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尤小荷抱在懷中,輕拍她後背安慰,商莫謙眼中一冷望向於秀琴,"你做什麼。"
商莫謙知道於秀琴一直不喜歡尤綰青,可對小荷還是不錯這才放心離開,哪知才走了不過二十分鐘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於秀琴神色驚慌,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知道尤小荷氣她,心中又急,張嘴開開合合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睨了眼醫生,商莫謙開口趕他,"你先出去。"
醫生麻利的收拾了自己東西逃出病房。
"莫謙……"想了許久,於秀琴叫他名字,"我想跟你談談。"
示意於秀琴噤聲,商莫謙不鹹不淡的說道,"你先出去等着。"
看了眼尤小荷,於秀琴也不敢再上前,生怕孩子再哭,臉色難看先出了病房門,坐在走廊椅子上,呆呆的望着地板。
趴在商莫謙懷中的尤小荷漸漸沒有了哭聲,只是眼神還淚汪汪的看着商莫謙,鼻頭紅紅的,"奶奶爲什麼突然就不喜歡我了?"
尤小荷只知道抽血疼,而令她疼的人就是奶奶,奶奶讓她疼了自然就是不喜歡她了。
商莫謙輕撫她臉蛋,耐心解釋,"不是不喜歡你了,抽血是爲了看你的病情,奶奶其實是關心你。"
也不是商莫謙願意爲於秀琴說好話,只是不願意讓孩子過早的去理解這背後的意思。
儘管尤小荷聽懂了一些但還是沒有辦法釋懷的太快,拉下嘴角,抱住商莫謙手,"那爸爸關心媽媽的話也會讓她疼麼?"
商莫謙一愣,不明白才三四歲的娃娃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轉念一想,小荷從出生起跟着尤綰青,日子過得應該不算太好,心理年齡應該是比同齡的稍大一些。
商莫謙頓了頓,語氣堅定,"不會的,爸爸永遠不會讓媽媽疼。"
小荷情緒平穩,商莫謙將她抱在懷中哄她睡覺,等到她睡熟之後商莫謙將她放在牀上小心的蓋好纔出了病房門。
門外,於秀琴還靜靜的等着他,見商莫謙出來急忙站了起來。
"莫謙,我覺得……"
似乎猜到了於秀琴要說什麼,商莫謙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張遞給她。
於秀琴接過打開紙張,一目十行的看完上面內容,震驚之情溢於言表,手中一抖紙張輕輕飄落在地。
"莫謙……這……這是真的?小荷她……"於秀琴望着病房門,透過窗戶能夠看到病牀熟睡的尤小荷。
"是,小荷是我的女兒。"語氣堅定,商莫謙眼中似乎隱有笑意。
尤小荷竟然是他的親生女兒。
"這怎麼可能!"於秀琴顯然被驚嚇到,自己無端的猜測竟然成真。
小荷乖巧可人,若真的是商家的親孫女自然是不錯的,可是爲什麼偏偏是尤綰青,尤綰青竟然是她的親生母親。
"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於秀琴更加不解,爲什麼尤綰青能和商莫謙扯上關係。
商莫謙眸中閃過迷茫,臉上似有懊惱,"我不知道。"
抽血時隱約猜想事情的可能性,差人去調查,同時做了親子鑑定,鑑定的結果雖然還沒有出來,但是他派出去調查的人已經有了收穫。
那晚尤綰青的房間的確是他先進入的,尤綰青也確實是委身於他,可是商莫謙竟然什麼都記不得了。
想起兩個人的第一次他竟然沒有一點印象,商莫謙不覺有些氣悶。
"你帶小荷做過檢查了?"看着商莫謙這麼篤定,於秀琴接着問道。
她要看到白紙黑字的檢查報告才能真正相信。
商莫謙搖頭,"親子鑑定要晚兩天才能出來,你先去幫我準備婚禮的事情。"
"不行,我不同意!"於秀琴眸中精光閃過,"要是確定了小荷是商家的種只需要把小荷要回來就行了,不管她尤綰青是公了還是私了,要錢或者打官司我都奉陪,要嫁進商家,沒門。"
嘴角勾了勾,商莫謙冷笑偏頭看向於秀琴,"娶她的是我,不是你。"
於秀琴被商莫謙用話噎住,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莫謙,你怎麼就鐵了心的要娶尤綰青呢,她不過是爲了貪圖我們家的財產!"
於秀琴恨鐵不成鋼,鬧不明白這個尤綰青怎麼就拴住了自己兒子。
商莫謙挑了眉,臉上已有怒色,"不知道媽還記不記得大哥是怎麼離開商家的,如果不想商家沒有繼承人,我的婚事還希望媽不要操心。"
商莫謙語氣冷淡,早已有了不耐煩,丟下這句話轉身回了病房。
再看於秀琴似乎被戳中了什麼傷心事,顫顫巍巍扶牆而坐,放在腿上的雙手不停的顫抖,眼眶迅速泛紅,豆大的淚珠滴滴落下砸在她顫抖的手背。
再說尤綰青,申亦鳴依言先帶她吃了飯,接着驅車載他來到自己住的酒店。
尤綰青站在酒店大門前遲遲不敢邁步,"申亦鳴,你該不會?"
