遲鈍了。這情商,簡直跟閻烈的主子有得一拼!
他們都不說話,於是洛子夜也很直觀地理解爲這兩個人,都不是那麼願意搭理自己。默了一會兒之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轉過頭去。也不再理會他們了。看雲筱鬧還跪在那裡,她撿起來一塊石子,對着雲筱鬧的方向扔了過去。
石子在地上滾了幾圈,落到雲筱鬧跟前。
雲筱鬧立即擡眼,對着牆院之上看了過去。而洛子夜這會兒,也對着她眨眨眼。她看見是洛子夜之後,原本一臉低迷,忽然眼睛就亮了起來。又打量了洛子夜一會兒,還有她身邊的人,她終於放下心來。也是,她怎麼忘記了,洛子夜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的人。
區區天牢,怎麼可能困得住他!這令她低迷的心情,很快地好了起來。也立即對着洛子夜揮了揮手……
洛子夜點頭表示自己無事,讓她起來之後,縱身一躍,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她一走,其他幾個人當然跟着走了。雲筱鬧笑了笑,深呼吸了一口氣,也不跪了,直接癱坐在地上,那樣子看起來還很沒有形象。但是那愉悅,是無論如何都遮掩不住!
她這樣坐下之後,跟在後頭的閻烈,也看了她一眼。
嘟囔了一聲“真不知道洛子夜有什麼好!”之後,心情不知道爲什麼很不愉快地跟上了自家王的步伐。
但是這話得到了青城的認可。
青城點點頭,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的背影,也道:“的確,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好。但是……但是,洛子夜除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名聲之外,倒也說不出他哪裡不好!”
說她好色嗎?喜歡美色是有,但行爲大多時候都是很君子的,至少公子住在太子府,她就沒有強迫公子做什麼。
說她怕死嗎?要是不怕死,也不會讓公子來幫她。可偏偏,她寧可自己死,也不願意讓蕭疏狂他們爲了救她而喪命。
說她薄情嗎?拒絕了雲筱鬧,但在知道對方在爲自己求情的時候,冒着自己偷跑出來暴露行蹤和實力的危險,告訴對方自己在。
說她狠毒嗎?武琉月讓武項陽設計了她,她立即去報仇。可偏偏也沒有取了武琉月的命。
這樣的例子,倒是可以舉出不少來。洛子夜這個人很矛盾,像個痞子,說不上她這個人到底哪裡好,但是嚴格談起來,也絕對算不上是壞。
他說完之後,閻烈倒愣了之下,隨之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洛子夜,就是個奇怪的人。”
……
他們在後頭分析,而洛子夜已經到了天牢。
原本天牢的人是準備把洛子夜放出去的,可是到了關押洛子夜的房間,卻人影都沒看見。也不知道太子是自己出逃了,還是被人救走了。獄卒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最終遣人把太子不在天牢了的消息傳到攝政王府,就等着。
等着攝政王府的反應,如果太子是被攝政王殿下救走了,那他們也不用操什麼心了。如果不是,他們就要趕緊去找上級請罪了!
而洛子夜也沒有光明正大地回牢房,直接跑到那屋頂,將嬴燼那會兒揭開的瓦片,再一次揭開,打算直接跳下去。而鳳無儔伸出手攥住她,眉心皺起,顯然並不認同她迴天牢!嬴燼也立即抓住她另一隻手腕。
眼見又要引發一場爭奪戰,也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來了一羣御林軍,他們手中都舉着火把。
是往天牢的方向來。
到了天牢的門口,便高聲道:“二皇子的案件,已經有了新的眉目。大理寺卿和大理寺少卿,此刻都在陛下的御書房內,力證指控太子的證據都是假的。皇上眼下命我等來提太子進宮受審,請大人迎太子出天牢!”
畢竟這件事情沒有定論,洛子夜也沒有被定罪。所以這些人說起洛子夜時的態度,還很是恭敬。
他說着這話,洛子夜一擡眼,看見又一羣人舉着火把,往驛館的方向去了。看樣子應該是去請冥胤青,說不定武項陽也會一起被叫過去。
洛子夜看了一眼,打算出去,身後傳來鳳無儔的腳步聲。
她偏頭看了他一眼:“你最好是不要跟我一起去,要是讓父皇看見我們兩個攪合在一起,我的小命危險了不說,神機營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繼續辦下去!”
