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在戰場上最怕什麼?
第一怕的就是豬隊友。
俗話說得好“不怕神一樣的boss,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其實在豬隊友之上還有一種鬼畜的存在,叫做坑死人不償命的老大。
如果是隊友豬,你靠自己超神,或許還有救。
若是上司腦殘逼着你去死,那真是不用救了,直接寫遺書吧。
將乃兵之膽,說的就是孬種的將軍必定有一羣渣渣兵。
很少有人知道,其實還有一句“帥乃將之魂。”
將領什麼的,說到底只是戰略的執行者。
戰略的失敗纔是最可怕的。
在苦苦捱打,連將領們都束手無策之際,如果連最高統帥都特麼不知道要怎辦,你叫下面的士兵怎能有勇氣殺敵?
現在,杜克傳遍四方、簡直是狂妄的笑容,聽在士兵的耳朵裡,不是驚嚇,而是天籟一般。
“然而我杜克已經看穿了一切。”這句囂張至極的話,被心中已經開始惶恐不安的士兵聽到,無異於一顆大號的定心丸。
對啊!戰無不勝的聯盟統帥馬庫斯大人已經找到克敵制勝的方法了。那我們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越是這種時候,杜克曾經闖出的名聲越是能發揮超乎想象的作用。
不用軍官提醒,老兵們已經自動想起杜克過往的種種輝煌戰績。
從第一次黑暗之門大戰開始,杜克每一場大戰,哪怕是輸,都是雖敗猶榮。
他丟過暴風城不假,但一把火燒了十萬獸人,還讓洛薩拿了獸人第一代大酋長黑手的腦袋。
面對部落的狂攻,他敗過,退過,無奈過,但杜克他彷彿就是人類強韌意志的化身,通過不斷聯合可以聯合的勢力,哪怕一度節節敗退,轉戰萬里,他依然率領着聯盟越打越強,最終成功翻盤擊敗了獸人。
這一次亦是如此。
天災軍團的死亡陰影一度籠罩在大半個洛丹倫大陸的上空,然而又是杜克一個王者歸來,率領大家掀起反攻的狂潮。現在洛丹倫的淪陷區只剩下一個提瑞斯法林地。
除了銀鬆森林還遍佈狼人之外,洛丹倫大陸上,大部分淪陷區已經光復。
對!沒錯!
只要率領我們的是杜克*馬庫斯大人,我們必定會走向勝利!
突然,遠處有一個斷了胳膊的傷兵掙扎着跑過來,單膝跪倒在杜克面前,激動地問道:“馬庫斯統帥閣下!你已經找到勝利的方法了嗎?”
看着那士兵肩膀上包着的繃帶依然在滲血,杜克不由鼻子一酸:“是的,等會兒我們就會把那兩個大惡魔的腦袋給你們當桌子。”
“感謝你!閣下!”那個士兵重重就是一個磕頭。
杜克的豪言迅速傳開了。
“我們最終會勝利嗎?”
“會的!我們一定會勝利!”
“閣下請保重,我還想在凱旋儀式上讓您爲我頒獎!”
“會的!一定會的!”
聚攏在杜克身邊的士兵越來越多,連原本幾乎無法下牀的重傷員,都在戰友的攙扶下坐起來。
不光是聯盟的士兵,連部落的勇士在聽到翻譯之後,他們也嗷嗷大叫,舉起了手中的武器。
刀槍如林,軍心如嶽!
千千萬萬個聲音在吶喊,在呼喚,然後匯聚如一,化作一個直上雲霄的震撼聲浪。
“勝利!”
“勝利!勝利!”
“勝利!勝利!勝利!”
對!
我們一定會勝利的!
我們從來都堅信着!
此時此刻,在前方戰場。
這裡位於山腰開闊地的入口處,一旦突破了這裡,前面就是一馬平川,除了聯盟自己建的碉堡之外,再也無險可守。雖然從山腰上山頂的窄道上正在開始修城牆,偏生誰都知道,對付這種級別的大惡魔,城牆真心沒個卵用。
聯軍裡的凡人士兵,不得不苦逼地冒着生命危險,趁着那兩個大繭還沒爆開之前,從繭旁邊衝上去,支援前面山道城牆的友軍。爲的就是阻攔住燃燒軍團的雜兵,不讓雜兵影響聯軍的強者圍殺這兩個惡魔領主。
莫格萊尼很累,他拄着沉重的【灰燼使者】,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他身上的金色盔甲已經爛了三分之一,看上去更像個乞丐。
格羅姆那把著名的【血吼】就拋在他身前的地面上,無比健壯的他此刻渾身都是汗,彷彿虛脫了一樣坐在地上。
最慘烈的是牛頭人酋長凱恩,因爲他的體型是最巨大的,他生命力最強,受的傷害也最多。現在的凱恩看起來簡直是一頭汗血寶牛,渾身大大小小傷口少說上百處,全部毛髮都被血汗染成了紅色。
鮮血,彷彿在趁機逃亡。
莉亞德琳正在用盡吃奶的力氣幫他恢復傷勢,【聖光閃】和【聖光術】不要錢地往牛頭酋長身上扔。
就在每個強者都垂頭喪氣,絕望地喘息,企圖延緩最終時刻到來的時候,山上的聲浪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那是……”沃金驀然回頭,眼光中充滿了不解。
“哈哈!”莫格萊尼哈哈一笑:“除了他,還能有誰?”
薩爾臉上充滿了苦笑:“雖然不想承認,但只能靠他了。”
這一刻,不論是聯盟還是部落的強者,心中想起的,是同一個名字。
薩爾暗暗握緊了拳頭——杜克早生了他十五年。杜克輝煌的年代,他薩爾還沒出生。當他成長之後,杜克的輝煌還在繼續。那我薩爾將來一定要努力建設部落,讓部落徹底壓過聯盟!創下只屬於我薩爾的輝煌!
沒多久!
在一羣將士的簇擁下,杜克來了。
杜克笑眯眯地來到正在喘氣的格羅姆身邊。
“格羅姆,你累了嗎?”好似是關心詢問,實則是激將。
格羅姆哪裡是能受激的好脾氣?
當場一聲冷哼,指着卡扎克的巨繭:“哼!這樣的傢伙,我還可以殺十次!”
杜克拍拍格羅姆那爆炸性的綠色肌肉:“不用你殺十次,只要再殺多一次,就能完事。”
“真的!?”格羅姆雙眸中爆發出凌厲的神光。
“呵!至少我們現在還是盟友。我杜克——從不騙盟友!”杜克字字鏗鏘有力。
“嘿嘿!”格羅姆再次站了起來。如果剛纔的他還是一隻疲憊欲死的野獸,那麼現在他已然化身最最兇暴的狂戰士,整個人渾身上下無一不充滿了濃烈的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