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陸鐸……他又救了自己一次,華青無以爲報,只能派錦瑟去給他送藥了。
錦瑟當然不願意,但也不跟華青犟,免得又讓她說命苦,誰都使喚不動,都欺負她大肚子之類的話。
她拿了藥,轉身就找今夏,讓今夏幫他送去。
今夏是個人精,哪裡不知其中的關竅?
她說肚子疼要上茅廁,跑了半天都不回去。
於是錦瑟又去找雁行送,結果雁行不在。
後來她又去找王鈞送,不過……那王鈞卻死活不去,說是陸統領太嚇人,他害怕。
找了這麼些都沒人去,錦瑟也是夠夠的了,乾脆就自己拿着金瘡藥去了。
當然,錦瑟怎麼都沒想到,她送的不是藥,而是……羊。
羊入虎口的羊。
自從華青搬到公主府住着,陸淵也來住着了。
陸鐸身爲陸淵的首席貼身護衛,也一大半時間都住在公主府。
他在公主府的西園裡,是有一個單獨的院落的。
錦瑟去的時候是傍晚時分。她很機智地想,等會到了院門口,要是遇到陸鐸的侍衛,直接將藥給侍衛就行了。
豈料,在門口左看右看,到處空蕩蕩的,根本就沒見到侍衛的影子。
沒辦法,她只得進去,叫了好幾聲“陸統領”,卻沒人。
她鬆了一口氣,轉身就走,卻驀然撞在一具硬邦邦的身體上。
是陸鐸。
“陸……陸統領。”錦瑟莫名很慌張。“王妃讓我給您送金瘡藥來。”
說着,她將藥瓶遞給他。
然而,陸鐸並不接。
“陸統領?”錦瑟疑惑地看着他。
陸鐸看着她的小臉,心裡卻在想着剛剛她撞到自己身上的感覺。
軟……
到處都是軟的,跟她的嘴一樣……
錦瑟感覺到一種壓迫性的注視,咬了咬牙,突然將他的手拿過來,將金瘡藥往他手裡一塞,轉身就想跑。
然而她的手碰到陸鐸的,陸鐸又覺得很軟。
錦瑟轉身要跑的時候,就沒跑得了。
手被人抓住,一把拉入了懷裡。
“你你……你喝酒了?”
一入懷,錦瑟就聞到一股淡淡的酒味,“你想幹嘛”就莫名其妙變成了“你喝酒了”?
“嗯。”
“受傷了不能喝酒!”錦瑟皺眉說。
陸鐸伸手一揮,門開了,然後突然一把將她打橫抱起,走進了屋裡。
“砰!”門關上了。
……
那天,錦瑟一夜未歸。
華青本來想派人去找她。
然而陸淵卻說不用。
華青很純潔地問他爲何?
陸淵回答:“有兄弟過生辰,阿鐸有點喝多了。”
“然後呢?”華青瞪着他。
“有兄弟看到……他把錦瑟抱進了屋……”
“什麼!”華青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現在去已經來不及了……”陸淵說。“怕是早就已經……”
華青怒視着他:“你們兄弟兩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陸淵沒說話。
……
當晚,華青想象了一下,明天錦瑟會有的兩種反應。
一是大哭大鬧,要死要活。
二是羞澀難當,半推半就。
然而,第二天,華青一起牀,出門就見錦瑟在給她擺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