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精靈一掃,大體狀況也出來了,這是按照杜克所熟知的信息的對比翻譯版本:
未知聖劍
拾取後綁定
唯一
單手長劍
90-155傷害,速度2.0
屬性:神聖
等階:神器(低階)
裝備要求:曦日法師,非邪惡陣營。
預計可增加裝備者的屬性如下:
+32耐力
+42敏捷
裝備:使你的物理攻擊造成致命一擊等級提高36
裝備:使你的爆擊等級提高50。
裝備:攻擊強度提高108點。
裝備特效——
擊中時可能:對目標發射一發【神聖之箭】攻擊目標,對其造成308~412點神聖傷害,並在10秒內造成額外100點神聖傷害。
裝備:對使用近戰武器攻擊你的敵人造成10點神聖傷害。
看着這把劍身頎長尖細、幾乎是刺劍、無比耀眼的神聖長劍,杜克的蛋在隱隱作疼。
命運似乎跟他開了個超級玩笑!
一把從未在原本歷史上出現過的神器,就擺在他的面前。
它超級華麗的屬性和特效,絕對在這個時代完爆所有史詩武器,甚至是完爆其它神器幾條街。
它99%的屬性都沒任何毛病,如果拿出去,世上絕大部分近戰職業者都會爲之瘋狂。
說它蛋疼就蛋疼在——裝備要求居然是曦日法師!
這是什麼鬼?
給曦日大法師用的近戰武器?
法師的確可以用單手劍不假。
穿越前,在遊戲裡,杜克也嚐嚐調侃自己的法師朋友:你丫的,沒法力難道還不會衝上去用法杖敲死boss?
可這把分明是給用劍的戰鬥賊才能發揮最大效果的神聖長劍,居然特麼是曦日法師限定。
這豈不是叫杜克用劍去捅阿克蒙德?
如此小的劍,給阿克蒙德當牙籤?
這算哪門子神器?
習慣了安全地躲在後方放魔法的杜克,當他發現這意味着要他去近戰時,杜某人整張臉瞬間就垮了。
安度因也知道這把劍有多麼不靠譜,他也只能聳聳肩,無奈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劍壞了之後,我去找麥格尼重鑄這把神劍。結果就這樣子了,他還一口咬定,這是命運的指引……”
命運的指引?
命運你妹啊!
若不是小爺我改變命運,你洛薩在十三年前就該躺屍了。
洛薩還在說着:“如果這是別人,我一定會覺得麥格尼瘋了。但是你的話,我想,說不定這會是一個特別的機會。回想起來,你其實近戰天賦也不算差,好歹你一劍捅了薩格拉斯,也曾把死亡之翼給揍了……”
洛薩後面說神馬,杜克是聽不到了。
因爲,他已經在風中凌亂了。
杜克不怕死,是因爲他會復活!
對於玩弄黑暗魔法和搜掠靈魂的傢伙,杜克從來都是儘可能敬而遠之。
要知道,別看阿克蒙德一副肉搏戰狂魔的樣子,事實上他玩魔法比大部分法師還順溜啊!
猶記得,阿克蒙德那招【死亡一指】,這招蠻不講理的黑暗魔法,絕逼是秒天秒地秒空氣。
若是中了一發,分分鐘杜克的靈魂就會墮落。連死了之後才能看到的靈魂醫者天使姐姐都救不了杜克。
這一次,真是死了就是死了啊!
偏偏以往杜克是一副寫作法師,讀作戰士的無畏形象。
啊!
你不是傳奇英雄嗎?
你不是屠龍者杜克嗎?
你連薩格拉斯都敢拼,還不敢懟薩格拉斯的小弟阿克蒙德?
當杜克依靠各種偉績越站越高,人家在不知不覺裡就會對你有着越來越大的期望值。
就好像一個小痞子當了一把英雄,人家就會大聲讚揚你。而一個英雄哪怕屠了一條又一條邪龍,救了無數人,人家只會在下一條惡龍出現時第一時間想到你。
有那麼一瞬,杜克幾乎想拋下這份擔子不幹了。
他從來都不是一個真正的勇士,哪怕穿越了這麼久,幹出那麼多驚天地大事,他骨子裡依然是那個平凡的大學牲。
掉節操就能復活,他可以幾乎零成本地付出勇氣。
誰都不知道,因爲害怕靈魂被俘獲,杜克一直在迴避應剛那些實力遠超自己的惡魔術士或者大惡魔。比如他當年一次都不曾直面過當時的半神術士古爾丹。
何況這一次,他面對的不再是實力相近的敵人,而是遠超他想象的惡魔統帥……
不光是他,甚至連偷偷握住他的手的伊露希亞,也一把反過來抓住他的手掌,分明在說——你別去,那是惡魔統帥,對付他,那是半神強者才應該乾的事。
但是,杜克還是伸出了手。
不是那隻被伊露希亞壓着的左手。
是右手!
他用右手一把握住了不明長劍的劍柄。
他臉上有着苦笑:“我來,就是想要一個保險。只是沒想到這個保險就是我自己啊!”
安度因深深吸了一口氣:“你猶豫了。”
“對!”出乎意料,杜克沒有否認。
“我還以爲你是天不怕地不怕,膽子超大的非人怪物。”
杜克沉默。
然而,安度因走了過來,在瓦里安有點期盼,也有點小失望的眼神中,他拍拍杜克的肩膀,沒有面對杜克,反而對着瓦里安說道:
“瓦里安,你看到了嗎?真正的英雄,並不是無所畏懼的狂人!哪怕是你眼裡的大英雄杜克*馬庫斯,依然會害怕,會擔心,會猶豫……這很正常,因爲有這樣表現的,纔是真正的人!”
不光是瓦里安,連杜克臉上都寫着驚訝。
安度因卻繼續說道:“這可是滅世之危。碰上這樣的對手,誰不會害怕?然而,在一萬個人當中,總有那麼一個兩個會以各種理由站出來。或者是爲了榮譽,又或許是爲了責任,又或是亂七八糟的理由。但這些都不重要,只要在那關鍵的時間點上做出關鍵選擇的,無論他是否成功,在那一刻,他已經是英雄了!”
杜克怔住了。
瓦里安深呼吸一口:“安度因叔叔,你當年去卡拉讚的時候,你也害怕過嗎?”
“當然!我也害怕過,但我不得不去,因爲在我背後是你的父親和你,還有王國,還有百萬暴風子民。而且麥迪文是我不多的童年好友。所以,我必須去。甚至毫不誇張地說,我是因爲責任而成爲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