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寵醫妃之病王太腹黑 182 大婚(二更)
“大哥說笑了,大哥從小到大都叫我小畜生,什麼時候管我叫起三妹妹了,今日這一聽,妹妹我還好生不習慣呢!”
赫連箐直視赫連雲說道。
“你!你簡直是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叫過你小畜生,你休要胡說八道!”
“既然大哥說沒有那就沒有吧……”
赫連箐不甚在意的搖搖頭,好似不想再與他多說的樣子,這樣不拿赫連雲當一回事的散漫態度更加激怒了赫連雲,赫連雲氣急敗壞的吼道:“你這個小畜生!”
“聽聽啊,老夫人,您聽到了嗎?”
赫連箐抿着脣角看向赫連雲,終於被逼急了嗎?
赫連雲被她激的口無倫次,才脫口而出小畜生,現在一出口便知道上了赫連箐的道了。
正要上前,準備一巴掌扇死她算了。
反正扇死了她,老夫人與父親都不會攔阻。
直接一次性解決了這個禍害。
卻沒想到,赫連箐風淡雲輕的說道:“大哥叫我小畜生,那麼你是小畜生的哥哥,你豈不是大畜生了?父親是小畜生的父親,那邊是老畜生,母親是小畜生的母親,自然是母畜生,哦,對了……老夫人啊,是小畜生的祖奶奶,就是老不死的畜生了,啊哈哈哈……”
赫連雲再也忍不住赫連箐的叫囂和謾罵,眉頭皺緊,上前一步,卻被身後的玉氏用手抓住了胳膊,他不解的回頭看向玉氏:“母親!她實在是太沒規矩了!”
“雲兒,別沒規矩,這裡有你祖奶奶與父親做主!”
赫連雲面色陰沉,卻被玉氏當頭一棒敲醒,暗暗冷抽了一口涼氣,沒錯,這個臭丫頭剛纔故意刺激他,無非就是想要讓他當衆出醜,這裡有祖奶奶和父親,他就算是將軍府的嫡子也不能越俎代庖。
首位上坐着的老夫人,規矩森嚴,一向最討厭的就是底下的人沒了規矩,他怎麼能和這個小畜生一般?
幸好剛纔玉氏拽住了他,不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赫連雲憤恨的瞪視着赫連箐,心中暗想,這個小畜生顯然是瘋的不輕,以爲有璟王做主就可以這樣沒大沒小,頂撞老夫人。
老夫人那是先皇親自冊封的一品誥名夫人,當年老太爺爲先皇鎮守邊關四十多年,並且在戰場上救過先皇一命,老夫人手中有先皇所賜免死金牌,身份貴胄,就連當今皇上動她也要思量一番。
何況是這個沒有任何權勢的璟王妃了?!
她在老夫人面前擺譜,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啊!
老夫人也不說話,只交給了赫連坤來處置,赫連坤依照老夫人的話命人準備將赫連箐這個逆女拖下去。
那幾個嬤嬤剛上前,赫連箐語氣冰冷的嘲諷道:“你們敢!”
嬤嬤們像是受了蠱惑似得,愣愣的看着赫連箐,竟然推推搡搡,誰都不敢先上前。
赫連坤氣急,面色陰沉,斥責道:“磨磨蹭蹭,做什麼呢?!還不把這個逆女帶下去杖責五十!”
瞧瞧,這可是親爹啊,杖責五十,也不考慮一下她這樣纖細的身板如何承受得住!
說的那叫一個輕鬆啊!
恨不得這五十大板將她徹底打死纔好呢!
赫連箐目光掃視在衆人身上,玉氏等人看到赫連坤動怒真的要懲治她,紛紛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幾個婆子上前,手正要往赫連箐身上招呼,赫連箐荷包裡的邪皇這會兒被吵得煩躁,從荷包裡慵懶的爬出來,聞到這周圍污穢不堪的氣味兒,有些不爽的用觸角碰了碰,嘴裡發出呲呲呲的聲響。
它擡頭看向赫連箐,委屈的搖頭晃腦。
赫連箐低頭,手伸過去,邪皇很主動的爬了上去,躺在赫連箐的手心,赫連箐將手一揚,邪皇一個高蹦到了上前的嬤嬤身上,邪皇一口便咬在了那嬤嬤的鼻樑骨上。
“啊——痛啊,啊——”
嬤嬤發出了尖嚎,鼻頭噴出的血液瞬間變成了棗紅,鼻頭被咬破的位置開始腐爛,須臾,整個鼻子都便黑爛掉了,只留下鼻樑上的森森軟骨。
她手捂着鼻子疼的在地上不斷的打滾,剛開始那幾位嬤嬤沒注意看,現在看到她那副慘象,整個鼻子都不見了,頓時嚇得跌倒在地上,哭喊着:“老夫人,老爺,啊啊啊,容嬤嬤的鼻子,容嬤嬤的鼻子沒有了!”
