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 北北寵溺箐箐喊救命

爆寵醫妃之病王太腹黑 197 北北寵溺,箐箐喊救命

老夫人知道此事態嚴重,她一向德高望重,在外人眼中唸佛吃齋,心思醇厚。

可如今她處置柳姨娘與赫連茜竟然被外人知曉,這十幾名侍衛與赫連箐全是璟王府中人。

跟在赫連箐旁邊的藍雪又高喊着去找順天府的人來,這裡死了人。

老夫人臉色已然是不好看,憂心忡忡,竟然杵在一旁,不知所措。

赫連箐自然是聽到藍雪高喊叫着順天府來抓人,此時忽然慢慢的睜開了眸子,抓住藍雪的手臂搖了搖頭:“慢着!”

“主子,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藍雪與藍衣攙扶着赫連箐,赫連箐身形一晃,虛弱的擡頭阻止了前往順天府報信的侍衛:“我沒事,站住,先不要去順天府……”

老夫人聽到赫連箐的話,眉頭一皺,心下釋然,總算是緩過了一口氣。

看樣子,她算是躲過一劫?

赫連箐這個從不討喜,甚至她要百般除去的孫女在危難之時打算放她一馬?

老夫人並沒有感恩赫連箐所爲,相反心裡卻對赫連箐所作所爲嗤之以鼻,見她這副懦弱不堪的模樣,心中更是看不起她。

她這種貨色怎麼會是將軍府中的孩子,當初她便認定她不是坤兒的孩子,現在她的想法依舊未曾改變。

“老夫人,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們先都出去,將她們都弄出去!”

赫連箐命令手下的侍衛將還未死透的柳姨娘與瘋掉的赫連茜帶了出去,老夫人心下一驚,這兩人落在了赫連箐的手裡,對她可是大大的不利。

人贓並獲,到時候赫連箐若是反悔了,她連毀屍滅跡的機會都沒有。

她是不贊同赫連箐帶走這兩個人的。

老夫人瞬間恢復了神智,神情自若,繼續說道:“箐兒,你這樣帶走她們怕是不好,這柳氏犯了罪,剛纔她自己已經認罪服毒自盡,茜兒看到柳氏自盡嚇得腦袋有些癡傻,我還要趕緊給那孩子找個好大夫好好的瞧上一瞧!”

老夫人淡然的笑着對赫連箐說道。

赫連箐心中不免譏諷,老夫人果然是老謀深算,她剛纔阻止藍雪派人去順天府找人就是擔心老夫人抵死不認,瞧,她這謊話連篇,連她都幾乎沒有話可以反駁。

如今盛京城內誰人不知柳姨娘在將軍府的這點破事?

老夫人說柳氏服毒自盡,那柳姨娘卻是服毒的症狀,說她認罪說她自盡,這話全部老夫人自己說了,剛纔在場的人除了已經死的柳姨娘,便是被嚇傻的赫連茜,兩個人一死一瘋,死無對證啊。

而老夫人這邊,身邊的親信嬤嬤便有四人,全部可以爲老夫人作證,是柳姨娘自己服毒與老夫人無關。

甚至若是真的要深究下來,她們完全可以說是老夫人本來是打算救柳姨娘,但是還是沒來得及。

這樣一來,直接將這個真兇給美化了,她反而成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活菩薩。

呵呵……

赫連箐自知這個老妖婆的歹毒與心計,所以要對付她,只單純的找到順天府的衙役前來,是對付不了這個毒婦的。

她手裡還有先帝當年所賜的免死金牌一枚。

若是沒有真憑實據,有力的人證物證,還真是不能輕易的絆倒她。

但是如果是她拿捏到這個老妖婆的把柄,如今她便是受制於她,她當然會惶惶不安,赫連箐要的便是這樣的結果。

“老夫人,前段時間盛京城內的所有大小大夫一夜之間全部失蹤,現下除了宮中的御醫外,哪裡還能找到正經的大夫,四妹妹是箐兒的親妹妹,妹妹有病了,我這個做姐姐的自然是不能坐視不理,璟王身體不好,父皇特意分派給璟王府一名御醫,這御醫就在王府中,箐兒這是接四妹妹前去治病呢!”

