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酒臉上帶着些不開心,她眼底飄過一絲不耐煩,霍御乾恰巧捕捉到那絲情緒,他臉色變了變,低聲道:“怎麼?”
傅酒淡淡道:“無事。”
看着她冷淡的樣子,霍御乾有些急躁,原本他還想帶着傅酒直接去照相館拍照,這一刻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完全以妻子的待遇對她,然而她卻不領一絲情分,他完全就是給自己找不開心。
“看好了就讓人送你們回去,我還有事情忙。”霍御乾冰冷的語氣說着,就要脫下西裝外套。
傅酒咬咬脣瓣,不以爲然。
霍夫人詫異着看着二人變化,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心裡嘆一口氣,怕是還得相處一段時間。
傅酒隨着霍夫人回到大帥府,下車時,霍楚玉帶着別有深意的眼神,重重的看她一眼才肯離去。
傅酒只覺心情沉重,不知該怎麼面對霍楚玉,她回了院子就一直在想霍楚玉說的事情。
看樣子,韓洛殊今晚肯定會來的,她得過去與他說清楚。
晚膳的時間,霍楚玉就那麼陰沉沉的盯着傅酒,看着她一臉隨和的樣子,只覺着氣憤。
明明都要嫁給不愛的人了,她是如何做到如此平靜。
傅酒感受到那股目光,朝着霍楚玉溫柔一笑,霍楚玉撇撇嘴,使勁戳了下碗裡的米飯。
晚膳用完飯後,大家都要散去,傅酒走到霍楚玉身邊,輕聲道:“隨我回醇苑吧,我有話對你說。”
霍楚玉聞言,挑眉看她一眼,賭氣般點點頭。
夜裡,霍楚玉待在傅酒的屋裡,傅酒給她到了一杯茶,“楚玉,你說一下韓先生什麼時間會來。”
霍楚玉一聽,面色帶着興奮,“酒兒姐,你是決定要和韓先生走了嗎?”
傅酒抿抿脣,搖着頭,輕聲道:“楚玉,我只是有些話與他說。”
聞言,霍楚玉從椅子上跳起來,皺着眉頭道:“酒兒姐!你爲什麼不直接與韓先生走了呢!難道你真的又愛死上我哥?”
傅酒無奈的看着霍楚玉,她安.撫道:“楚玉,我自有分寸,也沒有愛上你哥。”
“……今晚上十二點,韓先生會在後門等你。我話已經帶到了,我要走了。”霍楚玉沉默一會,淡淡道。
房屋外,陰暗處處一角,西娜聽着屋內的對話,恨恨的攥緊拳頭。
聽到腳步聲,西娜迅速隱到遮蔽物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傅酒的內心也逐漸緊張。
每過一刻,傅酒的緊張愈加一層,早早就打發了小思。
瞧着快到了十二點,傅酒穿着平底鞋,悄悄出了院子。
她四處掃視一番,沒有人發現,動作輕巧迅速的行動。
府內主人們早早就睡了,只剩下站崗的衛兵。
路上她躲避着站崗的衛兵,眼看着就要到後門了。
後門原來是有站崗的衛兵,想必是霍楚玉打發走了,傅酒舒了一口氣。
她回頭望了下,並沒有人影,傅酒悄聲走出來慢慢靠近後門。
嗬,突然一隻手拍向她的肩膀,傅酒內心一咯噔。
傅酒大驚失色看着身後人,看到是霍楚玉後,呼出一口氣。
“楚玉,你怎麼來了?”傅酒緩緩情緒,問道。
霍楚玉抿着嘴神色複雜,“我幫你們把風。”
傅酒略有些詫異,便沒想多,隨着霍楚玉打開了門,果然,韓洛殊正靠在牆上吸着煙。
看到她們二人,韓洛殊眼睛放光,將煙扔在地上踩滅。
他快步跑過去,欣喜道:“酒兒!你終於來了。”
傅酒看着他,神色擔憂,“韓先生,您不用擔心我了,您快走吧。”
韓洛殊神情一愣,沒想到傅酒會是這樣對他說。
“酒兒,你什麼意思?”韓洛殊問到。
“韓先生,我不能連累你。”傅酒垂眸低語,語氣帶着無奈。
韓洛殊濃眉一皺,抓起她的雙手,眼神真摯的望着她,“酒兒,我是真的喜歡你,不是演戲,跟我走好嗎?”
傅酒聞之一震,她竟沒想到韓洛殊說出這番話。
她震驚的看向韓洛殊,不可置信道:“韓先生你……”
“我們去找一個安寧的地方,好好生活好嗎?”韓洛殊急切的想從她臉上看出答案。
這種情況下,傅酒腦子裡一片空白,她凝着眉,張開卻說不出完整的話。
“我……”傅酒紅脣輕啓。
“放開她!”一聲冷冽且帶威懾力的男聲響起。
傅酒一震,慌忙回頭看,霍御乾冷着臉站立在臺階上。
她生怕霍御乾會遷怒於韓洛殊,慌亂着想要甩開韓洛殊的手。
奈何韓洛殊纂的緊緊的不撒手,他同樣注視着霍御乾,眼神充滿挑釁。
二人對視幾秒,**味在空氣中瀰漫,霍御乾黑色的皮靴踩在地上發出微響。
他走到傅酒身旁,有勁的胳膊拽住傅酒的胳膊使勁一甩。
傅酒猝不及防下因着慣性栽到霍御乾的懷裡,他順勢將傅酒緊緊攬在懷裡。
傅酒想要掙扎,但是她一動,霍御乾的胳膊更加收緊。
“韓先生是自己走還是我派人送你?”霍御乾醇厚的嗓音卻透着危險的氣息。
韓洛殊狠的咬咬牙,眼底露出一絲嗜血,深深望了一眼傅酒的背影,轉身離去。
霍御乾鬆開傅酒後的場變得冰冷,傅酒努力維持好心態面對他。
他冷聲道:“還不走?”
傅酒頓了一下,抿抿脣跟在他後面,心裡慌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霍御乾走到大門後,看着躲起來的霍楚玉陰沉道:“吃裡扒外的東西!”
霍楚玉不敢擡頭看他,嚇得蹲在地上低着頭。
待聽着霍御乾腳步聲離去,她擡頭看了看霍御乾,不禁瑟瑟發抖,她剛剛爲韓大哥把着風,卻不知爲何大哥突然出現了!
到底是誰告訴了大哥!?
傅酒擔憂的看着霍楚玉,摸摸她的頭安慰道:“別害怕,沒事的。”
傅酒隨後跟在霍御乾的後面慢慢走,霍楚玉眼底含着淚,望着傅酒的背影,心裡只覺對不起她。
傅酒同樣心慌亂的不成樣子,她想她應該是要解釋一下,把事情推到她身上,不要在連累到韓洛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