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肖想我?”
秦煙吞了一口唾沫,的確,她剛纔腦海裡是閃過那麼幾個旖旎的畫面了……但是,打死她,她都不會承認的,她怒道:“你這個超級無敵自戀狂!我就算是肖想狗肖想貓也不會肖想你!”
“你你你——”陳鈺白氣的夠嗆,正要怒聲反擊時,一直坐在門口玩遊戲的小姑娘發怒了,站起來一拍桌子,怒道:“你們到底買不買啊?吵吵鬧鬧的,打擾我做生意,不買就滾蛋!”
秦煙和陳鈺白一對眼,兩個人悻悻然地走了。
走到街上,兩人走到了一家五星級的飯店門口,秦煙打了一個哈欠,道:“我好睏了,想睡覺了。”
“那我去開房。”陳鈺白一溜煙兒地就跑了沒影了。
兩個人躺在一個KING—SIZE大牀上,大眼瞪小眼,秦煙無聊地把手伸到口袋裡摸啊摸,最後摸出了一個Condom。她不好意思地把它丟到了陳鈺白身上。
陳鈺白一看,奇怪地道:“咱們剛纔去藥店不是什麼都沒有買嗎?”
秦煙扭過身子背對着他,“我也不知道它怎麼就掉到我的口袋裡去了……”
“哦!”陳鈺白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道:“既然有了,那我們就不能浪費,還是把它用了吧。”
秦煙沒有拒絕,陳鈺白就當她是答應了,把房間裡的窗簾拉上,房間內立刻黯淡了一些,他自己先去浴室裡洗了澡,又親自把秦煙抱起來,咬着她的耳朵,柔聲地叫她,“我幫你洗好不好?寶貝煙兒,煙煙,好不好?”
秦煙心裡想:我這是怎麼了?大家都分手了,我還跟他跑來開房間,還要睡在一張牀上,還要一起讓他幫我洗澡……她越想越覺得這不對,可是轉念又一想,這有什麼不對的?大家都是成年人,露水姻緣,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再說,如果她去找別人,還不如就找陳鈺白呢!因爲大家畢竟彼此熟悉,他的技術也不賴……
秦煙渾渾噩噩地想着,知道陳鈺白把她從浴室抱了出來,放在牀上,她側身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兇巴巴地質問道:“你說你,是不是從H市飛到法國來,就是爲了坐這個?”
陳鈺白心裡冤,他怎麼可能會想得那麼久遠呢,他笑而不語,含住了秦煙胸前的一隻大白兔子,逗弄着它玩,笑着問,“那你呢?你是不是就一直等着我在?”
秦煙最討厭他這樣自戀了,她扭了扭身子,背對着他道:“自戀狂!我又不是沒有人追,爲什麼就非得賴上你了?”
陳鈺白笑,向上吻住了她的脣,似笑非笑第勾脣戲弄她道:“那別人有沒有我技術好?”
“我又沒有一個比較,我怎麼會知道!”秦煙睜大了眼,陳鈺白聽到這話,立刻安心不少,看來在他不斷的這段日子裡,秦煙一直很乖,一直都沒有找過別人。
他一邊吻着,一邊含含糊糊地道:“這纔多久不見啊,你的脾氣怎麼變得這麼差了?以前雖然有點刁蠻任性,偶爾還會對我發點小脾氣,但總體來說是溫柔的體貼的,怎麼現在一張開嘴就是惡聲惡氣的,兇巴巴的?”
秦煙雙手揪住了他的耳朵,冷哼道:“我以前在你面前溫柔體貼,那都是假裝的,誰讓我喜歡你呢?我怕你嫌棄我,怕你不喜歡我,怕你不要我,當然得裝模作樣地讓你誤以爲我是一個溫柔體貼的大家閨秀,但是現在,咱們都分手了,我也不喜歡你了,不怕你不要我了,我爲什麼還要在你面前裝模作樣?累死我了!”
陳鈺白一聽,恍悟,一口重重地咬住了她的鼻子,惡狠狠地道:“好啊!原來你一直在騙我!你這個小騙子,撒謊鼻子會被怪獸吃掉的!”
“撒謊!明明是說謊話,鼻子會變長,哪裡是會被吃掉?唉、唉,你快送嘴巴,疼,疼死我了,你這個打怪獸,快點把嘴巴鬆開,我的鼻子真要被你給咬掉了!”秦煙哀哀地叫着疼,兩隻手拼命地去抓陳鈺白的頭髮,她心裡有氣,現在又疼得厲害,哪裡還會顧忌他,雙手胡亂地抓住了他的頭髮,就死命地揪住,大力地扯。
陳鈺白頭皮發麻,感覺自己的頭髮都要被人扯掉了,他心裡後悔莫及,怎麼他以前沒有發現秦煙是一個悍婦,還是一個潑婦?他鬆開了嘴巴,看見秦煙的手上果然有他好幾根頭髮,都是被她給扯下來的。
他翻身向上,將她牢牢地壓在了身下,“你纔是個小怪獸!小怪獸,我咬你!”
