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鐸面無表情地走到他面前,伸手遞給他一張名帖,冷刀子一般的聲音響起:“去稟報南皮侯,攝政王殿下駕到。”
“啊?哦!是!是!”那門房愣着半天,好容易反應過來,雙手接過名帖,站起來飛一般地跑了。
陸鐸怎麼會來了?
不會是來抄家的吧?
不對不對,南皮侯可是太皇太后的親兄弟,誰敢來抄家?
也不對,上次那南通侯,還是太后娘娘的親哥哥呢,不照樣抄了?
……
門房一路想了很多,跑到南皮侯住的地方,上氣不接下地對南皮侯的親隨大同說:“大同,外面…….外面……陸林衛……陸鐸……”
大同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帖子,看了一眼,頓時臉色一變,趕緊轉身送了進去。
華青看到那門房的模樣,頓時忘了剛剛的窘迫,一下子樂了:“師父,我知道了,南皮侯意圖侵犯你徒兒,您這是來找南皮侯算賬來了!”
陸淵看了他徒兒一眼,說:“等會,好好賠禮道歉。”
“哼!我纔是受害人,幹嘛要跟他道歉啊?”華青立馬拽起來。
“刺傷侯爺,乃是死罪。你不道歉,是想去西市口——”
“是該跟他好好道歉,他看在師父您的面子上,說不定就原諒我了,是吧師父?”華青露出八顆大牙笑道。
陸淵又伸手掐了下她的臉,很有些寵溺的味道。
華青心裡莫名高興起來,眼波流轉間,不自覺充滿着歡騰。
不一會,南皮侯就梗着脖子,帶着一大羣人親自出來了。
到了馬車前,還沒見到人,先支愣着脖子彎腰行禮:“下官拜見攝政王殿下!”
兩個陸林衛打起車簾,陸淵從馬車裡下來,然後伸手把他徒弟也拉了下來,這才淡淡地說:“侯爺這是怎麼了?看着脖子不大好!”
南皮侯擡起頭來,一臉悲憤地說:“昨天,被一小混賬——”
剛說到小混賬,他就突然看到……那小混賬就在陸淵身邊站着呢!
他頓時張大了嘴,指着華青:“你!你——”
“這是劣徒青兒。”陸淵眉眼間充斥着一股冷意。“侯爺所說的小混賬,可是他?”
“他……他是王爺您的徒弟?”南皮侯一臉不可置信,結結巴巴地問。
“沒錯,他是我徒弟!聽說,他昨晚被人灌了藥,給送到南皮侯您的牀上去了!侯爺可真是好興致啊!”陸淵脣邊勾着一絲笑,令人坐立難安的那種。
“這,這……”南皮侯的汗冒得更厲害了,“這”了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有些話的確不好說。
還是大同機靈,提醒南皮侯說:“侯爺,您看這外面挺曬的,不如,請攝政王殿下進屋再說?”
“哦!是是是!王爺,裡面請!有什麼誤會,咱們進去說,如何?”
“那就叨擾侯爺了!”陸淵淡淡地說。
“請!王爺請!還有青公子,裡面請!”南皮侯趕緊將人往裡面請。
陸淵果然就隨着他進去了,按主賓坐定,上了茶之後,南皮侯喝退了左右,只留大同伺候着,這才說:“王爺,這件事,實在是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