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你要面對自己的命運!”薩格拉斯控制下的麥迪文,以獸人的方式跟迦羅娜這位女性半獸人談着戀愛。
麥迪文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這對於從小以奴隸身份受盡部落其他獸人同胞白眼和折磨的迦羅娜來說根本不是事兒。
“雄性!除了你的邪惡魔法,你的力氣就這麼點嗎?我看不起你。”
薩格拉斯更怒了。
另一邊,不管是出於騎士風度還是紳士風度,洛薩都覺得自己有義務阻止這一切,他大吼着“放開她”衝上來,卻被麥迪文一個不知名的魔法直接彈飛。
而杜克……杜克在打醬油。
儘管早已知道這是‘歷史’的又一次重演,杜克依然覺得眼界大開。不過,老麥你這麼叼,尼瑪知道麼?你就不怕以後你孩子跑到你面前高唱“我叫你爸,你打我媽!”?
“蠢貨!你以爲你真的可以加入渺小人類的國度嗎?來吧,面對你的命運吧!”麥迪文的雙手浮現出玄奧的光芒,數不清的螞蟻大小的符文在麥迪文的手掌、手背、手臂上流轉。
下一秒,一股神秘的力量電射進迦羅娜的眉心。
那是一段對迦羅娜來說無比可怕的影像。她看到了未來,看到了一段連她自己都不相信的未來。
那個溫文爾雅,以寬廣的胸懷,代表整個人類國度接納了她,收留了她,給她一個家的萊恩*烏瑞恩酋長,居然被她親手殺死了。
這影像是如此清晰,感覺是如此真切,迦羅娜徹底愣神。
萊恩至死都不信的臉部表情,旁邊萊恩的兒子瓦里安那驚駭欲絕的表情,最爲關懷她的王后的痛苦表情,近在咫尺地呈現在伽羅的面前。
還有血的味道與觸感,還有那她親手將萊恩的心臟挖出來的恐怖手感,所有的一切都無比逼真。
這點點滴滴的細節堆砌起來,讓迦羅娜陷入了狂亂當中。
“這不可能!?”
迦羅娜霍然渾身一震,癱倒在地上,全身上下不停輕微地抽搐。
“混蛋——你對她幹了什麼?”洛薩咆哮着,再一次衝上去。
“我只是讓她面對必然的命運——”恢復常態的麥迪文臉上浮現出戲謔與猙獰。
“去死吧——薩格拉斯!”洛薩咆哮着衝了上去。
杜克不聲不響地跟上了,他招出了招牌似的36只法師之手,向麥迪文傾瀉着奧術飛彈。當然,他也知道,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如此低濃度低傷害的奧術飛彈,虐虐獸人或者魚人還行,對於麥迪文這個君臨於這個世界神秘力量頂點的存在來說,根本就不是事兒。
杜克能清楚看到,海量的奧術飛彈尚未逼近麥迪文身週三米,就被麥迪文身上逸散出來的高濃度魔力給自動瓦解分離了。
他要的不是這個。
杜克扮演的正是卡德加的角色。按照‘命運’的尿性,他只要將自己融入那80%的符合度裡面,他或許就能夠取代卡德加的位置,成功陰死麥迪文。
在‘歷史’上的麥迪文是這樣的,他先收拾了迦羅娜,然後在拿着長劍調戲洛薩,跟洛薩玩擊劍的時候,被上一瞬還在用魔法的卡德加突然跑上來,用長劍一劍捅死。
這段‘歷史’一度被杜克認爲是很鬼扯的。能夠讓薩格拉斯都忌憚的麥迪文,那個身經百戰的麥迪文會這麼容易被弄死?
可是細想想卻覺得有道理。
你想啊,一個法師,不管他多麼強悍,當他不用法術而是跑去玩近戰,還是無防護的狀態下背對潛在的敵人,這不是作大死麼?
況且,在卡德加動手的那一瞬,麥迪文殘存的善良那部分靈魂也跳出來跟薩格拉斯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薩格拉斯不死纔怪了。
杜克正在重演那段歷史。
“哈哈哈!渺小的人類,你是如此的孱弱,我甚至不用法術都可以打敗你!”麥迪文一如‘歷史’,從空間儲物道具裡抽出一把閃亮的銀色長劍,對上了洛薩。
麥迪文那個小身板,說白了比杜克也好不了多少。如果真是單純的劍士對決,分分鐘會被洛薩教做人。
別說薩格拉斯附體,哪怕讓戰力飛天、打架嗷嗷猛的什麼奧格瑞姆,什麼伊利丹的靈魂跑進來也不頂用。
薩格拉斯的做法很簡單——作弊,他直接一個【遲緩術】,把洛薩的速度和力量拉到比自己略低的水平,然後跟自己打得乒乒乓乓,好不熱鬧。
“哈哈!什麼暴風王國第一劍士,你的實力不過如此!”見過無恥,沒見過這麼無恥。
洛薩很想說“你有本事不用魔法跟我打”,但他一個字都沒說,他當然知道薩格拉斯在戲耍他。而實力低微的杜克也不可能爲他解除這麼高階的魔法。
杜克?
看着杜克不停地賣力釋放着那些低階的垃圾魔法,薩格拉斯對杜克嗤之以鼻。堂堂海王杜克,就這樣被薩格拉斯華麗地無視了。
杜克依然當着影帝,他一面咆哮着,連脖子都粗紅得彷彿可以插進兩條****,一邊奮力傾瀉着自己的魔力,釋放着那些毫無用處的攻擊魔法。
冰箭、火球、奧術飛彈、奧術衝擊,幾乎所有常規的魔法攻擊手段都被杜克用出來了。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個幌子。
看着麥迪文的背影,杜克心中冷笑:薩格拉斯,你就自大吧!狂妄吧!當我把劍插進你的後背,當你發現麥迪文孱弱的法師身軀就是你的致命弱點時,我真期待燃燒軍團頭號boss驚駭的面孔。
杜克自認爲,自己已經做得天衣無縫,當他做到了自己的極致,抽出【國王護衛者】準備教薩格拉斯做人的時候。
空間似乎發生了奇異的錯位,隨着一條溫潤的熱線便出現在了他的脖子上,杜克腦袋一偏,下一瞬,他看到了自己……
脖子上沒有頭顱的自己。
斷口正在大口大口地噴血的自己。
視界一陣天旋地轉,爾後,臉部的觸感盡是地面的冰冷,麥迪文的靴子進入杜克的視野。
等等!好像有什麼不對!
我死了!?
薩格拉斯的聲音赫然傳入杜克耳朵裡。
“白癡,你以爲我沒防備你嗎?如果是我那個不會用劍的不成器弟子卡德加,我或許會忽視他,但你……我一直都在防着你啊!哈哈哈哈!可笑!太可笑了!”
杜克……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