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離開一段時間,你要照顧好公司,還有爺爺。”葉啓軒靜靜的說,“我走後,你就是葉家的長孫,要肩負起你的責任。”
“哥!你在說什麼呢?你要去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葉承允攥緊雙手,激動的說,“你就這樣把公司交給我,我根本就無法勝任!”
“承允,從你五年前進入公司,我就讓你做我的助手,有意培養你。以你現在的能力,你完全可以勝任!”葉啓軒看看手錶,將手中的酒喝盡,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給我丟臉!葉家的男人,不會輕易否定自己!”
“哥……”看着葉啓軒走出他的房間,葉承允拍拍自己的臉頰,看是不是在做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呢?回頭看一眼牀上那些文件,他擰了擰眉,跑到牀頭抓起電話。
“快接電話啊,快接電話,”他不停的催促着,響過一聲又一聲之後,對面總算傳來了暴躁的低吼,“誰?”
葉承允慌忙把聽筒拿開,“喂,凌菲嗎?我是承允……”
聽到是他,凌菲對着電話就是一陣狂轟亂炸,“作死啊?大半夜不睡覺!”
“等等再罵,我有重要的事。”這回葉承允學乖了,他先發治人,“哥剛來過來我這邊了,他把葉氏交給我了,還說了好多奇怪的話,像似要離開這裡一樣。”
對面立即靜了下來,接着,是凌菲有些緊繃的聲音,“他突然間把公司交給你了?”
“對,就在剛纔,還要我照顧好爺爺。”葉承允就差說出了心裡的真實想法,他的話聽上去跟交待遺言似的。
電話那頭一陣窸窣聲,聽起來好像是她正起牀穿衣服,“承允,他還說什麼了?”
“沒有,說完這些他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要去哪裡……”
“嘟……”
迴應他的是凌菲果斷掛上電話的聲音。
凌菲穿好衣服就拉開門,看到坐在客廳裡的人,她愣了下,“你怎麼坐在這兒?”
宥瀾夜挑了挑眉,“等你。”
凌菲咪起雙眼,走近他,“你知道什麼是不是?他爲什麼突然要離開?”
宥瀾夜沒有答話,起身將車鑰匙扔給她,“你來開車的話,應該會趕得及。”說完,直接推開門,凌菲趕緊跟上去。
急馳的跑車,迎着昏沉沉的天色,像只離弦的箭,在公路上飛奔。宥瀾夜睨着她緊張的神情,別開臉,目光投向窗外,任清晨的冷風吹亂了他的發。
不遠處,隱隱約約看到一處寬闊的廣場,那裡正停着一架飛機。
凌菲一腳油門踩到底,猛地衝了過去。
“哇!”zoe離車最近,聽到聲音他趕緊跳了開,回頭一看,哭笑不得的說,“菲菲寶貝,你一定要以這種方式打招呼嗎?”
葉啓軒倏地轉身,看到從車裡走下來的人後,瞳仁驟然緊縮。他大步走過,迎着她的憤怒,張開雙臂,緊緊抱住她。
豈料,凌菲下一秒的動作超出所有人的意料。
她推開葉啓軒,揚起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啪!”
Zoe和尼坤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野狼也有被女人打的一天?
宥瀾夜靜靜的坐在車裡,淡漠的目光,透出一絲自嘲。他真是嫌自己傷得還不夠深啊!
葉啓軒站在那裡,沒有動,盛載着憤怒的五指印痕異常的清晰。
“騙子!”凌菲氣得大罵,“你是個騙子!騙子騙子騙子!”
“菲菲,”葉啓軒低低叫一聲,伸出手想要拉住她,被凌菲一把甩開,“你不要碰我!葉啓軒,你的誓言就跟你的謊言一樣廉價!相信你的人,就是傻瓜!”她叫着,喊着,雙眼有些赤紅,隨即從身上翻出那枚鑽石戒指,狠狠摔到地上,“這個鬼東西,我還你!我纔不稀罕呢!以後送給那些沒腦子的女人吧,告訴你,姑奶奶就是來還給的!”
她吼得很大聲,脖子上露出了青筋,兩手攥得緊緊的,好像,失去的不僅僅只是那枚戒指。還有眼前的他,沒留下隻字片語,在她給了他機會後,毫無顧念的轉身就走。
這是葉啓軒,傷她傷得最深的葉啓軒!
葉啓軒的瞳眸一緊,想也不想的蹲在地上,“該死,你扔到哪去了?”看到他緊張的模樣,凌菲只覺得是諷刺,“找到它又怎麼樣?我不稀罕了,我告訴你,我不稀罕了!”
Zoe等人交換了個眼色,也趕緊跑過來,幫着葉啓軒一塊找。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野狼,對一個女人縱容到如此地步。
在尼坤不聲不響的把戒指交給葉啓軒後,他欣喜的抓起它,站起身,一把就抓住了凌菲的手,這一次不是塞進她的掌心,而是直接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該死,你是強盜嗎?放開!放開!”凌菲拼命的甩着,他死死的抓着,“放手!”
“不放!死也不放!”葉啓軒倏地抱住她,不顧她揮向自己腹部的拳頭,就這樣緊緊的抱着她。
“聽好了,你這個笨女人,”他一字一句的說,“我要是活着,我一定會回來,我要是死了,你趁早改嫁,”目光落向坐在車裡的俊美男人。
凌菲想要推開他,這回卻沒得逞,她像只憤怒的小母獅,“媽的,我纔不會等你!管你是死是活,我等你纔有鬼呢!”
他抱着,任她打,任她罵,任她發泄。
漸漸的,她停止的掙扎,聲音開始沙啞,帶着哽咽,“葉啓軒,你給我聽好了,我不管你去哪,想幹嘛,你都給我活着回來,聽到沒有?”
他收緊懷抱,把她的臉按進懷裡,直到那裡溼漉漉的一片,他才撫着她妖豔的紅色長髮,一遍遍,溫柔的撫摩着,倏爾輕笑,“我還沒有搞定你,怎麼會捨得死!照顧好自己和小葵,你們,是我的命!”
凌菲兩手圈緊了他的腰,良久,“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