因爲隔得遠,上位的赫連坤根本沒看真切容嬤嬤是怎麼了,還以爲是赫連箐不聽管教,用腳踹了她一腳呢。
哪曾想,會連鼻子都沒有了!
“什麼?!鼻子沒有了?!”
女眷們紛紛退後,赫連坤與赫連雲上前查看,那容嬤嬤此時已經疼暈了過去,鼻子爛掉了一個黑洞,身上有一股腐爛的氣味。
“赫連箐,你這到底是做了什麼手腳,你一個女子,竟然手段如此狠毒,你這是殺人了,你這個殺人兇手,你竟然敢當衆行兇!”
赫連坤冷冷的怒視着赫連箐,赫連箐坐在凳子上翹着二郎腿不停的盪來盪去,十分愜意。
她擡起頭,眼睛裡的眸光溢出無限的柔情,委屈的看着赫連坤,眼眶微紅,嗓音沙啞說道:“父親,女兒不知道啊?女兒什麼都沒做,女兒怎麼會知道她到底是怎麼了?不信你問問她們,女兒連容嬤嬤的身體都沒接觸到,是不是她自己貪吃吃壞了什麼東西啊!好怕啊,嚇死人了,嗚嗚嗚……”
赫連坤怒視着旁邊的那羣嬤嬤,那些嬤嬤嚇得四處逃竄,紛紛搖頭。
“奴婢沒看到三小姐對容嬤嬤下手。”
“奴婢也沒看到,剛纔容嬤嬤自己不知爲何突然就倒在地上了,奴婢實在是不知啊。”
“奴婢沒看到。”
“奴婢也沒看到……”
……
有道是抓人拿髒,抓姦成雙,赫連坤以爲是赫連箐動的手腳,可是問遍了剛纔圍上來的衆嬤嬤,她們都沒有看到赫連箐下手,這容嬤嬤難不成真的是自己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了?
再說這傷口,他久經沙場,竟然是不知這世間還有突然間能將鼻子給爛透的病症。
“父親,容嬤嬤這是中了毒了!”
“中毒?!”赫連坤眉頭一皺,眼皮一跳,看着旁邊若無其事的赫連箐,心中浮上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中毒啊?!天,老夫人,嗚嗚嗚……老夫人你好狠的心腸啊,縱使我是個庶女,你們不待見我,可是你也不該派容嬤嬤來對我下毒啊,容嬤嬤肯定是下毒的時候誤拿了毒藥了,要不然剛纔她還好好的,你派她前來拿我,她怎麼就中毒了呢!”
赫連箐傷感着,手摸着眼角的淚珠,模樣甚是可憐。
朝着老夫人喊道。
老夫人剛纔痛失了爪牙,如今又被赫連箐倒打一耙,氣得顫抖着手指着她道:“滿口胡言,你這個小……”
老夫人年紀大了,被氣得一口氣沒緩過來,竟是暈過去。
“老夫人,老夫人你怎麼樣啊?老夫人!”
“娘——”
“祖奶奶,祖奶奶你醒醒啊,祖奶奶不要嚇唬雲兒啊,祖奶奶……”
“老夫人啊,你這是怎麼了,快請大夫,快——”
老夫人被氣暈,場面一下子失控,加上剛纔毒死了容嬤嬤,旁邊那些爪牙此時嚇得哪裡敢沾在赫連箐身邊?
場面如此混亂,竟然是無一人敢來動她。
赫連箐見他們這樣“忙”,優雅的從凳子上站起來,甩了甩衣袖,輕聲說道:“既然你們這樣忙,我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我也累了,就先回文箐閣歇着去了!不用送了……”
赫連箐纖細的身影離開了大堂,玉氏看着她輕輕鬆鬆離開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偏偏現在老夫人氣暈了,老爺又是個孝子,如今全都守在老夫人身邊,誰都沒有空閒去處置那個小賤人。
只能看着赫連箐走遠。
赫連箐帶着邪皇出了老夫人居所,園子口藍雪等候在那裡,見到她毫髮無損的出來,笑着道:“主子,你沒事吧,剛纔屬下都看到了,實在是太精彩了,那個老夫人還想要藉機羞辱,結果自食惡果了,哈哈哈,主子你實在是太厲害了,這個小傢伙也很厲害!”
