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除他,需良藥。”陸淵眼神深黑如漩。
“您是指?”陸鐸看着他大哥。
“那個樓瀾怎樣了?”
“我五天前去看過,恢復得不錯。”陸鐸說。
“一定要好生看着,別讓他自殺或是出了別的意外。”
“您放心……”
……
快到中午了,墨夫人她們一直沒回來。
華青在屋裡轉來轉去,又在院子裡轉來轉去,很是煩躁的樣子。
“美人,您怎麼了?”今夏已經很瞭解她,見她如此,就知道她又在爲什麼事情煩心。
“前面的道場還沒結束嗎?”
“應該快了吧!”今夏說。
“我過去看看。”華青說走就走。
“看什麼啊?”今夏追上去問。
華青猛然停下腳步。
是啊!看什麼啊?
看墨夫人嗎?
對於墨夫人,她是有多遠就跑多遠的……
好吧,其實她是想去看陸淵。
可是看到他,說什麼啊?
她轉身往回走。
“誒?怎麼又不去了?”今夏問。
華青又猛然停下腳步。
“呃……美人?”今夏真覺得頭暈。
“還是去看看吧!”
來到做道場的地方,那邊正好結束了,遠遠看到陸淵正朝墨夫人走去。
華青跟抽風了一般,也朝墨夫人走去。
只聽墨夫人問:“淵兒,你怎麼來了?”
“最近不怎麼太平,不放心你們,所以來接你們回去。”陸淵回答。
“有陸鐸在呢!你成日裡那麼多事,不用爲我們操心。”墨夫人渾身上下都沐浴着母親的慈愛。
“今天下元節,本就休沐,也沒什麼事……”
陸淵跟他娘說着話,華青也蹭了過去。
不過,人家連眼風都沒往她這邊掃過。
他沒看見她?
她這麼大個人,他肯定看見了!
就是不想理她唄?
華青摳着手指甲,眼神兒有點幽怨。
這時,陸應嬋發現了華青,叫道:“青美人,你怎麼也來了?”
這一問,墨夫人也看到她了。
陸淵也淡淡地掃了過來。
“啊?呃……我想來拜見那位玄天道長,問問他爲何不受我的禮。”華青很機智地想出個理由。
她總不能能說她抽風了吧?
“道長做了道場,已經很累,回去休息了。”墨夫人說。
“哦……”華青忍不住瞥了陸淵一眼。
其實她希望陸淵能帶她去拜見那位道長。
不過,人家顯然不想搭理她,只對墨夫人說:“娘,您也累了吧?我扶您回去吧。”
“好。”墨夫人很是開心地和她兒子一起走了。
連她女兒都給忘了。
被遺忘的陸應嬋含笑看着華青,問:“青美人,我怎麼覺得我大哥有些不對勁啊?”
“啊?哪裡不對勁?”
“以前他一看到你,那眼神就黏在你身上一般,剛剛,眼神可不對呢!”陸應嬋眼裡閃動着調皮的光芒,問:“該不會……你們正在鬧彆扭吧?”
“怎麼會?沒有沒有!”華青忙否認。
“沒有就好!”陸應嬋含笑說。“我哥那個人,一生氣就不理人,小時候還喜歡躲到誰也找不到他的地方,能把人急死!而且,很難哄好。”
“是嗎?”華青湊過去。“他很難哄嗎?”
陸應嬋點點頭,眼神裡的笑意越發地濃了。
華青覺得自己表現得有些太明顯了,咳嗽一聲,有些尷尬地說:“那個……那個道長他住在哪裡?可否勞煩縣主帶我過去拜會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