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憑什麼這個即墨千歌可以得到兩家人的如此偏袒,他不服,他不服!
即墨千歌故作欣喜地看向老家主,眼角餘光將其他人的表情統統收入眼底,脣角泛起一絲冷笑。
即墨武看向即墨是,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懦弱的即墨是接收到大哥的目光,動了動嘴脣,正欲開口,即墨老家主一揮手,將他的話堵在了嘴邊。
“好了,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今天召集一家子人過來,還有另一件事。”
坐在即墨不非身旁的年輕男子起身,走到即墨老家主面前,不卑不亢地喊道:“外公好。”
即墨老家主點了點頭,朝着即墨文身後的即墨千綾示意了一下,即墨千綾也走到大廳中間。
即墨千歌這才得以仔細端詳男子。男子與她年齡相當,一張臉龐俊逸端正,身形修長挺拔,比她高出半個頭。
就在即墨千歌端詳男子的時候,男子也微微眯了眯眼,顯然對這個傳說中的表姐有些興致。
明眸似水,皎皎如月,即便脣角始終噙着笑意,只是眉宇間透出的淡淡冷意卻讓人感到疏離。
廢材?瘋子?這外界所傳,只怕是有心人推波助瀾的結果吧。
“千歌千綾,這是長孫逸,你們小姑的兒子。”即墨老家主發話了。
“大小姐虛長我五個月,理應叫一聲表姐。”長孫逸揚了揚脣,目光溫和。
“表弟,上一次見面,我們都是小屁孩,千綾還不會走路呢。”即墨千歌客套地笑道。
長孫逸有些詫異:“表姐記得好清楚。要不是表姐一說,我都快忘掉了呢。”
“一些雜碎小事而已,忘了倒也好。”即墨千歌淡笑。
即墨千綾眉眼彎彎,甜甜地叫道:“表哥好。”
“你倒是自來熟。”即墨千歌親暱地開着即墨千綾的玩笑。
“好了,你們幾個小輩也好久不見了,去熟絡熟絡吧。”即墨老家主捻了捻鬍鬚,慈祥地看向幾個小輩。
即墨千歌心知接下來肯定有大事要商議,拉着三人悄悄退出了大廳。
“還有你,小子,別聽不該聽的。”即墨老家主目光冷冷淡淡地看了眼即墨一林,完全不復剛纔的慈祥。
好色、爛賭、風流,如果不是即墨家第三代的嫡系獨子即墨一林實在不成器,即墨武的地位將不會這麼難堪。
即墨老家主從來都是擇優選擇。即便即墨千綾沒有那麼出衆,也比即墨一林出色,所以他寧可疼愛即墨千歌姐妹,也不願給家族的唯一嫡孫一點好臉色。
即墨一林連一黑,終究咬着牙,朝着老家主行了禮,退出大廳,冒失的動作又引得即墨老家主一蹙眉。
幾個小輩一離開,即墨老家主的氣息陡然一變,君臨天下的氣勢壓得衆人胸口一窒。
“聽說藍家和葉家最近不太安分?”即墨老家主聲音低沉。
“是的,父親。自從千歌和葉家小子解了婚約後,藍家和葉家就有聯合起來,打壓我們股份的趨勢。”不等即墨文這個正牌家主開口,即墨武率先開口,看向即墨文的眼神帶着挑釁。
“哼,這婚約,解除了也好。若不是當年我們即墨家欠了他葉家一個人情,哪容得他們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即墨老家主冷哼道。
“但千歌這也是胡來。因爲她的小孩子脾氣,家族產業的股份都受到了影響。”李賀蘭聲音尖銳。
即墨不非攏了攏領口,一派雍容華貴的氣質。她擡眼,不冷不熱地看向李賀蘭:“請問大嫂,你是哪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