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薇薇睡醒了,發現自己被丟到了車子裡,她想打開車門下去,卻怎麼拉都拉不動,她又不記得以前莫奕臣是怎麼把車門打開的,都快愁死了,最後她把自己掛在脖子上的小手機拿了出來,給夏心悠打了一個電話。
夏心悠放下電話,看着對面的莫奕臣,小心翼翼地道:“秦煙和陳鈺白兩個人去約會去了。”
“這很好,你不是一直希望他們兩個在一起嗎?”莫奕臣微微一笑,心想他的心願總算是要達成了。
夏心悠皮笑肉不笑,“是很好啊……他們去過他們浪漫的二人世界去了。”
“嗯,不錯,一切皆在我的預料之中。”莫奕臣點了點頭,她看着夏心悠那有苦難言的表情,疑惑地皺了皺眉,幾秒鐘,他反應過來,沉聲道:“他們去過浪漫的二人世界去了,那我的寶貝女兒呢?他們把我的寶貝女人丟到哪裡去了?”
“……你不是說一切皆在你的預料之中嗎?”夏心悠突然覺得莫奕臣也不是那麼聰明嘛,也不是那麼算無遺策嘛,這不,這一點他不就沒算到麼……
“少廢話,薇薇呢?!”莫奕臣怒聲問。
夏心悠如實道:“剛纔薇薇給我打電話了,她沒事,但是……秦煙和陳鈺白把她鎖在車廂裡了,她現在出不去……”
“這兩個不靠譜的!”莫奕臣咬牙切齒,拿上外套就往外面走,要知道小孩子能隨隨便便地鎖在車廂裡嗎?要是氧氣用完了,把她女兒憋死了怎麼辦?再說,現在天氣也很熱,要是把她女兒曬傷了怎麼辦?
好你個秦煙!好你個陳鈺白!你們這兩個混蛋!風花雪月的同時,就不能對小朋友有一點點的愛心?混蛋!
莫奕臣把莫薇薇從車裡抱出來的時候,莫薇薇已經哭得滿臉是淚的,抽泣着哽咽着,打嗝道:“嗚嗚……粑粑,我好害怕啊,我一覺醒來就看不見他們了,嗚嗚,我想出去又出不去,我好怕,嗚嗚,我好餓好渴,我還想上廁所,我要尿尿了啦!”
莫奕臣臉色一變,抱着她就往附近的大商場裡跑,“忍着,不許尿到我身上!”
“忍不住啦,忍不住啦,我好難受,小肚肚好漲哦,我要尿尿,我要尿尿,忍不住了!”莫薇薇大哭。
莫奕臣空出一隻手揪住了夏心悠,道:“你先幫忙把薇薇抱一抱。”
夏心悠眼珠子咕嚕嚕地一轉,她又不是傻瓜,這種時候,她纔不要抱咧!她靈活地跳開了,笑嘻嘻地說,“你抱你抱,我抱不動,現在是你展顯偉大父愛的時候了!”
“那你怎麼不展顯一下母愛?”莫奕臣頭上要爆出青筋了。
夏心悠笑得更加開心,“母愛沒有父愛偉大嘛!快、快,你的寶貝女兒真的要忍不住去了,快點抱着她過去呀!”
“嗚嗚,嗚嗚……嗚嗚……”莫薇薇哭的更加傷心,兩隻小手不停地抹着眼淚,突然,她不哭了,睜着一雙大眼睛羞澀地看着莫奕臣,兩隻胖乎乎地小手勾住了莫奕臣的脖子,羞羞地道:“粑粑……粑粑……”
夏心悠奇怪,“薇薇怎麼了?怎麼突然連哭都不會哭了?該不會憋壞了吧?”
莫奕臣感覺到自己西服上有一攤熱熱的,他臉色大變,黑的猶如鍋底,但是他一直咬着牙,切齒地道:“馬上去飯店給我開一間房,然後打電話給我的秘書,叫他去取一套西服過來!”