“下回他們若是再敢對我無禮,就直接讓小青咬死他們!”
赫連箐手裡擺弄着邪皇,邪皇剛纔咬了容嬤嬤,以爲赫連箐放它出去進食,可是那老女人的血一點都不好喝,是臭的!
它現在牙都酸了,觸角不停的在赫連箐的手心裡碰觸,求安慰……
“對,要不現在就去咬死他們算了!”藍雪眸子閃亮,有些興奮的看着赫連箐手中的邪皇。
“死?哼,死反而解脫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纔是至高境界!學着點吧你!”
……
經過一天一夜的診治,老夫人總算是緩過來了。
赫連坤與玉氏守在榻前,老夫人剛睜開眼,氣得脣角都哆嗦,手抓住了赫連坤,眼睛放射出兇狠的寒光,咬牙切齒的道:“那小賤人,她……”
“娘你放心,兒子一定好好懲治她,絕對不會輕饒了!”
老夫人得到了赫連坤保證,總算是舒了口氣,又撇過頭看向玉氏,發覺玉氏在這裡,眉頭不悅的皺起來:“你出去!”
玉氏眸子微微一怔,有些難堪的起身:“母親,那兒媳就先出去了!”
“恩!”
玉氏看了看赫連坤,赫連坤則是連個餘光都沒有給她,以前不是這樣的,自從柳姨娘墮胎後,他便一直對她不冷不淡,以前老夫人爲難她,赫連坤都是極力維護她的,可是如今……
她現在依舊是府中的大夫人,但是卻再也得不到赫連坤的關注,這一切都是赫連箐那個小賤人害的,都是她!
玉氏出了房門,便聽到老夫人正小聲的交代赫連坤:“兒啊,那個小畜生竟然敢忤逆爲娘,她不是我將軍府的人,這種人不能留!”
玉氏心下一驚,立刻退了出去,她自是知道老夫人這個人爲人陰險歹毒,卻不想她竟然真的能對赫連箐下此毒手!
不過,老夫人出馬整治那個小賤人,這回她就坐山觀虎鬥!
赫連坤聽到老夫人的話後,嚇得雙腿一顫,跪在老夫人牀榻邊,不忍心的道:“娘,她確實不該頂撞您,而且生性頑劣,可是……”
“混賬東西,你到現在還下不了手,她和她那個下賤胚子的娘一樣,無毒不丈夫,她這樣的性子嫁入皇家,對咱們將軍府絕非幸事!”
“兒子聽孃的!”
老夫人見赫連坤答應了,摸索着從身後的櫃子裡取出了一個小黑匣子,從裡面取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遞給了赫連坤。
赫連坤一怔,不解的看向老夫人:“娘,這是……”
“那賤人畢竟是皇上賜婚的,若是查起來有些麻煩,這個東西找人下到她的飯菜裡,這藥粉無色無味,御醫都束手無策,完全可以瞞天過海!”
這小瓷瓶內便是能要了赫連箐命的東西。
赫連坤手顫抖了一下,眉頭蹙了蹙,心中暗想,虎毒不食子,可是如今那個丫頭實在是太能作了,引起了衆怒,留不得,留不得了啊!
……
這賊母子二人在房中籌謀之時,赫連箐和藍雪正慵懶的臥在房頂上,將此二人所言盡收耳底。
“主子,這老夫人心腸也太歹毒了吧!就她這樣還整日吃齋唸佛,依屬下看她這種人拜佛,辱沒了菩薩,死了是要下地獄的,肯定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所以纔會每日拜佛求經,求個心理安慰!”
赫連箐噗嗤一聲笑起來,手戳了戳藍雪嬌嫩的臉頰:“喲,你這張利嘴,怎麼這麼能說!這個老妖婆子想要害死我,哼,那就走着瞧唄!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赫連坤將那瓶毒藥捏在手中,這幾日都沒有找到一個下手的好時機。
今日上朝後,聖皇將他獨自留下,竟然談起了璟王與赫連箐近日完婚的事。
大婚之日定在正月初三,還有不到十日的時間。
赫連坤不知道,這婚期之所以提前了這麼多,是因爲那日赫連箐親自進宮與皇后談起此事。
皇后自然是樂見其成,赫連箐越早與璟王完婚,那樣北堂墨夜越早就會死了那條心。
皇后對此事極爲促成,便有了正月初三的好日子!
赫連坤回去與老夫人合計了一番,這幾日便沒有動手,打算在赫連箐出嫁當日在食物中下毒,而後當赫連箐擡出將軍府,那邊是璟王府的人了,她是死是活便於將軍府無關!
