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意在疏遠他,剛纔,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惆悵,已經出賣了她的心情,他看得出來,她擔心他們的未來,他生活在那種大家族中,婚姻難免會受制於人,賢王府的那些人,他倒是不怕,他是怕宮中那位高高在上的人胡亂賜婚,毀了他和她的姻緣.
“那些搪瓷罐在哪兒,我去看一看。”傾城沉默片刻,伸手推開燕曦,獨自往屋外走。
佳人已經走遠,燕曦纔回神,追上去。
“少夫人,搪瓷罐我已經讓人清洗乾淨了。”傾城走出地窖,天虎站在門口,笑着看向她。
“天虎,以後別叫我少夫人。”想要疏遠燕曦,必須從稱呼開始,只要燕曦一回帝都,他們就兩清了,當初,她答應帶燕曦見家長,也是想讓爺爺他們放心,從此,不逼她相親。
天虎微微一怔:少夫人怎麼啦?之前都還好好的,進地窖出來,就變了一個人,不會是和主子吵架了吧!
“傾兒,今晚太晚了,明天再弄吧!”燕曦追了上來,溫和地看着傾城。
他知道她生氣了,剛纔在地窖中,他也是情不自禁。
“嗯,明天早上,你派人把葡萄和搪瓷罐送到我家,釀酒的事兒就交給我吧!”傾城嗯了聲,交代一些事兒,就想回家。
“小嫂子纔來,就要走了嗎?”這時,唐子楓從桃花樹下走了出來,他還是穿早上的那一套衣袍,他滿臉笑容地看着傾城,“難得一遇,今晚就住這裡吧!”
師兄惹她生氣了嗎?他怎麼感覺師兄和她之間有些奇怪?唐子楓說完,又看了看燕曦。
“兄弟,現在天都黑了,你忍心看着你的妻子,一個人回去嗎?”
燕曦苦澀一笑,他也想留住她,可她不理睬他啊!
“傾兒,不如我讓天虎回去給娘說一聲,今晚,你就留在這裡,我和你一起釀酒。”
釀酒?小嫂子會釀酒嗎?唐子楓好奇地看向傾城,“小嫂子,你打算釀什麼酒?”
“葡萄酒。”傾城語氣非常平淡
,此刻,她的心情很複雜,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已經漸漸喜歡上燕曦,但是一想到燕曦的真實身份,她心裡就有些不舒服,燕曦是賢王府的世子,他的婚事,不是他說了算,她這樣和他在一起,有點名不正言不順,將來,燕曦回到帝都,她又怎麼辦。
還是趁早掐斷這段情吧!將來,各自過各自的生活。
“唐公子,你比我大,喚我小嫂子,我有些不習慣,不如,你就叫我傾城吧。”
“是啊,我比你哥還大,我叫你小嫂子,你確實有些不習慣,我就叫你小傾傾。”唐子楓脣角帶笑,再想叫傾城什麼,才比較好聽。
這小鮮肉真是肉麻,瞧某人的臉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一道冰冷的聲音傳入傾城的耳中,傾城聞言,擡頭一看,只見燕曦很生氣地看着她,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
“我就是討厭你,你以後別纏着我了。”傾城也很生氣,他憑什麼兇她,反正都這樣了,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她纔不稀罕,說完,傾城轉身就走。
“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休想逃離我。”燕曦快步上前,把傾城拽到懷裡。
“放開。”傾城厲聲道,“我又不是你的僕人,你憑什麼管我?”
睡了一覺就是他的女人,真是太可笑了,她和他無媒無證,誰管得着?
一想到她要離開他,他就非常生氣,這輩子,他都不會放開她。
果然是吵架了,不然他們兩個之間的氣氛不會這麼奇怪,天虎和唐子楓對視一眼,決定勸架。
“小傾傾,有什麼話好好說嘛,你告訴我,是不是這傢伙欺負你了。”唐子楓走到傾城身邊,豪爽地拍傾城的香肩,“他脾氣雖然臭了點,但是他也是在乎你。”
她承認他是喜歡她,但是他的這種喜歡讓她不舒服,她也有脾氣,他憑什麼對她大呼小叫。
“很多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樣,如果你把我當朋友,就不要問那麼多。”傾城不想解釋,也不想
聽。
“你的手往哪兒放?”燕曦冷冷地看着唐子楓,醋意大發,他討厭一切異性靠近傾城。
師兄還真是一個醋罈子,她不就是拍了一下肩膀嗎?他至於這樣瞪着他。
“主子吃醋的時候,非常恐怖,我勸你還是閃開。”一旁的天虎低聲勸唐子楓別惹他家主子。
“天虎,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唐子楓想知道傾城和燕曦爲什麼吵架?他退到一旁,問天虎。
天虎搖了搖頭,他要是知道了,就好了。
哎!他師兄第一次談戀愛,要是失戀了,那就可憐嘍。
“燕曦,你別太霸道,快放開我。”傾城被燕曦牢牢抱在懷裡,都快有些呼吸不暢了。
“只要你說你不離開我,我就放開你。”燕曦比傾城還要孩子氣,他們兩個都是沒有碰過感情的人,一旦對對方有好感,他們的佔有慾都很強,這也是傾城爲什麼想疏遠燕曦的原因,她覺得如果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還不如早點斷了,乾淨。
“兄弟,你們兩個慢慢聊。”唐子楓說着,拉着天虎閃人。
諾大的院子只剩下傾城和燕曦,燕曦耍賴道,“我討厭你和我撇清關係的樣子。”
“我更討厭你霸道的樣子,剛纔你還兇我。”明明是她受了委屈,他還指責她。
“寶貝,別生氣,再也不兇你了。”某人見懷裡的人兒生氣了,他很狗腿的討好她。
“寶貝,你打我罵我吧!”
“……”傾城心裡一陣惡寒,這男人太會賣萌撒嬌了。
“我知道你在意我的身份,我會處理好的。”燕曦明白傾城在擔心什麼,他溫柔地打破沉默。
“燕曦,你不會以爲我真的愛上你了吧!”傾城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心裡對燕曦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她確實在意燕曦的身份。
“娘子如果不愛我,怎麼會吃醋?”燕曦低頭,在傾城的臉頰上,輕輕留下一個淺淺的吻,他明白傾城和他一樣,都是乏安全感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