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寵醫妃之病王太腹黑 199 箐箐別怕,北北來了
慕容貴妃一怔,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不過卻並沒有太過明顯,極力的壓制着體內暴躁的情緒。
“今日讓你來,本宮是知道你給皇上治病,所以想要問一下皇上具體注意事項!”
赫連箐微笑着對她說道:“回稟貴妃娘娘,父皇的病已然無大礙,只要多休息靜養,不便讓人打擾!”
赫連箐這話明擺着就是在諷刺慕容貴妃,你想要從我的嘴裡打探皇上的消息是斷然不能的。
不僅如此,還告知慕容貴妃皇上是不需要讓她們前去‘關心’探望的。
慕容貴妃的如意算盤沒有打響,也沒有理由再將赫連箐留下。
於是擺擺手道:“好了,皇上無礙便好,不過你這一次治好了皇上真是大功一件,本宮還真是要好好謝謝你,來人啊,將御膳房新做的幾味糕點賞賜給璟王妃,也沒有什麼好賞賜與你的,本宮知道皇上賞賜了你不少東西,本宮這裡的東西自然是比不得皇上,不過給本宮做膳食的師傅卻是皇上從陵南請回來的,做的糕點尤爲好吃,是京中買不到的,曾與你嚐嚐!”
“娘娘,這怎麼好意思!”赫連箐望着對方一眼,眸光閃爍,溫婉的婉拒。
慕容貴妃贈予她糕點,誰知道她安的什麼心?
糕點裡面又有什麼玄機,赫連箐以防她玩花樣,這裡是皇宮內院,今日北堂文璟又不在她身邊,在她的容華宮中若是出點什麼意外,被她栽贓了,就不好了。
慕容貴妃見她這般客氣,一雙美目落在她身上,詭異的笑道:“璟王妃這是太過客氣了,本宮只不過是因爲你照顧皇上有功,所以曾與糕點給你罷了,又不是什麼金貴的不得了的東西,璟王妃卻不收,豈不是不給本宮面子?難不成你是嫌棄本宮賞賜的禮物太輕?!”
好一頂高帽子戴下來,赫連箐立刻站起來說道:“既然是貴妃娘娘的好意,那箐兒便卻之不恭了!”
“好好,香穗,時辰也不早了,你帶着璟王妃出宮吧!”
“是,娘娘!”
香穗拿着食盒,帶着赫連箐出了容華宮,一路上這位叫香穗的宮女微笑着一直稱讚着赫連箐的美貌,又因赫連箐醫術精湛救治了當今聖上,所以香穗對她大爲褒獎逢迎。
赫連箐警惕的看着她,環顧左右,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結束。
可是從容華宮出來便沒有碰到任何阻礙,這倒是讓赫連箐有些參悟不透。
難不成慕容貴妃是想要在搞點內下毒?
這沒道理啊,若是糕點內下毒,那必然就會直接將矛頭指向她自己,這種蠢事她絕對不可能做。
既然如此,那危機便會出現在這個送自己出宮的宮女香穗身上。
“璟王妃,這是貴妃娘娘賜予您的糕點,請您拿好!”
赫連箐接過那個食盒,衝着她點頭道:“本王妃知道了,替本王妃多謝娘娘美意!”
赫連箐提着食盒,轉身便要上璟王府的馬車,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身後忽然追過來一批宮中侍衛,領頭的那名女官指着赫連箐道:“香穗,還不快把璟王妃攔下,你們快去將人拿下!”
赫連箐心中咯噔一下,暗想,來了!
她慢慢的迴轉過身子,看向衆人,領頭的女官直接命人將璟王府的馬車團團圍住,藍衣凝視着冷眸,正怒視着衆人攔在赫連箐身前,不準任何人近身。
璟王府的侍衛列隊將馬車圍住對視衆人,兩方人馬對峙,戰爭一觸即發。
面對這樣混亂的場面,赫連箐卻並沒有驚慌害怕,面色冷然道:“你們這是何意?”
“璟王妃,貴妃娘娘請你去容華宮給她請脈,但你卻趁機加害我們家娘娘,現在娘娘人已經昏迷過去了,你害了我們娘娘難道說走就走?來人,拿下她!”
赫連箐聞言忍不住冷笑出聲:“你們娘娘你請本王妃去給她診脈?”
赫連箐總算是明白貴妃娘娘爲何會將自己請去容華宮中,藉着打探皇上病情的機會,竟然想要治她與死地。
什麼打探病情,什麼賜予糕點,這些都只不過是鋪墊罷了。
她打定主意就是爲了栽贓嫁禍她。
那裡是她的容華宮,她剛纔是從容華宮內出來,手裡現如今還提着貴妃賜予的糕點作爲賞賜,食盒上印着容華宮的專有圖騰,不難看的出來她如今卻是是推脫不了。
容華宮內所有的侍衛宮女都對貴妃馬首是瞻,自然全部爲她作證,這時候她獨自一人,實在是有苦難言。
竟然不小心就着了那個老女人的道了!
