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你動她們!”葉啓軒攥緊雙拳,猛地轉身躍離開他,憤怒的眸充斥着火焰,“如果你敢她們一下,我會拖着你一起下地獄!”
“哈哈……”彌亞張狂的笑着,房間裡迴盪着他沒有溫度的笑聲。
倏地,他身形一晃,就像幽靈一樣瞬間站到了葉啓軒跟前,一雙白皙的手,狠狠掐住他的咽喉,力量大到不可思議,只用單手就將他一把提起來,猙獰的笑着,“野狼!看來,你還沒有學乖!”
話音剛落,他就像對付一具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木偶一樣,把他摔到了牆上。不費吹灰之力。
葉啓軒忍着背上的撞擊,迅速的爬起來,可他還沒反應過來,衣襟就被人揪了起來,接着又被摔到了近十米遠,撞到了對面的牆上。
胸口兩次受到重擊,他“噗”地吐出一口鮮血,顧不得疼,他擡起頭時,彌亞的拳頭已經無情的落下。
在他面前,葉啓軒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甚至從來都沒有看清過他是如何出手的。他完完全全已經超出了人類該有的力量,強悍,恐怖,狠決,就像真正的吸血鬼。他容不得任何人說“不”,他想取他們的命,簡直易如反掌。
這就是彌亞,讓人又怕又恨的真正惡魔。
葉啓軒掙扎着反擊,卻換來彌亞更無情的暴打。
那絕不是正常人該有的力量。
直到葉啓軒無力的倒在地上,彌亞才滿意的笑了,轉身,接過德里克遞過來的手帕,優雅的擦着手。
葉啓軒啐出一口鮮血,雙眼已經被額上流下的血擋住了視線,他兩手撐在地上,想要站起來,背上卻被人一腳踩了住。
“呵呵,你的小公主真是很可愛啊,不知道,她嫩嫩的皮膚做成工藝品,會是什麼樣的?”
“該死!你不能動她!!!”葉啓軒嘶吼着,想要起來,背上好像壓了千斤巨石,恨不得踩斷他的骨頭。
彌亞垂着美眸,睨着他,嘲諷似的揚起紅脣,“哦?我爲什麼不能?你知道的,這世上,還沒有什麼是我不能做的。”
擡頭,“德里克……”
“不!”葉啓軒驚呼一聲,“不要傷害她!”
“呵呵,”彌亞輕笑着,蹲下身,長指勾起他的下顎,“野狼,我不喜歡背叛。更不喜歡看到你幸福!所以,我要毀了那個讓你笑的女人,你,只能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他決絕的起身,倏地,卻頓了下,低頭看着被葉啓軒抱住的雙腳。
他咬着牙,卑微的低下頭,“我求你,不要傷害她們……只要你說,我什麼都聽你的……”
彌亞看着他,笑意在脣邊肆意綻放,像罌粟,毒,且美。
“葉啓軒!”
凌菲猛地驚醒,大口的喘息着,她抹了下額上的冷汗,抓過旁邊的表一看,凌晨三點。
她又倒在牀上,一雙大眼睛茫然的睜着。
她從來都不會做噩夢,可是剛纔,她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夢到那傢伙渾身是血。
翻了個身,又看着手上那枚戒指。他到底是去做什麼了呢?都過去了這麼多天,危險嗎?
該死,這種思念的感覺真他媽的鬱悶!
凌菲把頭埋進枕頭裡,硬是把心裡的不安給踢出去。
等他回來了,她一定要拆了他的肋骨熬湯喝,再卸他兩條腿,看他還能不能瞎蹦躂!
“鈴……”電話鈴響起。
抓起電話,看到“葉承允”的名字時,她趕緊爬起來,“喂,承允嗎……”
凌晨三點半的街頭,凌菲興奮的踩足油門,車子快要飛起來一般。
停在他的洋房前,她跳下車就跑到門前,“叮咚”按響門鈴,怕他聽不見,他又拍着大門,“葉啓軒,葉啓軒,開門!葉啓軒!”
裡面遲遲沒有動靜,她一怔,開始用腳踹上去,兩手放在嘴邊,朝樓上大喊着,“葉啓軒!葉啓軒!”
附近的洋房漸漸亮起了燈,有的人拉開門,惱怒的對着她咆哮,“喊什麼喊,大半夜的,讓不讓人睡覺了?!”
“誰在那鬼嚎啊!看沒看現在才幾點?!”
凌菲怔怔的站在那,難道他沒回來嗎?不可能啊,葉承允這個時候打電話,肯定有了確切的消息,他也更沒有膽子誆她。
被四周的人吼的煩了,她轉身來一腳踢斷了門旁的信箱,抓起來就砸到路上,“閉嘴!別讓我聽到你們再說一個字!現在!睡覺!”
“瘋子,瘋子!”
周圍的人罵罵咧咧的,卻沒有人敢再多說一句話。這年頭就是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像凌菲這種彪悍外加囂張的,沒幾個敢上前招惹,真被她盯上攪個雞犬不寧,犯不上。
凌菲重新站在葉啓軒的房門前,眉頭緊緊揪着,酒紅色的長髮有些凌亂,她隨意的撥了下,視線移向二樓的陽臺。目光一凜,拍了拍手,退後幾步。然後,助跑,動作漂亮的一腳踩上院子裡的法國梧桐,藉助蹬力,兩手敏捷的抓住陽臺扶手,身子一翻,人已經站在了陽臺上。
她拉開窗戶,走了進去。房間裡漆黑一片。適應了裡面的光線後,她急切的尋找着,“葉啓軒?葉啓軒?”
臥室裡、客廳裡、廚房裡,她全都找遍了,沒有,都沒有。
茫然的站在客廳裡,直到現在,她纔開始自我懷疑,也許,葉啓軒真的沒有回來,不是葉承允跟她開玩笑,就是自己夢遊!她更願意相信是前者,那樣的話,事情就好辦了,憋了一晚上的氣,也可以找人發泄了。
黑暗中,靜寂的四周,人的聽覺會變得更加敏銳,尤其是對從小就習武的凌菲來說,任何一絲細微的聲響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這會,她正狐疑的轉過頭,視線對準了閣樓。
她咪起雙眸,放輕了腳步,慢慢的,一步步走過去。那是一道並不顯眼的側門,門緊閉着,剛纔的聲音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她趴在門上聽了聽,隨即一腳踢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