老夫人聽到她這要將赫連茜接到璟王府,這若是赫連茜清醒過來,說出是她逼迫她毒殺柳氏,那豈不是……

不行,絕對不能讓赫連箐帶走赫連茜。

“箐兒,你剛嫁入璟王府,就爲孃家之事奔波,這會讓天下人笑話將軍府無人,將軍府縱然是請不到好的御醫,但是德高望重的大夫還是可以,你四妹妹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這樣隨你去……”

老夫人神情顯得有些不同尋常起來,似乎爲終於找到能反駁阻止赫連箐而得意。

赫連箐卻適時的打斷了她的話:“老夫人,璟王殿下不會在意的,再者說世人皆知璟王殿下的身體,四妹妹雖說是未出閣的姑娘,但是也不會有不適當的流言蜚語,這個老夫人儘管放心!”

“這……”

該死的,她怎麼忘記了,那璟王卻是一個身體殘廢的廢物男人。

在說如今赫連箐不知爲何大婚後容顏變得異常嬌美,璟王守着這樣貌美如花的女子哪裡還會正眼看赫連茜這種不入流的貨色?!

世人卻是不會說什麼,大概只會稱讚赫連箐照顧庶妹,心地純良,好名聲都成了她的。

“我頭暈的厲害,老夫人我便先回府了!頭好痛啊……”

“主子,你堅持一下,咱們馬上回王府!”

“恩恩……”

赫連箐被藍衣藍雪攙扶着便走出了暗室,身後跟着的那十幾名侍衛將赫連箐與老夫人的距離隔開,老夫人縱然是不同意還想再說點什麼,可是也已經來不及了。

這一晚,老夫人輾轉反側,幾乎沒有入睡,加上她年紀大了,這樣熬夜,第二天早上起牀之時,赫連坤前來請安,也順便問問昨日發生之事。

老夫人被婢女伺候着洗漱,神色不佳,坐在屋子裡的暖炕上,背後倚靠着鎦金福壽圖案的軟墊,此時受她器重的寧嬤嬤正端着熱茶放在矮几上:“老夫人,將軍老爺來了!”

老夫人慢慢的睜開雙眸,坐了起來:“讓他進來吧”

“是,老夫人!”

寧嬤嬤將赫連坤請進來,赫連坤見老夫人臉色難看,擔憂的道:“母親,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請大夫……”

“請大夫,現在盛京城內哪裡還有什麼像樣的大夫,堂堂將軍府,竟然還要外人施捨一個大夫,哼!”

老夫人還在爲昨天的事情生氣,聽到赫連坤提及大夫二字便沒來由的開始發火。

赫連坤對於昨日之事,雖然說不盡詳細,但是也有所聞。

“母親不必生氣,爲了赫連箐生氣不值得,昨日之事兒子已經知道了,柳氏服毒自盡,茜兒又正好撞見,她既然瘋癲了,留在將軍府也是無用,赫連箐帶走只不過是帶走一個麻煩罷了,母親千萬別爲這件事情氣壞了身子!”

老夫人動作一動,自然是不能對赫連坤說昨日是她逼死了柳姨娘逼瘋了赫連茜。

既然赫連坤知道的真相如此,那她便也不再解釋,隨即點點頭道:“我也知道,赫連茜現在身敗名裂,又是這樣一個不成器的樣子,留在將軍府委實不妥,但就算她再怎麼不好,也終究是將軍府的人,將軍府難道還請不起一個像樣的大夫給她瞧病?赫連茜那個賤人分明就是來氣我的!你那日爲何……”

老夫人瞪視了一眼赫連坤,揮揮手令寧嬤嬤等待着衆婢女退下。

屋內只剩下母子二人,老夫人恨鐵不成鋼得道:“你啊你啊,若不是你心慈手軟,如今這個小賤人那裡還敢跑來將軍府叫囂,她對我毫無禮數,說是來送禮給我,走的時候只帶走了赫連茜和柳氏那對賤母女,也未曾提及禮物之事,她哪裡是來送禮,是藉機來將軍府羞辱與你我!”

赫連坤皺着眉頭,臉色異常難看,雙眸冷凝:“母親,兒子確實按照母親所說,在她大婚之日將食物內攙和了你交給兒子的那瓶東西,可是……誰知道她卻一點事都沒有,是不是母親搞錯了?!”

