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淑蘭的話越說,越說不下去了,看着高政委那一雙憤怒的雙眼,慢慢的就熄了火。
垂下頭,然後心裡頭也特別的不甘,也甚是不服氣,嘴裡頭就嘀咕道:“我也不想這樣啊,可是有什麼辦法,現在都已經這樣了,那個蘇小晚軟硬不吃,就是鐵了心的不幫忙。”
“最可氣的就是趙參謀長了,他媳婦兒把蘇小晚得罪成那樣了,居然還沒被轉業,真是可氣,哼......”
張淑蘭還在那兒一臉憤恨的說着,結果高政委忽然大聲的吼道:“你給我閉嘴,閉嘴。”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我早早的就跟你說過,讓你好好跟韓副團長家的媳婦兒好好相處,你就相處成這個樣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還有,別當我不知道,外面都傳瘋了,你去人家韓副團長家連個禮都不帶,張口閉口的讓人幫忙,人家該你的短你的,就你這態度,人家能幫忙纔怪了。”
說完之後就站起來,氣的來回度步,然後惡狠狠的對着張淑蘭罵道:“我高東來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哼。”
張淑蘭一開始還很害怕,可是聽見這句話之後,整個人都憤怒了,臉色通紅的上前拽住要往出走的高政委就吼道:“姓高的,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倒了八輩子血黴?啊?”
“姓高的,這麼多年,我兢兢業業的爲了你的事兒奔波,到處舔着臉說媒,不就是想攀上點交情,留下些人脈嗎?我是爲了誰?”
“今天,你這個沒良心的,居然說我?居然這麼說我,姓高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啊?嗚---”
高政委看張淑蘭臉哭帶罵的耍無賴,也懶得理她,就要往出走,張淑蘭咋可能放過他?
這麼多天受的氣,這會兒全都撒出來了,一把跑到了高政委的前面,堵着他不讓他走,一邊哭着說道:“姓高的,今天不把話說明白了,你休想出這個房門,哼。”
“你還敢跟我提蘇小晚,那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白眼狼,一句話的事兒,她推三阻四的不幫忙,她要是肯幫忙,我何至於這些天這麼折騰?求爺爺告奶奶的,啊?”
“我對她那麼好,可是,你看看她,怎麼對我的,這麼個力所能及的事兒都不幫忙,她就是個沒長心,沒良心的人,整天就靠着她那點姿色迷惑男人,啊呸---”
“也就是你們男人吃這一套,都一個德行......怎麼?我說她你不願意了?你是不是也被她迷的五迷三道的?啊?”
“先有一個吳小鳳,現在又來了一個蘇小晚,你都多大歲數了,你也不閒丟人,你......”
還沒等張淑蘭說完呢,高政委上前就給了她一巴掌,只聽一聲脆響,張淑蘭就被打倒在地,嘴角都流出了血。
張淑蘭此刻被打的懵了,待緩過來,嗷--的一聲就撲了上去,然後,兩個人就撕吧到了一塊去。
這邊一頓神打鬥,而其他的人家則有些悲傷,不捨,更多的是對未來的迷茫和憧憬。
像她們嫁到部隊的人,也明白在一個地方不能長久的住下去的,就跟抗戰一樣,打一槍挪個地方,呆個三兩年,就要走了。
而最是不捨的則就是王副團長了,這裡的一切都是他一手籌建出來的,這裡的兵,大多也都是他訓練出來的,這裡頭的一切都是他的心血,他也是在這裡呆的時間最長的。
從一個副連長升到現在的副團,平時風風火火的一個人,此刻卻坐在辦公室裡,身上都是沉寂的悲傷感,讓周平遠一進門就強烈的感受的到。
王副團長有周平遠安慰,而此刻蘇小晚則陰沉着一張臉看着韓冬晨,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而韓冬晨也知道這事兒自己沒跟蘇小晚商量,惹她不高興了,於是,趕忙哄道:“小晚,你也別生氣了,這任命都下來了,我......”
蘇小晚聞言,雙眼怒瞪的說道:“我我,我什麼我?韓冬晨,你想過我嗎?你連跟我通個氣都不通,自己在那兒就定了,你眼裡還有我嗎?”
說完,眼淚就掉下來了,邊掉眼淚邊悲傷的說道:“韓冬晨,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你現在有家庭,有老婆有孩子,你不爲自己考慮,難道就不能爲家裡人考慮一下嗎?”
“我知道,你們當兵的,覺得自己的命是國家的,是人民的,哪裡需要你們就得去哪裡,可是我呢?我就是一個普通在普通不過的老百姓,我的兒子女兒也是老百姓......”
“他們需要的是父親的陪伴,我需要的是一個能看的見的丈夫,而不是憂心忽然哪一天,他們的父親就壯烈了,在也看不見了,而我則要孤獨終老,韓冬晨,你混蛋......”
說完就開哭了起來,那哭聲別提有多悲切了,好在孩子們被舅媽抱走了,不然肯定嚇的跟着一起哭。
韓冬晨看着這樣傷心欲絕的蘇小晚,心裡頭不是不難過的,但是,他是一個男人,不去拼搏,哪裡能有一番事業?
靠着他老子?韓冬晨纔不願意,自己沒本事,怎麼護得住蘇小晚和孩子們?所以,就算蘇小晚不同意,就算打他罵他,他也受着,這事兒本來就自己理虧。
蘇小晚哭了很久,眼睛都哭腫了,可是在韓冬晨的臉上,看見的只有愧疚,難過,心疼,不捨,卻沒有一絲改變動搖的跡象,心不由得拔拔涼,整個人都沒精神了。
韓冬晨這是鐵了心了啊,嗚---自己不管用什麼辦法怕都是不能改變他的心意,蘇小晚越想越痛苦,越想越難過,以前沒有孩子,就自己一個人,也就隨他去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三個可愛的孩子,蘇小晚就心如刀割,祖國的使命就那麼重要嗎?重要到她和孩子們都不顧了?
蘇小晚越想哭的越兇,以前,她還可以大度的成全他的理想和報復,成全他的志向,可是,此一時彼一時,孩子都這麼大了,這成全也是有範圍有界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