“粑粑……粑粑……”莫薇薇擡了擡小臉,害怕爹地生自己的氣了。
誰讓這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呢!莫奕臣是不會對自己的寶貝女兒生氣的,當即抽了抽嘴角,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寶寶不要怕,爹地沒事,等爹地換了衣服就帶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好!”莫薇薇甜甜地笑了一聲,小身子軟軟地靠在了親愛的爹地身上。
夏心悠在一旁狂笑過後,揉了揉鼻頭,說實話,她都有點嫉妒了呢。
……
再說秦煙和陳鈺白這兩個不靠譜的,他們回到車裡時,發現莫薇薇不見了,兩個人當下都着急壞了,在附近到處找了一通,都找不到人。
秦煙着急眼睛都紅了,“薇薇那麼小,她會不會自己把中控鎖解開,然後跑下來,被人販子給拐跑了啊?”
陳鈺白安慰她道:“不可能,莫奕臣是個老狐狸,他女兒就是個小狐狸,是不會有人能把她拐跑的!”
“可是人不見了呀!我們到處找都找不到,我們要不要打電話給莫奕臣和悠悠啊?完了完了,莫奕臣要是知道我把他的寶貝女兒弄不見了,他非把我殺了不可!”秦煙後悔極了,她當時就應該抱着莫薇薇一起下車的,幹嘛要把孩子放在車上呀!
陳鈺白嘆了一口氣,道:“不光要殺了你,要是真把他的寶貝女兒弄丟了,他非把我抽皮剝筋不可!”
“那怎麼辦啊?我們要不要先報警?現在時間過得還不算是很久,我們先讓警.察把這一片的區域控制住,派人來找!”秦煙現在是急的方寸大亂了。
“好,先報警吧。”
報了警,警察也很重視,當時拍了兩名警官過來。這兩名警官都是有經驗的,並不像秦煙和陳鈺白那樣着急,先是問了一下情況,然後給失蹤小孩的父親打了電話,莫奕臣接到電話後,惡聲惡氣地道:“他們兩個就是人販子!把我的女兒關在車裡,差點讓我女兒窒息!”
原來是賊喊捉賊,警官瞭然,當即一亮手銬,把秦煙和陳鈺白兩個人抓到了警察局裡面。
莫奕臣本意是想讓這兩個人被警察抓走,先關一晚上再說,好給他的寶貝女兒和他自己報仇,可沒想到陳鈺白神通廣大,有個認識的朋友是警察局的局長,兩人解釋清楚後,當即就被保釋了。當然也知道了莫奕臣反咬了他們一口,把他們誣告了的事情。
陳鈺白氣的咬牙切齒,跳腳大罵,“莫奕臣這個混蛋!大家兄弟這麼多年,他竟然在背後給我捅刀子!”
秦煙自覺是受了陳鈺白的連累,當即和他劃清了界限,“從這一秒開始,你是你,我是你,你走的你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互不相關,互不牽扯,你別再我糾糾纏纏拉拉扯扯地不清楚,免得叫別人誤會了!”
陳鈺白大怒,想到剛纔還在牀上和他纏綿的女人,這會兒竟然翻臉不認人了,這連翻得比翻書還看,他不顧秦煙的反對,霸道地跑過來就把她抱在懷裡,在她臉上咬了一口,冷道:“你休想!你想跟我撇清關係?沒那麼容易!”
秦煙在他懷裡劇烈地掙扎,“你又咬我!你屬狗的啊,怎麼總是咬我啊!我怎麼就不能跟你撇清關係啊?咱們兩都分手了,還是你不想要我的,怎麼,你現在後悔了?”
陳鈺白想也不想,當即道:“是,我現在後悔了,你能奈我何?我現在要和你和好,繼續做情人!”
“你做夢!”秦煙拼命地推開他,大步往前跑,一溜煙兒地跑回了夏心悠和莫奕臣的家。
夏心悠給她開了門,她前腳進來,陳鈺白後腳就走了進來。
秦煙道:“薇薇,我今天還在你這裡住!”
“好呀。”夏心悠早就跟秦煙留好了房間。
“我今晚也在這裡住下了!”陳鈺白老大爺似的在沙發上坐下了。
莫奕臣從房間裡走出來,哼道:“昨晚讓你來住,你不肯,現在想在我家裡住?不行,滾回你的酒店裡面去!”
陳鈺白一看見莫奕臣,臉色立刻大變,把臉一沉,道:“莫奕臣,你在背後給我捅刀子!”
“捅刀子還算是好的,你要是今晚敢賴在我這裡不走,我半夜給你收屍!”莫奕臣冷冷地翹起脣角,眸光一片凜冽。
“你……”陳鈺白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好像突然對我的態度大變?”
