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傑似乎很享受我不敵他的樣子,他嘴角含笑,眼神陰狠:“是啊,要不是你我可能還不知道北疆就是我要找的穿越地,歐陽曉曉,你要是識相就乖乖討好我,否則回了現代,我一定弄得你家破人亡!”
他的聲線是江南女子般的溫柔婉約,可是配上那一番惡毒至極的話和陰狠的表情,聽到耳朵裡,讓我忍不住心底發毛。
“我不會回現代的!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捏住他的虎口,發了狠地掐。
鍾傑吃痛,倒是鬆開了我的下巴,可緊接着他就甩手用扇柄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臉。
扇柄是用木頭做的,敲在臉上火辣辣的疼,尤其扇柄下面吊着個玉墜,正好砸到我的嘴脣,嘴脣磕到牙齒,立即流出血來。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我痛得咬緊牙關,憤恨地盯着他。
鍾傑冷哼一聲,道:“我說了這事兒由不得你!你在老子的地盤還想放狠話?哼,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我朝他吐出一口血水,沉下臉,道:“老子?呵呵,老孃們還差不多!”
鍾傑被我戳到痛處,一雙眼睛瞪得特別大,都快噴出火來了:“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眯着眼睛,突然笑了起來:“我說什麼你聽不見嘛?莫非懷孕會讓人的耳朵變聾?”
鍾傑氣得都快跳起來了,他擡手一巴掌扇在我臉上,卻被我雙手握住了他的手掌,巴掌並沒有落到我臉上,但是掌風卻帶起了我兩鬢的頭髮,足見他是發了狠地要打我。
“鍾傑,你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身子變成了女的,連神態都變了!這種扇巴掌、扯頭髮的戲碼只有女人會做,你自詡大男人,怎麼也好意思做了?”
我用力甩開鍾傑的手,毫不畏懼地回瞪着他。
鍾傑被我這句話給堵得面色陰沉,他嘴角邊的肌肉一抖一抖,顯然是被我氣得不行:“歐陽曉曉,你別以爲嘴巴厲害我就制服不了你!我告訴你,就連三夫人都得聽我的話,你最好不要惹怒我!否則……”
“否則怎麼樣?”我冷哼一聲,“你還有多少女人的招數儘管使出來,咱們可以比比誰更女人!”
“你!”
我句句話都往鍾傑最痛處戳,我剛醒不久,又只喝了一碗粥,力氣沒有鍾傑大,打不過他,但老孃就不信氣不下他一斤肉來!
“我怎麼了?是不是被我說穿了你覺得不好意思啊?沒關係,我也只是好奇你是怎麼把三夫人等人藏在五
王府而不被五王爺發現的,我思來想去也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色誘!”
說着我突然伸手捂住了我自己的嘴巴,睜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你爲了不讓五王爺注意府中其他事物,就和五王爺那樣那樣……哎呀,我的天哪!纔來幾天,你怎麼就彎了呢!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歐陽曉曉!”鍾傑被我戳中心裡最痛處,氣得大聲吼道,“你給我閉嘴!”
我眨巴着眼睛道:“爲什麼要閉嘴?你爲了達到目的而不惜掰彎自己,如此大的犧牲怎麼可以不說呢?”
我不贊同地搖頭:“這麼創世紀的偉大舉動應該要編纂成書,傳至街頭巷尾,然後讓說書人、唱戲者進行大肆宣揚,爲你歌功頌德!要是傳到皇帝耳中,說不定一高興,還會給你建立一個雕像,這樣你的子孫後代都會銘記你的功勞!鍾傑,恭喜你啊,你要成名人了!”
鍾傑氣得呼吸聲都沉重起來了,他額頭上的太陽穴“噗通、噗通”跳得厲害,看樣子已經快要火山爆發了。
我繼續道:“哪怕回了現代,我也會幫你把這些事好好宣揚一番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跟你的市長岳父說的,保證精彩。”
鍾傑揚起手狠狠抓住我的肩膀:“閉嘴,你給我閉嘴!你再說一句試試,信不信我把你的嘴毒啞,讓你一輩子說不出話來?”