赫連箐直接將璟王府中人遣散:“既然貴妃娘娘說此事與本王妃有關,本王妃行的正坐得端,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也不怕跟着你們走一趟,本王妃倒是要去瞧瞧,你們家娘娘到底是得了什麼病,走吧!”
“主子!”藍衣忙叫住了赫連箐,緊張的看着她,對着她搖搖頭。
此時他們已經在宮門口,那貴妃又不是聖皇,更加不是皇后,沒有權利扣押身爲王妃的赫連箐。
何況,馬車就在這裡,只要上了馬車,別管後面有多少千軍萬馬,藍衣總有辦法讓主子脫險。
這時候,踏入皇宮,便是深入虎穴,後果不堪設想。
赫連箐自然是清楚,對着她淡然的點點頭,神色一閃,藍衣跟隨赫連箐多時,讀懂了赫連
連箐多時,讀懂了赫連箐眼中的內容,待赫連箐被士兵帶走,藍衣快速的離開了宮門口,直奔璟王府。
赫連箐以爲慕容貴妃無非想要置自己於死地,會秘密的處決她。
卻沒想到貴妃竟然讓人帶着她前往了太后的寢宮。
此時太后與皇后正坐在首位上,旁邊的軟座上坐着神色不振的慕容貴妃。
赫連箐沒想到她會驚動太后與皇后,不過想來這個貴妃自己是不願意承擔責任的。
畢竟她如今的身份不同,不僅是璟王妃,而且剛剛爲聖皇治好了蠱毒,若是平白無故處決她,貴妃沒有辦法和聖皇交代,所以纔會將太后與皇后一同拉下水。
她的心機果然夠深。
太后對她雖然不向以前那般有成見,但是也絕對不會輕易爲她說話,而且太后最痛恨的便是這種暗地裡下毒手的小人行徑。
太后威嚴的坐在那裡,蹙着眉頭,面色如常。
一旁的皇后則是一臉的幸災樂禍,完全沒有打算爲赫連箐說話,也沒有想要爲貴妃說話的意思。
慕容貴妃一臉灰白,見到赫連箐後,手顫抖的指着赫連箐,不敢置信的盯着她道:“璟王妃,你到底爲何要害本宮?本宮與你無冤無仇,只不過是要你來本宮的容華宮替本宮診脈,你卻暗地裡下毒手,你是何居心?!”
赫連箐此時站在殿中央,冷笑一聲:“慕容貴妃,您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請我前去給你診脈?我對你下毒手了?”
“怎麼,你還敢不承認,就是你!咳咳……太后,太后一定要爲臣妾做主啊,太后……”
慕容貴妃央求着太后,請求太后爲其做主。
太后擰着眉頭,淡然道:“璟王妃,貴妃所說是否屬實?!”
“回稟太后,箐兒實在不懂貴妃娘娘爲何要這樣說?箐兒此次進宮是給父皇看病的,卻在出宮之時,貴妃娘娘派人來對箐兒說,想要了解一下父皇平日裡注意事項爲了更好的照顧父皇,箐兒信以爲真便去了,貴妃娘娘問完話賞賜了箐兒一盒子糕點便讓箐兒走了,誰料到,現在卻說箐兒加害她,箐兒實在是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求太后娘娘與皇后娘娘爲箐兒做主!”
赫連箐邊說邊委屈的眼眶裡淌着晶瑩的淚珠,下一刻便落了下來。
太后觀察了赫連箐一番,又看向坐在一旁臉色冷靜的慕容貴妃,問道:“貴妃,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太后娘娘,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妾身確實派人請她到容華宮內問了一些皇上平日裡該注意之事,又因爲知道她醫術精湛,所以想要她給臣妾診脈,她碰了臣妾之後臣妾便覺得身體有些無力,卻也並沒有在意,誰知道,等她人走了,臣妾忽然覺得胸口沉悶,甚至……甚至還吐了血水,太后,只有她碰過臣妾的身子,不是她做的還會是誰?!她就是要加害於臣妾。”
太后道:“既然你說是她加害你,可有什麼依據?不能因爲她碰了你就說是她做下的!”
皇后也跟着幫腔道:“太后所言甚是,箐兒如今是璟親王之王妃,身份貴胄,哪裡能是隨便冤枉的,如若沒有真憑實據,妹妹啊,你這說的話可沒有力度太后娘娘與本宮也沒有辦法爲你做主啊!”
