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出來吃一頓,就彷彿是吃遍了整個五等國一般。
舞七與皇甫睿手拉着手走在主街上,而這樣的大年三十還有賣棉花糖的。
一個個蓬蓬的似球的物體被攤主串起來,越滾越大。
舞七盯着那棉花糖看得眼睛都直,不明地食慾就被勾了起來。
皇甫睿感覺到舞七腳步暫停,回頭看了一眼,再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儼然發現她原來是盯着那棉花糖看的。
頓時覺得忍俊不禁,食指扣在她的腦袋上,問道:“小七,想吃?”
“嗯。”可是她發現在攤位旁邊排隊的都是一些十歲上下的孩童。
她雖然長得不像十七歲的人,可是亦是比那些孩子們年長許多。
自己若是也跟着去排隊,怕是會非常突兀。
然,皇甫睿像是一點也感覺不到尷尬似的,握緊了她的手便往棉花糖的攤位上走去。
前面還有三個小男孩小女孩在排隊,她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出現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而更加突兀的是她旁邊的這位,身高一米九,還已經二十歲了的少年,兩個人就這樣排隊買棉花糖。
中年大叔問道:“要幾個?”
她看了一眼攤位上的幾根白色棉花糖,說道:“給我來個粉色的,我不要這白色的。”
於是,攤主便幫着她做起新的棉花糖來。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有從那羣白色棉花糖中抽出了一根。
她將手裡的棉花糖遞給了皇甫睿,“喏,給你一根。”
本來陪舞七買棉花糖,他還渾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可現在讓他一個大男人吃棉花糖……他心裡有些異樣了。
“小七,你吃就好。”皇甫睿乞求道。
誰知人家僅是搖頭,然後結果攤主的粉色棉花糖,付錢過後便拉着他走了。
一身黑袍的皇甫睿,原本給人俊美暗黑的視覺感受,現在手裡突然多了一根白色棉花糖,這給人一種別有一番滋味的感覺。
舞七站在一旁看着他吃着棉花糖,心裡美滋滋的,比自己吃還要開心。
皇甫睿見她喜歡自己吃棉花糖,便一口口地將它吞下。
就在這時,遠處的天空中綻放出一片的煙火,五顏六色,眨眼即逝,又立馬有新的煙火出現。
舞七摟着他的胳膊枕在他的肩上,舉起手裡的棉花糖比劃着道:“睿,新年快樂。”
過了新年,你就二十一歲了,而我也就十八歲了。漫漫人生路,只希望每一個新年都有你在身邊。
皇甫側頭看着她眼中的煙花璀璨,心下亦是欣慰。
第三個新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隨後,皇甫睿將棉花糖遞到她的眼前道:“新年快樂!”
舞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被他吃空一角的棉花糖道:“不帶將自己吃過的送給別人的。”
誰知,他又將她手裡棉花糖接過道:“我只是想嘗一嘗你的那個。”
舞七就這麼被他糊弄過去,其實舞七吃得比他快,一個球一樣的棉花糖,只剩下一小半了……
煙花過後,兩個人依偎着走在路上,沒有買什麼,有點像是消食,那棉花糖也子啊不知不覺中被吃光了。
皇甫睿牽着她,用周身冰冷的氣場逼開向她靠近的人,無形中行人們都不敢靠近這一對男女。
他側頭看舞七,一頭齊腰的黑色墨發猶如絲綢一般順直,在微微的清風之中髮梢優美地飛揚。
一張絕世的美顏猶如天仙下凡,恍惚一看帶着一種如雪風情。
雙眸似媚,眉目如畫,鼻樑挺直,豐脣飽.滿性感,下顎尖尖幅度優美。
每一處都彷彿精緻到沒有缺陷……
在明滅晦暗的燈火下更顯神秘,她安靜逸然,氣質別樣,猶如一股清流擁入,讓人神態清明。
這樣的她讓整條街的男子都心神嚮往,皇甫睿邪魅地勾起一抹笑,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的唯一。
衆人遠遠地看着女子肌膚如玉,毫無瑕疵。
額頭飽.滿,眉目深邃精緻的不似真人。一頭烏黑的秀髮被一枚玉簪挽在腦後露出雪白的脖頸。
一身氣質悠然清冷,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就讓人無法側目。
忽然天空飄起雪花,大風吹起,她身後飄起兩條長長的舞帶,髮絲輕盈飛揚,襯托得她飄渺如仙。
比起黑裙的神秘,此時這身白色的長裙更是將她完美的身段暴露。
纖纖細腰只容一握,長到齊地的綾羅輕盈飄逸,讓舞七整個人看起來清雅脫俗,彷彿一個落入凡塵的精靈。
其實,她也更加鍾愛於白色,若是在傳男裝時,她也喜歡穿着白袍。
舞七伸出手掌接下雪花,扭頭對他說:“睿,瑞雪兆豐年,我們要做的事情,今年一定可以完成。”
說完,她的眼中閃爍着點點星輝,那笑容婉轉動人。
她相信可以的,隨着時間的變化,她與皇甫睿都會變得更強。
她的目的與他的目的都會漸漸實現,不過就算不能全部完成,她相信也會無限地接近它們。
皇甫睿伸手將她絮亂的髮絲挽好,他的目光望向湛藍的天空。
從失去皇子的身份,被通緝的開始,已經過去三年。
他知道自己在變強,亦是知道那個男人也在變強,不求自己一步而蹴,但求慢慢拔掉那個男人的所有虎牙。
他的掌心摩擦着她細嫩的肌膚,掌心一癢,心頭更是一癢。
“小七,現在該看的也看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走着,皇甫睿忽然將她箍在懷中輕聲細語地貼着她的耳邊說道。
伴着說話,皇甫睿稍許低頭,被揉進了銀月霜輝的眼眸似星海,依稀透着點漫不經心的柔軟,一時如紅酒緩緩流淌過心頭,帶着點柔而不烈的微醺迷醉。
舞七看着他的側顏,一瞬宛如時間都停駐在他眼中。
襯得他清冷姣好的容貌,真如自卷軸裡邁出的畫中仙人,落入凡塵。
皇甫睿抱着她,見她呆愣着,又摟緊了柔.軟的貂毛披風,柔柔.軟軟的。
可是舞七箍進一個堅硬的胸膛,說不出的疼。
她慢慢擡起頭,疑惑道:“睿,這纔剛到新年,你不想再逛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