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佳呆呆地坐在牀邊,就這麼幹坐了一日,不理會玲姐的冷嘲熱諷,除了強迫自己吃掉進來的飯菜外,什麼事情都不做,這裡,也沒有什麼可以給她做的。)。
她好想走出這個金色的牢籠,不!是必須逃出去!永遠都不再見到那個惡魔!可是,她逃不掉,因爲龍皓軒不充許!
“龍皓軒,你這個惡魔鬼!”她的嘴裡低喃着,重複着。微拂的輕風帶着夜的涼意拂窗而入,輕柔地挑逗着她的髮絲,她的衣衫。微拂的風讓她打了一個冷顫後倏地擡頭,這才發現,通往露臺的落地窗居然沒關?
心裡突然襲上一絲興奮,就算是用逃的,她也要從三樓逃出去,絕不對那個男人輕易妥協!她要讓龍皓軒知道,她不是美惠,願意乖乖地受他的囚禁!
逃開的念頭一旦在腦中紮根,就很難再拂去。葉佳稍稍撐起身子,雙手抵在牀上,顫顫微微地站起身子。強忍住頭暈目弦的不適,迫不及待地往陽臺的方向走去。
這裡是三樓,跳下去理應不會摔死,不過絕對不摔殘就是了,摔死倒好辦,可要是摔殘了,就麻煩大了。葉佳瞪着說高不高,說低不低的距離,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隨即轉念一想,龍聖傑都能爬上來,她怎麼就不能爬上去?
葉佳拖動着沉重的身子踩上護欄,然後小心翼翼地往樓下挪去,從這裡下到二樓,正好是美惠現在住的房間,希望她沒有在房裡纔好。
雖然逃不出這個龍宅,但能逃出三樓,證明給龍皓軒看她的抗議就夠了。由於手上帶傷,她爬得很辛苦,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會摔下去。
她的運氣確實背得可以,剛順着雕花牆體往下挪了一點,二樓便傳來一聲驚呼。而且正好是美惠的,葉佳一驚,和正在露臺上休息的美惠乾瞪眼起來。
葉佳張了張嘴,語帶哀求道:“你別出聲,當作沒看見我就行了,謝謝合作。”
“好呀。”美惠冷笑一聲,要她合作?想得可真美。她不會出聲,不過,這麼好的機會也不能錯過了。回身進屋,找了一個裝滿酒水的酒瓶走了出來,照着葉佳的頭部便作勢要砸她,嘴裡低咒道:“你去死吧!”
葉佳尖叫一聲躲避,驚慌失措之下,抓住雕欄的手一鬆,活生生地往地面上墜去!伴着一聲沉長的尖叫,她的身子在夜空中劃了一條垂直的直線,落在那一地的花草中。
身子與地面衝擊的那一刻,胸腔似被震裂般,一絲嫣紅慚慚地由她的嘴角溢出。還有她的腹部,爲什麼這麼痛?她的孩子。想到孩子,葉佳的臉色瞬間慘白,慌了!
她痛苦地蜷縮在草地上,目光透過夜色,看到二樓的美惠在笑,笑得甚是得意。手裡正在把玩着那瓶紅酒,嘲弄地冷笑一聲後,轉身回屋了。
“救我,救我的孩子。”葉佳痛苦地低喃着,腹部的疼痛,讓她幾乎說不出話來。冷汗瞬間爬滿了她的額角,身上慚慚地沾上了血跡,卻不知道是從哪來的血,因爲她全身都在痛,痛得已經分不清是與非了。
慚慚地,花園裡開始熱鬧起來,圍滿着看熱鬧的人。玲姐瞪着痛苦地蜷縮在地上,身上沾滿血跡的葉佳,只是冷眼旁觀着,不讓任何人靠近她,甚是享受地看着她痛苦的表情,還有那源源不斷地溢出的嫣紅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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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另一側書房內認真辦公的龍皓軒,聽着院子裡傳來隱隱約約的喧譁聲,略帶不滿地皺起俊眉。拿起內線電話準備命令玲姐讓她們安靜時,書房的門突然被人撞開。
風風火火的龍聖傑像一陣狂風般捲了進來,拉扯着龍皓軒的手臂急急地嚷道:“大哥不好了,葉佳學我爬樓摔倒了,流了好多血,快要死了!”
龍皓軒一怵,來不及細想龍聖傑這個搗蛋精的話值不值得停,起身便往樓下奔去,速度快得驚人。心裡,早已經急得如被大火焚燒般,她真的要死了嗎?
龍皓軒擠進人羣的時候,葉佳果然摔在那一片綠色花草中,側趴着的身子正在不斷地顫抖着,抽畜着。血,也幾乎染遍了她的全身。嘴裡一直在重複着什麼,沒有人聽得到!
“葉佳!”龍皓軒低吼一聲,跪地抱起她的身子,沈視着她被血水染紅的臉。她摔傷了?傷在哪裡?爲什麼會流了那麼多的血?該死的她到底在做什麼!以爲三樓那麼好逃的嗎?
葉佳慮弱地睜開雙眼,目光對上他的,用盡最後一絲氣力艱難地開口:“大少爺,救救我和我的孩子,我真的沒有說謊……沒有騙過你。”
“什麼孩子?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龍皓軒瞪着她狂嘯!
葉佳想要解釋,可是,卻無力再多說一句話了。身子軟軟地癱在他的懷裡,嘴裡艱難地重複着:“孩子……。”她不知道龍皓軒是不是會歡迎這個孩子,會不會救它,可是,她不想失去它。當初在醫院裡選擇將它留下的時候就已經將它當成是生命中的一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