臉上滿是狐疑,尤綰青挑眉看他,顯然不願再朝前走。
申亦鳴看尤綰青模樣已經知道她心中猜想,當下變了臉,換上猥瑣模樣一手摟在尤綰青腰間。
"綰兒,你的清白身可掌握在我手中了。"說着環在她腰間的手有意的收緊將尤綰青朝自己懷裡拉。
挑逗神色浮上臉頰,尤綰青自然知道申亦鳴是在玩笑,眉目忽然緊蹙一副受害人的模樣委屈看他。
"亦鳴,沒想到你愛我愛到如此的地步,甚至爲了得到我不惜走上犯罪這條道路。"尤綰青語氣可愛,倒是讓申亦鳴先繃不住了,鬆開摟住她腰身的手哈哈笑個沒完。
"尤綰青你還真是什麼都不怕啊。"
"這有什麼好怕的,這主要是你,要是……"尤綰青忽然收了口,因爲她下意識的想到了商莫謙,如果是商莫謙的話,她說不定還真的就怕了。
商莫謙和申亦鳴不同,雖然表面上兩個人都斯文的不得了,可是尤綰青知道商莫謙骨子裡全部都是壞水和腹黑,霸道的很,說是什麼那肯定就是什麼。
申亦鳴見她不再說下去,似乎也明白了他的心思,臉上笑容斂去,拉過她胳膊朝酒店走。
剛碰上她小臂,就聽尤綰青倒吸了一口涼氣,申亦鳴慌忙鬆開手。
"怎麼了?"
尤綰青搖頭,"沒事。"說着挽起袖口查看上午暈倒時候摔到的傷勢。
手臂處已經是黑紫一片,斑斑駁駁還有淤血在皮肉底下,可謂是觸目驚心。
"這是怎麼了?商莫謙打你了?"申亦鳴問道,尤綰青總不能自己打自己,那就只能是商莫謙家暴了。
哭笑不得,尤綰青瞧了申亦鳴一眼,"你是多恨不得商莫謙打我。"
臉上也有些不好意思,申亦鳴接着問道,"那這是怎麼了,也不聽你說,剛纔應該買點藥過來。"
尤綰青衝他擺手,"不礙事,今兒低血糖暈倒了一次給摔得,過兩天自己就好了。"
申亦鳴這才知道剛纔商莫謙讓他先帶尤綰青吃飯是什麼意思了,男人慣有的自尊心作祟,申亦鳴這會兒極其不爽。
自己的女人受傷了自己還不知道,還要情敵提醒照顧。
察覺到申亦鳴臉上變化,尤綰青卻不知道是爲了什麼,拍了拍他胳膊,"走啊,給我去看你的驚喜。"
申亦鳴這纔回了神,卻默默的在心中把商莫謙又給吊打了一頓。
領着尤綰青上了電梯,申亦鳴神情忽然變得神秘起來,"等會可不要太激動哦。"
尤綰青無語看他,申亦鳴這傢伙出了名的愛玩神秘,誰知道這次的驚喜又會是什麼。
兩人走到出了電梯穿過走廊,走到一間房門前,申亦鳴也不刷卡按下了門鈴。
尤綰青正狐疑還有別人時門忽然被拉開,伴隨一聲慵懶的聲音,尤綰青看到了來人。
"帶飯了麼。"
門內,站着一個女人,頭髮蓬亂像是雞窩一般,眼神迷離,眼角還有眼屎。
一看就是剛從牀上爬下來,腳上也不穿鞋,腳丫子還不安分的來回跳動。那一身睡衣更是別說,皺巴巴掛在身上,一邊肩膀露出,鎖骨精緻,肩窩誘人。
臉上雖不說絕色,倒也傾城,五官精緻,仔細看似乎還有些古典之美,只是現在的形象一點都看不出是個美女的模樣。
門內女人見沒人應她,仍舊是不擡眼的重複了一句,"申亦鳴,你到底給老孃帶飯沒有啊,餓死了。"
尤綰青眼皮抖動,忽然伸手一巴掌拍向內門女人腦門,"白靜書你是豬啊!從C市睡到B市!"
被尤綰青一巴掌拍在腦門也拍醒了,白靜書看清楚了來人,抓了一把糟亂的頭髮。
"尤綰青你怎麼還是這麼暴力啊,聽說你被總裁包養了,不知道是不是你提前弄瞎了人家總裁雙眼啊。"
白靜書說完又看向申亦鳴,"我飯呢!"
申亦鳴皺眉,就知道這兩個女人碰在一起倒黴的準是他,衝白靜書丟下了稍等兩個字連忙先腳下抹油開溜了。
尤綰青看向白靜書,眼中全是鄙夷,進了房間仍舊不忘數落,"你說你怎麼能把自己搞成這樣啊?"
上下打量,尤綰青一點都不掩蓋自己的嫌棄。
白靜書絲毫不在意的踱步到桌子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仰頭飲下,擦乾嘴角的殘留,有神的眼睛睨向尤綰青。
"尤綰青,你當初可是發過誓再也不回B市的,怎麼自己食言偷偷跑了回來啊,聽說還有一個情兒?"
白靜書挑眉看她,靜等着尤綰青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