“什麼?你做了?!那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我也不會搞錯,如果說你做了可是如今她卻一點事情都沒有,只能說明一件事!”

老夫人擡頭與赫連坤對視,兩個人心下了然。

“她知道了!”

“沒錯,這個賤人肯定是知道了,所以才躲過一劫,這樣看來她三番兩次來將軍府,一定是爲了報復,從今日起,但凡她來將軍府一律不放她進門!聽清楚了嗎,我們一定要儘快的解決掉她,留下她,實在是一個心腹大患!”

老夫人分析的字字真理,赫連坤聽得連連點頭:“是,母親,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盡快解決好,母親好好歇着吧,千萬不可太過勞累!”

“坤兒啊,母親就你一個兒子,你一定要爭氣,雲兒怎麼樣了,他這次雖然做錯了事情,但是他畢竟是府中唯一的男丁,現在暫且只能留着他,依我看,再給你找幾房侍妾,多生幾個纔是正理!”

“母親,我這麼大歲數了……”

“什麼歲數大了,這事母親給你做主了,挑幾個水靈好生養,我園內的鶯歌就不錯,從今日起就是你房裡的人了,你可一定要給我爭點氣!”

“是,母親!”

……

墨王府內!

北堂墨夜今日又進宮探望聖皇與皇后,聖皇卻稱身體不適沒有接見他。

北堂墨夜轉而去了椒房殿,皇后自從那夜起便一直惶惶不安,整日神神叨叨,大白天椒房殿內點着燭火,燈火通明,煙燻繚繞。

皇后躲在牀榻上,厚厚的幔帳被放下,她自己躲在裡面抱着手裡的枕頭念念叨叨,神色恍惚,聽到人說話便精神緊張,尖叫連連。

叫嚷着有鬼有鬼,就連昔日最看重的兒子,也不敢讓其近身。

北堂墨夜身心疲憊,派人查出,當日皇后犯病之時,宮中只有璟王與璟王妃出現過,而且見皇后瘋的厲害,那言嬤嬤抗不下,早就對墨王招供,是皇后提前派人撞鬼去嚇唬璟王與璟王妃。

結果反倒被鬼嚇倒的人變成了皇后自己。

這樣反覆推敲,北堂墨夜不難發現,皇后撞鬼之事,與璟王府脫不了關係。

難道說,真的是北堂文璟與赫連箐所爲?

箐兒她怎麼能這樣做!

想起當日他們二人一同遊山玩水,打算廝守一生,隱居避世,那是何等的逍遙。

卻不想,只是一念之差,兩個人最終沒能走在一起。

他不是不怨恨母后,可是那畢竟是他的生母,他也做不到自私自利,爲了自己的幸福將母后一個人拋棄在那冰冷的宮中。

於是,他妥協了,他回來了,他以爲他總能想到兩全其美的方法,可以不丟棄他的江山他的抱負,又能和自己心愛之人相守一處。

卻不想到,還沒等到他想好,那人已經不再是他的,已經成爲了他人婦。

他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啊!

璟王,北堂文璟,這個他一直沒有放在眼裡的廢物,不僅搶走了他的箐兒,而且還試圖想要奪走屬於他的皇位,這個人狡詐多端,他竟然被他騙了這麼多年,不,應該說全天下之人都被他騙了!

撞鬼嚇唬皇后之事,是北堂文璟做的,還是說是他們夫妻二人合謀做下的。

北堂墨夜心中縱使再不願意相信此事與赫連箐有關,但他們是夫妻,現如今已經是一體,一條船上的人,赫連箐爲了北堂文璟能成就大業,她的性格一定會鼎力相助。

北堂墨夜想到這裡,想到他心愛的女子竟然幫着別的男人來欺辱他的母后。

砰——

北堂墨夜狠狠的用拳頭雜碎了桌子上的茶杯:“好啊,北堂文璟,好啊你!”

“王爺,皇后娘娘的情況很不好,如今聖皇正在盛德殿養傷,還不知道椒房殿之事,若是此時被聖皇知曉,娘娘又一直唸叨着有鬼有鬼,聖皇若是追查下去,連同當年娘娘暗害閔妃之事一同被翻出,這件事情直接回威脅到娘娘的地位,繼而殿下你的地位也岌岌可危,要知道當年聖皇是非常喜愛閔妃的!”

