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清澤給她細細塗抹了很久，確保裡面每一處，都被藥膏滋潤過了，這才把手指抽出來。
這藥膏非常珍貴，一罐價值不菲，可他用起來毫不吝嗇，眨眼就下去了一大截。
他起身給她蓋上了被子，將藥膏放到冰箱裡，又看了一眼她乖乖趴在那裡的小模樣，拉開門，走了。
這次，是真的走了。
很久之後，蕭綿綿才聽到有傭人進來送早餐的聲音。
像是有人吩咐過一般，傭人直接將早餐擺在了牀頭，而不是餐桌上。
她瞥了一眼長長的餐桌，還是昨天的樣子，燭臺、鮮花、薄荷曲奇……傭人打掃了房間裡的衛生，卻唯獨將那餐桌上的一切保留原樣，一點都沒動，也像是有人吩咐過一般。
蕭綿綿躺了大半天，當力氣終於恢復了些許的時候，便分出神識進入了玉扳指。
小黑熊呆萌呆萌地看着她：“姐姐，你不開心？”
蕭綿綿摸着它的頭，又摸了摸沉睡的小花狗：“沒有，姐姐沒有不開心。”
小黑熊吐着舌頭：“姐姐，你騙人。以前你都是笑笑的。可今天你不笑了。”
“總是笑，人看起來會很傻。”蕭綿綿無奈地扯了扯脣角，她屁股疼，幽秘之處疼，全身疼……怎麼笑得出來？
也只好這麼忽悠一下小孩子了。
“不對！”小黑熊忽然像是開竅了：“我知道了，姐姐，他們說，女人總有那麼幾天不舒服，你是不是因爲這樣纔不開心啊？”
蕭綿綿嘴角抽搐了片刻，無奈道：“嗯，算是吧。”
小黑熊趕緊屁顛屁顛給她拿來了靈芝孢子粉和一截雪參須：“姐姐，給你補氣血用。”
蕭綿綿依言服用了。
照納蘭清澤之前的說法，他今晚還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他力氣那麼大，動作那麼兇悍，折騰那麼久，她若是能多增加一點體力，也好少受點罪。
“小黑，你吐舌頭做什麼？你又不是狗狗！”蕭綿綿不解地問。
“姐姐，好熱噠！”小黑熊吐着舌頭道。
蕭綿綿這才感覺，周身是暖洋洋的，玉扳指內的空間，溫度上升了。
不再是那麼冷冰冰的，一點點多了生機。
尤爲奇異的是，來自寒北嶺冰天雪地的植物，卻並沒有受到溫度上升的影響，反而長得格外茂盛。
小樹已經有了碗口粗，青草的面積又擴大了，空間裡也明亮了許多。
最難得的是，空間裡有了水源。
一條小溪蜿蜿蜒蜒從黑暗的遠處延伸過來，繞着草地和樹木，很是有幾分奇趣。
蕭綿綿怔怔地想：這莫非就是她之前聽到的叮咚叮咚的聲音？
果然，這空間之內，還有很多美妙的東西有待發掘。
“姐姐，你在外面還好嗎？”小黑熊問。
“嗯，很好。”蕭綿綿道。
這麼多年，她習慣了有什麼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扛下來，報喜不報憂。
再說這是她和納蘭清澤兩個人之間的恩怨，不想讓別人參與進來，徒增更多的煩惱。
小黑熊雖然直覺蕭綿綿情緒不對，但他畢竟年紀小，蕭綿綿怎麼說，他就怎麼信了，滿地撒歡兒繼續澆水施肥去了。
蕭綿綿在空間內靜靜站着，練習了一會兒凝神，又試着使出傀儡術，似乎比昨天進步了一點點。
可以操縱一塊大石頭，隨意在空中飛舞了。
下次他欺負她的時候，她要不要把他砸暈？
她忽然冒出了個調皮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