秦煙也覺得奇怪,莫奕臣今天晚上太奇怪了,不但脾氣火爆,而且還和他們鬥嘴,好像要把他們兩個人活活吞掉似的,一身戾氣。
“好啦好啦。”夏心悠把莫奕臣往房間裡面腿,回頭對着秦煙和陳鈺白使眼色,道:“剛好還有兩間客房,你們兩個自己隨便挑一間去睡覺吧。”
今晚的莫奕臣,很憤怒!
夏心悠好不容易把他安撫住了,出來跟陳鈺白和秦煙把下午的事情給說了一遍,兩人聽了,皆是一愣,秦煙死死地皺着眉頭,心想自己得罪了莫大BOSS,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莫大BOSS說不定會在背後給她穿小鞋!
陳鈺白則彎着腰哈哈大笑起來,他和莫奕臣認識了二十年,還從來沒有聽過莫奕臣如此發糗的事情,他笑呵呵地說,“這事兒我回去之後,一定要告訴許碩,讓他也好好的樂一樂!”
夏心悠涼涼地瞅了他一眼,道:“他報復起人來連我都害怕,你要是想他往死裡打擊報復你,那你就回去說吧!”
“呃……”陳鈺白住了嘴,去了秦煙挑剩下的那間客房區睡覺。
睡到半夜的時候,秦煙感覺到有人在撬她的門,她立刻驚醒,心想莫奕臣的這棟公寓小區治安極其的好,應該不可能有小偷的呀!但是爲了以防萬一,她還是偷偷地從牀上爬了起來,躲在衣櫃裡,手裡拿着一大瓶的沐浴露。
來人鬼鬼祟祟地開了門,摸到了牀邊,正要躺上去時,秦煙突然從櫃子裡跑了出來,舉高超大瓶沐浴露,猛地砸了下來!
悶哼一聲,陳鈺白打開了燈,抱着頭蹲在牀底下,擡起漂亮的黑眸子,委委屈屈地道:“你砸我做什麼?你想謀殺親夫嗎?”
秦煙冷哼了一聲,怎麼可能是小偷,一猜就是這個無賴!
她把沐浴露丟在地上,又發出了一聲很大的響聲,驚動了夏心悠,夏心悠從牀上爬起來,敲了敲門道:“秦煙,秦煙,你在裡面怎麼了?沒事吧?我怎麼聽到了尖叫聲啊?”
秦煙瞥着陳鈺白,陳鈺白把手指放在嘴脣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她皺了皺眉頭,道:“沒什麼,我剛纔尿急起來上廁所,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那你沒事吧?要不要上藥?”
“沒事,不怎麼聽。悠悠,你去睡覺吧,別管我了。”
“哦……”
等到夏心悠的腳步聲遠離了,秦煙瞪着陳鈺白,道:“你大半夜的,鬼鬼祟祟地跑到我的房間裡來做什麼?”
陳鈺白抱着頭鑽到了被窩裡,“我那間房的被子太薄了,很冷,我來你這邊睡覺,暖和。”
“那你把我的被子抱過去,我不冷,把被子給你!”秦煙還是臉色很難看。
陳鈺白只好道:“我想和你一起睡。”
“不要臉!”秦煙扭開了頭。
過了一會兒,陳鈺白的手纏上了她的腰,他手上拿着下午還沒有用完的Condom。秦煙一看,臉一紅,罵道:“你又思想齷齪敗壞了對不對?你拿着這個做什麼?”
陳鈺白笑了笑,開始親吻她的鎖骨,含着水聲道:“下午的時候沒用完,還剩下幾個,這不,爲了避免浪費,我就來了……”
“你還想一次性全部用完啊?”秦煙嚇壞了,陳鈺白以前不是這麼貪心的人啊!
陳鈺白從鎖骨轉到她的耳垂,含含糊糊地道:“試試,能用幾個用幾個,實在是用不完……”他忍痛道:“那咱們再丟掉吧!”
“那你把支票補給我。”秦煙乘機提了要求,反身抱住了陳鈺白,“上次的支票真的被我撕爛了,不能用了,裡面的錢我一分錢都沒取,虧得慌,你再重新給我開一張。”
陳鈺白瞥了她一眼,“你下午還說是丟到洗衣機裡揉爛了,現在又說是撕爛了,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我纔不相信你!”
他能給支票她麼?她要是拿着支票跑了,他上哪兒找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