日子過得很快,一眨眼已經到了正月初二,玉氏命人去織錦司取回赫連箐大婚當日所穿嫁衣,這嫁衣入了將軍府,並沒有送去文箐閣,而是在半路上被送去了玉氏的房中,玉氏看着那火紅的嫁衣,想起了赫連柔慘死的樣子,將提前準備好的藥粉撒在了那件嫁衣之上。
“去吧,小心一些,不要讓人察覺!”
“是,夫人!”
那日在老夫人房外聽到赫連坤要動手的消息,但是等了幾日,赫連箐卻什麼狀況都沒有發生。
這讓玉氏不免想到,當日或許是她聽差了,後來赫連坤或許改變了主意也說不定。
所以爲今之計,只能靠她自己。
剛纔灑在赫連箐嫁衣之上的是她找人出府準備,那些窯子姐們最霸道的合歡藥粉,灑在嫁衣上,她就是要赫連箐大婚之日當衆出醜。
到時候,盛京城內所有的權貴都會見證到她是個怎樣下賤不要臉的淫蕩玩意!
嫁衣送進文箐閣,赫連箐房中此時正接見璟王府內來報信的無朝。
“什麼事?!”
赫連箐挑了挑眉頭,望着無朝。
無朝被她看的渾身一個哆嗦,差點跪在地上:“王妃,您去看看我們家爺吧,我們家主上他……”
“他怎麼了?”
赫連箐問道。
無朝支支吾吾,臉都憋紅了,心裡暗想,這事就說要無影來,他那個人臉皮厚,什麼話都說得出來,可是無影被主上派去做事去了,他不來就得聽風那個木頭來了,估計那木頭一來,說話要是刺激到了小王妃,小王妃一個不高興,要悔婚,那他們這羣人真的是怎麼死都不知道了。
想到這個,無朝也顧不上尷尬,小聲的說道:“王妃,主上他說……他說想您了,求您了,去瞧瞧他!”
“什麼玩意?!”
這種肉麻的話北堂文璟竟然特意找個人來傳給她?!
那破孩子是不是瘋了!
無朝以爲赫連箐生氣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淒厲而沙啞:“王妃,這話是主上讓屬下傳的,不是屬下說的!”
赫連箐聞言嘴角一抽,她自然知道這是北堂文璟說的,除了北堂文璟,若是外人再敢對她說這種話,她直接讓那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他怎麼回事?!”
“王妃,主上自從日前得知要大婚,便興奮的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這一連三四天了,想來見王妃,可是王妃又留下話不准他出府,您快去看看主上吧,實在是……”
赫連箐想着早日離開將軍府,這出嫁的事兒皇后知道,聖皇知道,如今盛京城內都知道,最後消息才進了璟王府。
北堂文璟竟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也難怪那破孩子得瘋,之前惹她生氣,他這幾日想必一直惶惶不安怕她要拋棄了他,這突然知道要大婚,估計嚇壞了!
“知道了,你且回去吧!”
“是!”
無朝黑色的身影快速的閃離,藍雪進門的時候眼前一晃,有些好奇的問道:“咦?主子,剛纔那是什麼東西?!”
“喲,藍雪,你可真敏感,對你男人真上心!”
“什麼我的男人,主子,你又調侃屬下!”
藍雪羞紅了臉,急的跺腳。
“這是什麼?!嫁衣?!璟王府送來的?”
赫連箐逗弄了她一番,看到她端來的火紅色托盤,問道。
“哦,這個嫁衣是從織錦司送來的,織錦司是專門爲皇子公主等人大婚所設,不過不是璟王府送來的,是府上派人去取的!但是,屬下在這個嫁衣上面發現了好玩的東西!”
藍雪眼眸一轉,將托盤放在桌子上,指着嫁衣道:“主子,你猜這上面有什麼?!”
“府上派人取得東西,那上面自然是會有好東西了,我猜啊,不是毒粉就是春藥!”
“主子真是聰明啊!這上面的合歡粉,是屬下當年精心研製的,這東西很昂貴呢!”
藍雪非常自豪的拍着胸口說道。
“原來是你的傑作,這麼昂貴的東西這府裡的某人還真捨得下本錢,嘖嘖,一個想要毒粉毒死我,一個想要合歡粉淫死我,哈哈哈,一羣蠢貨!”
“可不是,咱們怕什麼都不怕這些藥粉毒粉的,他們可算是打錯了算盤了!”
……
“既然是這樣,這麼好的東西我可不能獨享,不如分給大家一同享用吧!”
“主子,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