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知道,你爲何總想去給世子診脈?”晏長老不愧是華瑩的骨灰級粉絲,當場就幫上了。
華青說:“長老,您別聽她胡說八道。我來一趟襄陽給世子看病,卻連世子本人都沒見過,回去要是說起來,挺丟人的。所以纔想去看看。”
晏長老面無表情:“不行。”
華青:“……”
華瑩很有內涵地微笑。
華青有種感覺,不管她怎麼求晏長老,他都不會帶自己進去的。
於是她就乾脆斷了這個心思。
明的不行,來暗的吧!
既然不能光明正大混進去,她趁晚上潛進去,應該可以吧?
於是從那第二天開始,無所事事,閒的蛋疼的華青,就開始出去到處逛遊着玩。
順便摸索一下這座王府的地形啥的。
但她沒想到,在這襄陽王府閒逛,居然也能遇上熟人。
這個熟人,正是當年花了兩貫錢,買走她痢疾藥方的張大福。
華青遇到他的時候,他正一臉諂媚的笑意,亦步亦趨地跟在一個青袍道人身後。
那道人五十來歲的年紀,穿着青色的道袍,手裡拿着一柄拂塵,頭上戴着頂黑帽子,又瘦又高,看着很有幾分仙風道骨的神秘感。
華青看見張大福,就想起當年他放狗咬自己那凶神惡煞的嘴臉。
他居然也來了襄陽王府,不會也是來給襄陽王世子看病的吧?
就他?我呸!
華青迎面就走了過去。
華青很會扮男裝,往臉上抹一層東西,原本白裡透紅,嫩得能掐出水來的皮膚看起來就黯淡粗糙了不少。
再加上她穿着普普通通的男裝,個子也不顯眼,一直走到他們面前,兩人也沒多看華青一眼。
“咦?這位,是張神醫吧?”華青突然一臉驚喜地打招呼。
張大福停下腳步看着他:“你是?”
“奴才是您曾經看過的一個病人……的兒子,在下名叫小順,您還記得我不?”
華青說的小順,其實是在他們住那個小院當差的一個小廝的名字,年紀跟她差不多。
張大福上下打量他,一個漂亮的小童,看穿着像個體面的小廝,他從沒見過。便搖頭。
“當時,您治好了我孃的痢疾,我還給您磕了三個響頭呢!”華青笑眯眯地說。“不過,您不記得也正常。那時候,奴才還是個小孩呢!”
“哦……呵呵呵!”張大福回憶着,好像的確有這麼一段,但是,他記不大清了。“我已經離開襄陽很多年了,沒想到你這孩子還讓認出我來。”
您老人家這麼缺德,二十個錢的藥賣出兩千錢去!還放狗咬我,老子當然能認出你來呢!
華青咧嘴笑道:“您是我孃的救命恩人,奴才當然能認出您來!不知您這些年去哪裡啦?當年您突然關張,離開了襄陽,我爹孃和鄉親們都好生遺憾!”
張大福聽到這話,只覺從心到肺都妥帖帖的舒服。渾然忘了當年是被青幫趕離襄陽的。
只見他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說:“本官去了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