畢竟當時忽悠皇帝,讓她辦神機營,對皇帝的說詞,就是要對付鳳無儔,這時候讓皇帝看見她和鳳無儔攪合在一起,那真的就是在作死。
她說着這話,因爲他比她高太多,所以是仰着頭說的。
於是,也很自然地面臨了他居高臨下的眼神,他魔瞳沉斂,冷醇磁性的聲,也隨之響起:“可孤陪你去,就不可能有人能動你!”
他要是去,即便最終他們今日查到的所有證據,都沒有用,即便仍舊所有的證據、甚至還有新證據,表明事情是洛子夜做的。只要他一句話,也沒人敢動洛子夜!
這一點,洛子夜當然知道。
不過她聳了聳肩,開口道:“但是爺也不是任人欺壓的軟柿子不是嗎?你覺得跟他們對峙,而且在他們的屋子裡頭,明顯被搜查出罪證的情況下,我還不能應付他們?”
其實,話是這樣說,她心裡並不是完全有底。因爲那時候武項陽說了,洛子煜死了,手裡頭的水軍兵符也被人拿走了,對這玩意兒感興趣,而且敢拿走的人,其實並不多。
她原本懷疑過軒蒼逸風,但是在放火的之前,對方給她提供過提示,那麼軒蒼逸風可以排除。那麼也就剩下龍傲翟或者……!
“或者”的那個人,只要想起來,她就覺得不寒而慄。如果是龍傲翟她也不怕,但要是真的是她猜想的另一個人,那就真的可怕了!
她這般想着,攝政王殿下眉心微皺,沉聲道:“洛子夜,你心裡並沒有底。孤若是沒料錯,龍傲翟也會星夜進宮,目的,也當是對付你!”
他這說法,洛子夜認同。龍傲翟那混球,這時候是肯定會來的!她聽完之後,擡頭又看了他一眼,很實在地道:“但是我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你爲什麼要去幫我,你是不是在打着什麼壞主意?小臭臭,你一大把年紀了也沒娶親,難道你真的在猥瑣的覬覦英俊瀟灑的爺?”
他彷彿就像有什麼不好的企圖,這也讓她心裡發毛啊!至於說他一大把年紀,完全是受了挺閻烈說嬴燼罵鳳無儔老男人的影響。不過鳳無儔也才二十六歲,似乎也不是很大!
“噗……”這下笑的是嬴燼。原本要是進宮幫她,鳳無儔能去,但是自己幫不上什麼忙,的確令他不是很高興。但是眼下見小夜兒竟然如此不解風情,對情敵的一腔心意,也是完全不明,並還有防備的心態,這令他心情很快地好了。
最重要的是,小夜兒也提了一個重點——“一大把年紀”!這簡直就是鳳無儔的死穴,自己方纔也就是說他老男人,這纔打起來的。
果然,她這話一出,攝政王殿下一噎。他猥瑣地覬覦?他還一大把年紀?
原本就被她這話噎得很不好,再聽情敵一笑。登時那魔瞳之中染上怒意,若不是死死地剋制着,攥緊了手中的墨玉笛,簡直都能直接掐斷洛子夜的脖子!看了她一眼,當即便冷嗤了一聲,對着洛子夜道:“滾吧!”
洛子夜一看他這樣子,就知道這他這絕逼是生氣了,但好歹人家起初是一片好心,打算幫自己的,所以她也沒有生氣。就這麼一步三回頭地看他並“滾”了。但是心裡很不明白,他生氣又是爲了啥!她也就是隨便作了一下假設啊……
等她滾遠了之後,攝政王殿下似乎尤爲消氣。轉身便打算走,腳步很快,風拂起他的墨發。那背影看起來也極爲囂狂,極其惱怒,但雖然惱怒,這怒氣之下,他終究還是止住了步伐。
魔魅磁性的聲,幾乎是磨牙切齒地道:“傳密件進宮給洛肅封,告訴他。倘若洛子夜出事,天曜的皇位換人來坐!”
這小子,儘管令他生氣。但他也沒辦法真的不管他的死活!
閻烈趕緊應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