作爲墨王的謀士李順安焦急的爲其出謀劃策。

李順安所顧慮的正是北堂墨夜所擔憂的,他自然知道此事拖延不得,只能暗地裡找宮外的大夫給皇后診治。

“只能找外面的大夫了!”

“正是如此,我們還是要早作打算,慕容貴妃那邊應該很快就會得到消息,到時候挑唆到聖皇那裡,對娘娘和殿下是非常不利的!”

北堂墨夜心底暴躁如雷,面色陰鬱難看,冷冷的道:“那個慕容貴妃,當年殺害閔妃之事她也參與其中,難道說她有那個膽量去找父皇告狀,那她豈不是自尋死路?!”

“殿下,如今皇后娘娘情況不容樂觀,現在娘娘神志不清,那慕容貴妃自然是有恃無恐,到時候在聖皇面前隨便的參上一本,皇后不能爲自己辯駁,只能替慕容貴妃擔下罪責,慕容貴妃未必會有事啊!”

北堂墨夜聞言,臉色更加的陰鬱難看,盛怒之下直接踹飛了身旁的桌子,桌子從中間啪的一聲斷裂開來,四分五裂。

他暴躁的吼道:“她找死,她若是敢,本王絕對饒不了她!”

李順安倒吸了一口冷氣,一向穩重的墨王如今卻變得如此陰晴不定,這實在不是個好兆頭。

北堂墨夜發完脾氣之後,目光冷凝盯着地上殘骸,慢慢的恢復了神智,轉頭面對李順安,吸了口氣,臉色已然又恢復了原本的尊容:“先生,那現在該怎麼辦?!宮內守衛森嚴,若是從宮外直接帶人進去,宮內耳目衆多,自然會被慕容貴妃察覺!”

李順安見北堂墨夜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這才放心了心,聽到他這樣說,皺眉思緒片刻道:“倒不如讓娘娘出宮?直接到墨王府中如何?!”

“出宮?父皇此時病重,母后如何能在此時出宮,被人抓住把柄更是不妥,何況她現在神智不清,路上又喊又叫,總不能塞進她的嘴,這樣被發現了更是說不清!”

“殿下顧慮的有道理,不過還有一個辦法!”

李順安忽然笑道。

“什麼辦法,先生快說!”

北堂墨夜着急的問道。

“聖皇病重,皇后娘娘作爲後宮之首,出宮求佛,也不失爲一個恰當的理由!”

“沒錯,先生說的對,就這樣辦!”

……

而此時璟王府內,將赫連茜與柳姨娘帶回王府中的赫連箐卻並沒有太過開懷。

將柳姨娘與赫連茜直接交給了藍雪,赫連箐因爲不能一舉拿下老夫人那個老妖婦而心中不爽。

回到文箐閣,赫連箐臥在軟榻上,手裡捏着一隻精緻的茶碗,凝眉思索。

她本意是將赫連茜帶回來,未免老夫人殺人滅口,將赫連茜帶回來可以將她治好了,老夫人殺了柳姨娘,赫連茜對老夫人自然是恨之入骨。

wWW✿ ttκā n✿ ¢O 若到時候絆倒老夫人,赫連茜絕對是一個助力。

可惜了,柳姨娘卻喝了毒,這人算是沒用了!

藍衣自然知道自家主子此刻的心情,雖然藍衣不同於藍雪那般會說話,但是她心思聰穎,一向最能猜透赫連箐的心思。

“主子,那柳氏說不定還有轉機,待看藍雪那般的情況吧!”

藍衣勸說道。

赫連箐聞言,點頭道:“也是,人死了屍骨還在,到時候仵作驗屍也能發現她中毒而亡,只不過死人卻沒有活人來的有力度,若是柳氏能救活就好了!”

不過那半瓶子毒酒都灌下去了,人能救活?

赫連箐心中不免失望,恐怕是救不活了!

赫連箐正失望,忽然便聞到一股香味,此刻她飢腸轆轆聞到這個味道立刻笑着道:“小北北你這是去哪裡了,難不成又去廚房給我做好吃的了?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來人正是北堂文璟,北堂文璟身後的聽雨命人將飯菜準備妥當,特別是那鍋熱氣騰騰的魚湯,赫連箐聞之食指大動。

北堂文璟上前很隨意的抓住了赫連箐的手:“你今早怎麼又跑的沒影,幹什麼去了?!”