秦煙覺得現在的陳鈺白像是一個孩子,她故意媚眼如絲地飛了他一眼,細聲細氣地道:“你要咬我哪裡啊?這裡對不對?”她指着身上的某處,笑咯咯地道。
陳鈺白將她抱得更緊,沒完沒了地吻她,似乎失去了理智,“我以前也沒有發現,原來你在牀上也這麼會玩。”
秦煙哼了一聲,傲慢地揚起下巴,“你沒發現得還多着呢!”
兩人在牀上嬉鬧玩耍,竟然一直搞到了下午,等到秦煙精疲力竭地睜開眼時,陳鈺白已經穿好衣服,坐在牀頭,目光繾綣溫柔地凝視着她。
她心下一動,意識到陳鈺白有話要說。
果不其然,陳鈺白開口了,他道:“煙煙,我們和好吧。”
“爲什麼?”秦煙諷刺地勾了勾脣。
陳鈺白優雅地翹着腿,摸了摸她烏黑柔順的頭髮,道:“因爲我發現,我還是很喜歡你的,我不想讓你離開我。”
秦煙終於等到了自己想要聽的話,陳鈺白心裡也知道,秦煙是喜歡他的,是離不開他的,所以他這句話說得十分有底氣,好像是在施捨一般,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就連秦煙自己也沒有想到,她竟然別開了臉,悶聲悶氣地道:“晚了。”
“什麼晚了?”陳鈺白一時之間,有點不知所以。
秦煙回眸,凝視着他,笑了笑,笑得十分豁達,還帶着淡淡地嘲諷,“陳鈺白,晚了!我喜歡你的時候,我愛你的時候,你不喜歡我不愛我,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可以發泄的女人,一個適合的情人,現在,你想要挽回了,可是我已經喜歡你了呢,怎麼辦呢?”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當着她的面從被窩裡鑽了出來,她身上什麼衣服都沒有披,不着片縷,但卻大方坦蕩的好像根本就無視了他的存在,她背對着他,從他的衣服口袋裡掏出煙盒和打火機,“噼啪”一聲點燃,慢慢地坐到了落地窗前。
她一隻腿伸直,一隻腿弓着,手裡把玩着窗簾,煙霧繚繞下,她清脆的嗓音彷彿也跟着飄渺了起來,“晚了,我們已經不可能再回到從前了。陳鈺白,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悠悠的替代品?”
陳鈺白全身上下一點點,一寸寸的僵硬住,他以爲這個秘密,這個世界上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的,沒想到秦煙竟然是知道的,那她還和夏心悠情同姐妹……
秦煙轉眸,看着陳鈺白臉上萬花筒一樣的表情,她從脣間“嗤”了一聲,道:“我又不是個傻子,我和你在一起那麼久,你看我是什麼眼神,你看悠悠是什麼眼神,難道我會分辨不出來嗎?你不要忘記了,我是個演員,是個戲子,戲子無情,在你和悠悠面前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不拆穿,這有什麼難的?”
她彈了彈菸灰,繼續諷刺地道:“還有,你不過是一個不愛我的男人,我爲什麼要爲了一個不愛我的男人去和我的好姐妹翻臉?陳鈺白,你真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重要。我和悠悠是好姐妹,就算我還愛你,我也不會爲了你去和她產生間隙。”
陳鈺白震驚,他突然發現,他竟然一點都不瞭解眼前的女人,他曾經以爲她雖然偶爾刁蠻任性,但是總體來說細緻溫柔,可是很愛吃醋,如果有一天知道他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一定會很生氣,一定會鬧的天翻地覆。可是他沒有想到,她竟然和他以爲的完全相反。
還有一點是他堅信的,那就是她很愛他,秦煙很愛他,他的好煙兒很愛他,可是如今,她好像根本就不在乎他……
她拿得起放得下,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這種感覺……糟糕透頂!
無力,慌亂,心疼,後悔,還有一種征服慾望,他想重新徵服她!
短短的幾秒鐘內,陳鈺白腦海裡想了很多,秦煙懶得去看,也懶得去猜,她從窗臺上走下來,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突然想起了什麼,又回到陳鈺白麪前道:“你上次給我的支票上有多少錢?我還沒來得及看。”
陳鈺白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想了一會兒說了一個數字。
秦煙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很後悔,她腸子都快悔青了!娛樂圈裡的人都以爲她榜上了一個大富豪,可以嫁進豪門,可以退出圈子了,可是沒想到一轉眼,她就被人甩了。可是如果陳鈺白給她的那張支票沒有被她撕掉的,她還是可以退圈,舒舒服服地過了十幾年快樂日子的!
所以她覺得太遺憾了。
她想要彌補。
她笑眯眯地看着陳鈺白,嘟了嘟嘴,笑着道:“上次那張支票被我塞在衣服口袋裡,不小心丟到洗衣機裡絞碎了,裡面的錢我一分都沒有用過。我現在窮得很,窮的連回去的機票都買不起了,你能不能再重新給我開一張支票?少一點也沒有關係的。”
陳鈺白咬牙切齒地看着她,擡腳就走,“沒有”
秦煙在他身後摸了摸鼻子,嘟囔道:“真小氣,再給我開一張支票怎麼了嘛?反正你那麼有錢,對你來說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你這個吝嗇鬼,連一根毛都不肯拔給我!小氣鬼!小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