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同意了。
儘管他接下來還有很多地方需要盜賊,但那是強力的盜賊,絕不是範克里夫這個鮮嫩能勝任的。在隨後的日子裡,要造的東西不少,卻沒有非範克里夫不可的地方。
真正要範克里夫石匠手藝的,還要等到暴風城重建。
人才不能隨便浪費掉,這是杜克一向的宗旨。
看到杜克同意,兩人都是大喜過望,一起向杜克投以期盼的眼神,看杜克能給他們多少支持。
杜克清了清嗓子:“我不能違反陛下的諭令,所以格里安,你必須放棄治安官的官職,轉爲成爲我的私兵團團長。”
“這沒問題。”爲了西部荒野的人民,格里安絕對是什麼都願意。
“埃德溫,在這方面你還是新手,所以你會是格里安的副手,明白麼?”
“明白,主人!”埃德溫點頭應諾。
杜克把雙手按在桌面上,擺出一個認真的表情:“作爲對你們敵後工作的支持,我允許你們以我的名義在南海鎮招募3000名有戰鬥經驗的自願者,我可以爲每個人預支2枚金幣的工錢。注意,禁止招收暴風王國正規軍的士兵。”
如果杜克在黑暗之門事件前這樣做,那絕對是強人所難。但現在完全不同了,別的不說,光是從暴風城撤下來的五萬名精兵當中,只有不到一半是現役的士兵,其他都是各個貴族的私兵、民兵,甚至是普通市民出身的戰士。
經歷過跟獸人大戰的他們,絕對是好手。
杜克這麼一說,兩個傢伙都齊齊鬆一口氣,這已經是莫大的支持了。
“我還可以調集三艘血帆軍艦給你們,作爲你們的專用補給船。但記住,去到西部荒野頭三個月,我不希望你們發動太多針對獸人的襲擊。在獸人主力進攻北部大陸之前,你們這樣做就是找死。此外……”
杜克打開地圖,指了指西部荒野的月溪鎮:“我知道這裡有個月溪礦井。而且我知道,在這個礦井的最深處,有一個巨大的、連接大海的空洞可以做秘密碼頭。所以我希望你們以月溪鎮作爲基地,把月溪礦井變成獸人的‘死亡礦井’。”
說出來了,我真的說出來了。哈哈哈哈!
看着範克里夫和斯托曼兩個傢伙無比崇拜的目光,別提杜克心裡多麼酸爽了。
哈哈哈!居然指點‘歷史’上那個死亡礦井的boss去死亡礦井裡混,坑獸人什麼的,我真是天才!哈哈哈哈!
杜克心中笑,得意地笑,放肆地笑。
範克里夫反而一面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我們一開始提出去西部荒野,主人你反應那麼激烈,是因爲主人你其實也早有想法,只是我們都想到一塊去了?”
“沒錯!”杜克一面跟範克里夫主僕之間心有靈犀一根蔥的樣子。
面對範克里夫如此完美的腦補,杜克還能說什麼呢?當然只能說:對!你這傢伙說的太對了!
範克里夫果然非常高興。
在杜克讓他們離去之後,範克里夫剛出門又繞回來了。
“主人。”
“怎麼?”杜克從堆積如山的公文和請求書裡探出腦袋。
範克里夫這個大男人有點扭扭捏捏的:“是這樣的,我看到,主人你好像沒什麼僕人和侍女,這跟主人的地位完全不相符……”
杜克平靜回答:“如果你說與地位相符,那麼請你先看看王后和瓦里安殿下的行宮。”
杜克如此敲打,範克里夫馬上領悟了:“呃,主人,實際上是關於我的女兒凡妮莎。我現在要去西部荒野,我帶上她恐怕不安全。所以我想能不能讓她來主人這裡當個侍女。”
當範克里夫提起凡妮莎的時候,杜克就是一個突兀,他不由回想起‘歷史’上的那位凡妮莎*範克里夫。
一個年幼的小女孩,親眼目睹了她父親的慘死,努力設法逃離了抓捕、活了下來,長大之後致力於恢復、重塑他父親所爲之奮鬥的一切。這聽起來似乎是一個英雄的成長故事不是嗎?一般人都會這樣認爲,只不過在這段充滿悲劇的故事裡,反面角色是暴風城的貴族,包括被公認爲英明偉大的瓦里安國王。
起因,也是因爲黑龍公主奧妮克希亞的陰謀。她坑了範克里夫一把,然後又反過來坑了暴風王國一把。讓範克里夫的石匠工會重建了暴風城,又煽動暴風城的貴族不付給石匠兄弟會一個子的工錢。這直接導致兄弟會的暴動與示威,而在示威中一個石匠投擲的石塊又砸死了瓦里安的王后蒂芬。
這是一個官逼民反的悲劇,也是邪惡勢力一手打造的悲劇。
凡妮莎*範克里夫最出名的一段話是:“希望?難道那是我眼睜睜地看到你們這些貴族的走狗砍下我父親的頭顱時應該滿懷的感覺嗎?希望於我來說只是這個冷酷的世界當中一個惡毒的玩笑罷了。希望是不存在的,存在的只有凡妮莎。”
想起範克里夫這對悲劇英雄父女,杜克的心中不由多了幾分暖意。
“讓她來吧,只要我沒死,我就不會讓她受到傷害。”
埃德溫帶着他的女兒凡妮莎來了。
小傢伙……雖然杜克很想用這個形容詞來形容凡妮莎,很顯然,這行不通。儘管按照埃德溫的說法,凡妮莎只有13歲,但是爲毛髮育這麼好啊!
杜克狗眼都快瞎了。
凡妮莎身高一米七零左右,有着一頭烏黑幹練的齊耳短髮。沒有奧蕾莉亞那種突破天際天際的顏值,但80分還是有的。茁壯的糰子,少說有c罩杯。在那條麻布短褲下面是一對白花花的大長腿。
注意,她才13歲,還有成長的空間。按照歷史的走向,絕對不會長殘了。
杜克咳嗽了一下:“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是的,馬庫斯主人。”小姑娘叫得不情不願的,眼眶紅紅的,一副杜克逼着他老爸把她賣來這裡的樣子。
杜克囧死了:“你就幫忙打掃一下房間,然後你多學習一下戰鬥的技巧,我不需要一個純粹的侍女。好了,你先出去吧。”
“是。”
小姑娘走了,臨走時還無比哀怨地看了她父親一眼。
“好了,埃德溫,你三個月回來一次述職。此外,你記住,你那位‘師傅’是軍情七處的人,不要跟他走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