“呵呵,晨練啊!”

赫連箐笑着與他說道,二人坐在桌前,北堂文璟寵溺的看着她:“晨練?晨練能跑到地下九層去了!”

璟王府的地下九層便是無字樓囚禁室,赫連箐將赫連茜看押在那裡,今早只不過是去看看她的情況罷了。

“你跟蹤我!”赫連箐皺眉不爽的瞪視着北堂文璟。

北堂文璟聞言,頓時一愣,好半天沒反應過來,心裡暗想,你去了無字樓,肯定是有人會通報的,這難道也算是跟蹤?

北堂文璟有些緊張的欲要解釋,便見剛纔一臉嚴肅的赫連箐忽然噗嗤一聲笑道:“哈哈,嚇到了吧,我開玩笑的,你還真的相信了,我借你的地方用一下!”

“箐箐,你又胡鬧!”

北堂文璟抓着她的手:“你再胡鬧不給你吃魚!”

“不給我吃我晚上就不讓你進我的房!”赫連箐擡頭瞪了他一眼,北堂文璟氣勢瞬間落下,笑着道:“我剛纔也是開玩笑的,這魚是我特意做給你吃的,來快嚐嚐,趁熱吃!”

不讓進房這絕對不行,只要能讓他進房,不管任何要求北堂文璟都能滿足她。

赫連箐很滿意北堂文璟的識時務,拍了拍他的肩頭,語重心長的道:“好孩子,做的不錯,再接再厲!”

“是,爲夫今晚肯定好好努力!”

北堂文璟繼續笑着說道。

赫連箐一愣,臉色驟然爆紅,一掌拍開北堂文璟的魔爪:“誰說讓你在這方面努力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少曲解我!”

“好了,箐箐,湯要涼了,快點喝!”

“我不是我……”

“喝了我們早些睡!”

“北堂文璟,現在是白天,睡什麼睡,你……”

面對暴躁的赫連箐,北堂文璟只是端着碗,用勺子舀了魚湯,笑着對她道:“喝湯吧,喝完我們早點睡!”

赫連箐無力的抽了抽嘴角,根本反駁不了,勺子已經抵上了她的脣,聞着那香味,赫連箐啊的張開了嘴,很配合的咬住了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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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還有很多,咱們不吃勺子!”

“我不睡,不……隨,不……”赫連箐含着勺子說不清楚,北堂文璟用帕子擦拭了一番她的脣角:“知道了知道了,等不及了,不喝了,我們這就去睡!”

“不是,北堂文璟你到底有沒有好好聽我說的話,我不睡我不睡!”

“乖,聽話”!

北堂文璟直接抱着赫連箐朝着牀榻走去,他知道她近日心情不好,又不讓他幫忙。

所以爲了能讓她心情好點,北堂文璟別的幫不上,在牀上總是能幫的。

讓她好好的睡個覺,這是北堂文璟的責任!

“啊——你快放開我——北堂文璟!”

幔帳被放下,牀榻上的二人交疊一處的身體,吱嘎作響的聲音即便是在房外都可以聽得真切。

藍衣與聽雨兩人站在房外,神色極爲不自在。

正在這時,藍雪風風火火的跑進來,看到藍衣激動的喊道:“藍衣,主子呢,在屋裡吧,我進去找她,主子,藍雪有好消息要告訴你,主子——”

藍衣立刻上前捂住了藍雪的嘴,目光冷厲,看的藍雪發麻。

這是怎麼回事?

她真的有好消息要通知主子,藍衣爲什麼要攔住她!

藍雪着急的瞪着藍衣,藍衣面色如潮,拽着她神色慌亂的往外走。

“你幹嘛啊藍衣,我找主子有正事,你攔着我做什麼?!”

“別吵!”

藍衣是知道北堂文璟的性格,睚眥必報,這時候若是藍雪跑進去打斷了他的好事,以後藍雪可就有的受了。

她這是救人,可惜藍雪傻乎乎的卻不明白她的用心。

“怎麼了?!”藍雪見藍衣神色冷肅,緊張的問道:“你爲何阻止我去見主子啊?!”

藍衣冷冷的瞪了她一眼,難道說要她告訴她,主子現在正與王爺在屋內顛鸞倒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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