我緊緊盯着他的臉,絲毫不在意肩膀上傳來的痛楚,擡手拍着他的臉頰笑道:“看來一孕傻三年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假,你好像忘了,咱們是魂穿,回去後我照樣能講話,到時候我一定會把故事說得格外動聽,讓你揚名立萬!”
“那我就在穿越的途中殺了你!”鍾傑低頭,離我更近,他的兩隻眼睛迸射仇恨的目光。
我淺淺勾脣,突然擡手一把扯過他的頭髮,狠命地往膝蓋上扯。
我的腿雖然不能動,但是膝蓋照樣夠硬,我就不信不能給他一點苦頭。
鍾傑完全沒有預料到我說這麼多話就是爲了讓他過來,然後好伺機對付他,他一下沒站穩,朝牀邊緣歪去,同時手中拼命抓着我的肩膀,將我整個人拖向牀外。
我的腿不能動,無法支撐,只能任由他將我拽出牀外。
“噗通”一聲,我和他同時倒在了牀沿邊,但是他比我好受一點,因爲他那邊正好有一面牆,將他半個身子撐住了,沒有撞到他的肚子。
“你這個瘋婆娘!我要弄死你!”鍾傑痛得大聲叫嚷了起
來,同時雙手狠狠掐着我的肩膀。
我歪着頭,張嘴就咬在他的胳膊上,同時手中用力,一個勁地扯他的頭髮,就好像小的時候在地裡拔番薯一般,我扯得幾近瘋狂。
鍾傑也想咬我,可是他根本咬不到我,他的胳膊已經被我咬得出血,只能一邊罵一邊鬆開我的肩膀,轉而來掰我的手。
我要是現在腿能動,我一定擡腿死命地撞他的臉,可惜腿擡不起來,只能左右拽着他的頭髮,往牀沿撞。
“咚——”
鍾傑的腦袋被我拽着撞到了牀沿,雖然他伸手擋住了,頭撞在他的手上,但還是撞得很痛。
“鬆手!你這個死三八!賤人!”鍾傑一隻手抵着牀沿,另一隻手拼命地揮着我的手。
可是我就是認定了要扯鍾傑的頭髮,不管他打我打得多疼,我都沒有放開:“死三八罵誰?”
“罵你怎麼了?你就是個狗孃養的雜種!揹着老子偷男人,還敢對老子動手!歐陽曉曉,你活膩歪了嗎?”鍾傑擡腿朝我的肚子踹來。
因爲距離近,我的肚子結結實實地捱了他一腳,痛得我臉色慘白,可我就是不放開他。
我所受的傷,我要從他身上一點點討回來!
“我偷男人?呵,那你同時偷男人和女人,怎麼算?你個不要臉的王八蛋!我告訴你鍾傑,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也一定要拖你下地獄!這話在你推我下樓的時候我就說過,現在依然有效!有種你就一次性弄死我,否則我會拼了命得讓你痛不欲生!不信你就試試看!”
說着我更是發了狠地將他往牀沿邊上撞,鍾傑立即彎腿,身子往牀沿外滑出一段距離。
我死命地拖着他的頭,可就因爲這樣一個旋轉後,我和他調換了位置,現在的我離牀沿更近,鍾傑擡腿用力踹在我肩膀上。
我的脊背撞到牀沿,痛得我險些鬆開他的頭髮。
“你個瘋婆娘,去死吧!”鍾傑面露兇光,眼中猙獰,索性擡起了兩條腿。
我一邊拽着他的頭髮,一邊高聲笑了起來:“好啊!我死了你也別想回現代,你就永生永世地留在這兒當女人吧!”
鍾傑氣得磨牙,我這話正中他心窩,他籌謀那麼多,爲的就是回現代做回自己,他要是將我弄死了,那他就永遠回不去了。
所以他不得不忍耐了下來,但同時他很不甘心:“歐陽曉曉,你有種!老子弄不死你,但老子可以弄死你的野男人!哼,你看看這個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