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了!”陸淵捉住她的手。“那邊怎麼樣?”
“不告訴你!”華青將他的手甩開。
豈料,他卻悶哼一聲,捂着胸口做痛苦狀。
華青一驚,問:“怎麼了?剛纔牽動了你的傷口嗎?”
“我在這裡等了你一個上午,你一見面就這樣……”陸淵聲音有些傷感。
華青趕緊抓住他的脈門,給他號脈。
陸淵嘴角一彎,讓她號。
把了一會脈,華青又甩開他:“別裝了!你都快好了!”
“哪裡快好了?還痛着呢!”
“都已經恢復了八九成了!”華青說。“再過一兩個月,就可以痊癒。”
“那,現在可以劇烈運動了嗎?”陸淵比較關心這個。
“滾!”華青氣憤地斜着他。
成天就知道想着這種事!
“我說的劇烈運動,是指練功,你在想什麼?”陸淵失笑。
華青老臉一紅,賞給他兩個字:“不、能!”
……
楚國候府。
季晟跟臉色蒼白的楚懷說:“公子,已經清點完了。”
“有多少?”
“楚國侯府所有的現錢、古董、房產、地產加起來,可值十萬金。”
“十萬!”楚懷苦笑了一下。
“公子,我們現在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實話實說吧!”楚懷嘆息道。“你去把姬千里叫來。”
“是!”
季晟走後,楚懷打開了密室,拿出了一塊方形防水白絹布,一個瓶子,和一支特製的毛刷子。
他用在絹布上寫下:變故陡生,五百萬金已無法兌現,歉之!痛之!刀兵不齊,不宜妄動,懷建議,計劃暫時擱置。
寫完後,他用小毛刷子沾了瓶子裡的藥水,往那絹布上一抹,上面的墨跡很快完全消失,又變回了一張白絹。
將那白絹捲成一卷,裝入一個密封的小鋁瓶裡,姬千里就來了。
楚懷將那小鋁瓶交給他,說:“飛鷹傳書,送到蜀王那裡。”
“是!”姬千里雙手接過,回答說:“您放心,不出十日,定然能接到回信。”
這是第一次使用飛鷹傳書,楚懷還真不那麼放心,卻依然點頭說:“拜託先生了!”
攝政王府,琅琊閣後院。
一隻雄鷹俯衝而下,落在陸淵的肩膀上。
陸淵從它的腳上摘下了一個小鋁瓶,打開之後,裡面卻是一張白絹。
他皺眉,翻來覆去看了看,又放在鼻子邊聞了聞。對那雄鷹說:“回窩去,等着我!”
鷹從他肩上飛起來,從琅琊閣頂端飛了進去,消失不見。
華青偶遇墨瑤與陸淵,這番吃醋沒有維持很長時間。
當陸淵拿了一方白色的絲絹來給她,很誠懇地請她幫忙看看,是否有辦法讓絲絹上的字顯形的時候,她就順水推舟原諒他了。
畢竟,他那表妹看着的確挺可憐的。
如果換了她,說不定也會答應抱她。
她拎着那張白絹左看右看,問:“你怎麼知道這上面有字?”
“這是我截獲的密信,卻是一張白絹。”陸淵說。“白絹上有股很特別的味道,我猜,或許是用了令字跡隱形的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