慕容貴妃憤恨的瞪了一眼在座看熱鬧的李皇后,輕蔑的瞥了一眼赫連箐:“就是她加害於臣妾,太后,她既然加害臣妾給臣妾下毒,現在毒藥包一定還在她身上,只要搜查她的身體一定就能找到證據!”
搜身?!
虧她想的出來。
赫連箐面色冷然,笑道:“貴妃娘娘,你身體不舒服便說是箐兒下毒害你,試問我與你無冤無仇,我爲何要對你下此毒手?何況我人就在你容華宮內,這宮裡不少人看到我進入容華宮,若是我真的在你的宮裡對你下毒手,豈不是一下子就被戳破了?我既然要下毒害你哪裡會這樣蠢留下把柄?!”
慕容貴妃倒是沒想到這個赫連箐牙尖嘴利,冷哼一聲道:“與本宮無冤無仇?誰知道你葫蘆裡買的什麼藥?或許你幕後有人指點呢!”
慕容貴妃說話間斜着好看的鳳眼瞥向旁邊的皇后,已有所指。
赫連箐冷冷的望着她,這慕容貴妃如今的做派哪裡像是個娘娘?
簡直就如同市井潑婦一般,胡攪蠻纏!
“貴妃娘娘,沒有真憑實據,你就這樣冤枉箐兒,箐兒如今是皇家的人,是璟王妃,若是今日真的被你就這樣隨意搜查,箐兒的臉面不重要,可是箐兒死也要保全我們家王爺的臉面,你這樣無憑無據,箐兒不服!”
赫連箐冷漠的說道。
慕容貴妃聽聞,臉色更加難看,冷笑道:“不服?!你下毒暗害本宮,如今被發覺了,你逃脫不掉,現在還在這裡胡攪蠻纏!簡直可惡,來人啊,將她拖出去杖責三十大板,本宮倒是要看看,她的嘴到底有多硬,你加害本宮,本宮還要保全你的臉面,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貴妃下了命令,此時跟隨貴妃的一衆太監便要上前壓制赫連箐,赫連箐哪裡肯讓這羣人碰,身子一閃,直接上前幾步,扭頭呵斥道:“誰敢!”
她那副不怒自威的模樣實在是太過懾人,那些太監竟然被她的話震得一動不動。
貴妃氣急了,指着赫連箐道:“赫連箐,你敢造次?!本宮的話你們都聽不
你們都聽不到?還不將她拖出去!”
“貴妃娘娘,你好大的威風啊,這裡並不是你的容華宮,這裡是太后的福壽殿,你眼裡還有沒有太后,有沒有皇后,你不分青紅皁白直接要對箐兒動手,你問過太后與皇后娘娘了嗎?!你就這般擅自做主,到底是我造次還是你造次?!”
赫連箐此話一出,慕容貴妃暗自咋舌,心中暗道不好。
她又可憐兮兮的歪倒在椅子上,虛弱無力的對太后說道:“太后恕罪啊,臣妾剛纔只不過是被她氣壞了,她說話實在是太過氣人,臣妾不是要擅權,還請太后恕罪!”
“好了,夠了!吵吵鬧鬧,像什麼話?!貴妃,璟王妃所言有理,她現如今是璟王妃,沒有真憑實據哪裡是你能隨意打罵的?!傳出去,讓璟親王的臉面往哪裡放,皇上若是知道了,定然也不會善罷甘休,依哀家看這件事情還是……”
“太后娘娘,臣妾已經是這個樣子了,難道臣妾還要冤枉她不成?臣妾現在身重劇毒,太后娘娘還要幫臣妾找到解藥纔是,不然……臣妾的命就被害了啊,太后!”
慕容貴妃說着又暗咳了一聲,竟然又是吐出了一口血水。
太后冷冷的望着貴妃,又看了看一臉平靜的赫連箐:“既然你中了毒就先回宮內休息吧!”
“太后娘娘,臣妾……咳咳咳咳……您一定要爲臣妾做主,不能放她出宮,若是她跑了,臣妾可怎麼辦啊,太后!”
“哀家自有主張,你不必多言,退下!”
慕容貴妃心有不甘,卻不敢輕易的得罪太后,太后掌管後宮幾十年,眼睛裡容不得沙子。
正當慕容貴妃被宮女攙扶着正要退下之時,沒想到赫連箐卻伸出了纖細的手臂擋住了她的去路。
“貴妃娘娘請留步!”
“你要做什麼?!太后娘娘的話你也敢忤逆不成,赫連箐你這膽子不小啊!”
慕容貴妃眸色銳利的瞪視着赫連箐,這個赫連箐簡直就是不知死活,沒聽到太后娘娘讓她退下嗎?
