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步正往回走,卻又想起那個人好像已經連續吃了三天的饅頭鹹菜了……在這樣下去,會不會死?
他教給她的打狗棒法很好用,學會了,就可以打野狗,吃狗肉,賣狗皮……華青想了想,又掏了五個錢出來,買了個肉包子,給他帶了回去。
他好像是在躲避仇家,一直躲在破廟後方的小黑屋裡,華青將肉包子和一個饅頭遞給他,他有些詫異地問:“今天怎麼還有包子?”
“師父,你吃吧!”華青很不捨地舔舔嘴脣說。“你受了這麼重的傷,我怕你天天吃饅頭,會撐不下去。”
“你吃過了嗎?”
“吃過了!吃得可飽了!”
那人接了過去,卻把那包子一分爲二,把肉多的那一半遞給她說:“我吃不了這麼多,給你一半吧。”
“我吃過了!”華青說。
“給你吧,我不餓。”
於是,華青接了過去,兩口塞進嘴裡,肉包子的味道……真香啊……
那人看她的模樣,微微笑了笑,卻又將另外半邊也遞給她,說:“我吃饅頭就行了。”
“真……真的嗎?”她眨巴着大眼看着他。
“嗯。”他伸手將她嘴角的油擦了擦。“拿去吧,今天我再教你一招,你如果學會了,就可以去河裡叉魚吃……”
華青看着那半個包子,心裡感覺……怪怪的,又暖暖的,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人把到嘴的肉包子讓給她的……包括楚懷。
小黑屋裡很黑,但她可以看到那人的眼睛,很深邃……
……
腦袋昏沉沉的……
華青迷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雙深沉的眼睛……
“師父……”她叫了一聲。
陸淵沒動,隻眼神複雜地看着她。
華青隨即感覺到不對勁了。
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男人的懷裡。
揉了揉眼睛,她總算看清了,不是師父,是陸淵。
剛纔迷迷糊糊中,她還以爲……自己還在破廟裡。
“陸淵你個色狼……”她氣憤地罵道。“你不是說,我不願意就不動我的嗎?”
“我沒動。”陸淵說。
華青渾身痠痛,下身也不好受,他沒動纔怪!
華青坐起來,惡聲惡氣地說:“你他孃的現在是一動不動!昨晚上累着了吧?”
陸淵深呼吸:“從現在開始,再讓我聽到你說髒話,說一句,來一回!你看我能不能弄死你!”
“我艹——呃!不對,我來月事了哈……”華青突然想起來了,她來月事了,下面有些不舒服,渾身痠痛,那是因爲月事的緣故……
陸淵橫了她一眼,下牀洗漱去了。
華青坐在牀上發呆,仔細回想了一下昨晚的情形……她喝斷片了!她怎麼就喝斷片了呢?
是了,她以爲自己還是原來的酒量,豈料,酒量這東西,是由身體而定,而不是靈魂……
這幅身子……真讓人抓狂。
她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吧?
吃早飯的時候,又是三人坐一桌。
看起來,陸淵和莊青翟都是神清氣爽的,貌似,就自己暈乎。
她那大眼珠子溜了幾溜,問兩人:“莊大哥,王爺,昨晚,我喝多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