她倒好,此時將她攔住,這不是在忤逆太后的決定?!
太后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得罪了太后,可就有好戲看了。
想到這裡,慕容貴妃加大力度的將矛頭引向太后:“璟王妃,難道太后娘娘的話你也不聽了?太后讓本宮回宮休息,你沒聽到?還是說你聽到了卻還要攔阻本宮對太后娘娘的話充耳不聞?!”
赫連箐一改剛纔的高傲,此時卻沒有理睬慕容貴妃,而是對着太后便跪了下來。
“太后娘娘,今日之事還未查明,此事因貴妃娘娘而起,若是貴妃娘娘離開,那箐兒便永遠洗脫不了罪名,這件事情還是要儘早的處理比較好,您說呢?!”
衆人一愣,原本慕容貴妃離開,赫連箐算是緩了口氣,沒想到她根本不領情,反而一定要徹查清楚,證明自己的清白。
難道說,她這樣有恃無恐真的是冤枉的?!
太后與皇后對視一眼,還未等太后發話,便聽到外面稟報:“皇上駕到,璟親王駕到——”
皇上?
衆人又是一愣,皇上不是不是正安心休養不見外人嗎?
怎麼如今卻爲了赫連箐出了盛德殿,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不過在太監稟報璟親王一起來的時候,衆人又可以理解了,看樣子是璟親王沒有等到王妃回府所以纔來皇宮,又聽聞了貴妃與王妃之間的糾紛請了皇上前來。
“皇兒,你身體還未康復,你怎麼……”太后擔憂的問道。
聖皇與璟王進了殿,聖皇繞過赫連箐與貴妃坐在太后身邊的位置上,坐穩,對太后笑道:“太后不必掛牽,兒子已然沒大礙了,只是身體還有些無力,修養一陣就是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北堂文璟坐在輪椅上,此時看到殿中央跪着自家王妃,心頭一痛,手掌緊緊的捏緊輪椅把手,眼睛裡閃爍着暴戾的狠光,瞪視着一旁的貴妃。
貴妃無意間瞥見了,心下一驚,很難想象一向懦弱的璟王會有如此表情。
難道是她看錯了?
她眨了眨眼睛,重新回過頭朝着北堂文璟看過去,卻見北堂文璟可憐兮兮的坐在輪椅上,此時看到自家王妃被罰,柔弱的紅了眼眶!
慕容貴妃這才放下心了,心中嘲諷道,果然剛纔是看花了眼,她就說,這個廢柴怎麼會有暗中狠戾的眼神。
這不,看到赫連箐被收拾了,他嚇得哭鼻子了,真是沒用!
這樣的人竟然還配當王爺,還被皇上封爲了最年輕的親王,笑掉大牙了!
她只看到北堂文璟紅了眼眶,以爲他是着急的要哭了,卻並不知道,北堂文璟那是努力壓制住體內暴躁的怒火,眼眸裡的猩紅快要迸射出來,將這裡所有的人焚燒!
他慢慢的來到赫連箐身邊:“箐箐,我來晚了!”
赫連箐側眸盯着他,發覺北堂文璟情緒有些不對,眼睛裡猩紅的血絲正是他暴怒之前的徵兆,這個時候,太后、聖皇、皇后及貴妃都在,這裡是皇宮,他不能鬧事!
赫連箐知道北堂文璟是在擔心她,爲了安撫北堂文璟的情緒,赫連箐急忙伸手握住了北堂文璟的手,對着他搖搖頭,小聲的說道:“我沒事,別!”
是的,她沒事,她先前讓藍衣回府去找北堂文璟,就是爲了在最後緊要關頭將聖皇請出來。
赫連箐知道,這個皇宮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她在這裡沒有靠山,這裡不管是皇后還是貴妃都處心積慮要置她與死地。
太后則保持中立,她斷然不會因爲她一個小小的王妃而得罪皇后與貴妃兩股勢力。
所以這三個女人,她一個都不能依靠,唯一能依靠的便是聖皇。
慕容貴妃見到聖皇,委屈的哭訴道:“皇上,皇上,臣妾可算是見到您了,嗚嗚嗚……皇上,您一定要爲臣妾做主啊皇上,臣妾中了毒了,是她,是璟王妃下毒害臣妾,現在毒就藏身在她身上,皇上爲臣妾做主!”
“哦?竟然有這事?”聖皇略微一點頭,繼而看向赫連箐:“箐兒,你怎麼說?!”
“啓稟父皇,貴妃娘娘要搜查箐兒身上,箐兒不服,容華宮內那麼多人,誰都可能成爲下毒的兇手,爲何單單懷疑箐兒一人,如果要搜查,那麼容華宮內所有的人都要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