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紫色小屋,從外面看來只不過是個小木屋。
進來之後,才發現裡面很寬闊。
她走了這麼一小段路,已然經過了門廊、廚房、飯廳、偏廳……
竟然還沒有到會客室!也沒有看到主人家!
還不知道里面多深,藏着多少秘密!
一個像是僕從的人,匆匆地從裡面迎了出來。
蕭綿綿停住了腳步。
她想等着僕人過來,再打個招呼。
可是,忽然之間,她被更加詭異的東西,吸引了注意力。
蕭綿綿先是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不是單純的血腥味兒,而是夾雜着濃濃的、苦苦澀澀的味道,聞起來,讓人十分難受!
這到底是個什麼鬼地方?!
她順着腥澀味兒的來源,掃了一眼,被驚呆了。
只見偏廳的門,露了一掌寬的縫隙,裡面光線昏暗。
但仍足夠讓她看清,裡面的景象!
只見兩個籠子,一大一小並排擺着。
大的那個做成低低矮矮的長方體,卻關着一頭巨大的黑熊,小的那個,更狹窄,關了一頭熊仔。
嗚咽聲和低沉的吼叫,就是從這裡發出來的!
原本應該存在於野外的動物,怎會被關在這裡?
她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也顧不得什麼做客的禮貌了,猛然推開那扇門!
真正可怕的景象,這才展現在眼前!!!
那個長方體的大籠子中的黑熊,是一頭母熊。
因爲體型碩大,被拘禁在如此狹小的空間內,完全無法伸展身子,佝僂着,仰面朝上。
它的眼球渾濁呆滯,黑毛一團一團的捲起,萎靡不堪,胸口的白毛更是早已泛黃,污漬斑斑。
而一個鋼板做成的精鋼馬甲,套住了她的胸背四肢,讓它不能翻身也無法動作,只能四肢朝天。
它的嘴上也套了一個鋼圈,讓它不能任意發出咆哮,估計只有進食的時候,纔會短暫解開。
還有一個尖利的鋼柱,從馬甲上延伸出來,死死抵住它的喉管,讓它的脖子只能維持一個僵硬的、向上的姿態,否則就會刺穿喉管,鮮血淋漓,這,應該是爲了防止它低頭攻擊。
更可怕的是,它的肚子上,馬甲露出的縫隙裡,不管是黑毛還是白毛,都被悉數剝掉,裸~露出一塊殘破的肚皮,而那肚皮上赫然開了一個洞口,插着個鋼管,又接了一截軟管,正在往外滴落着腥澀的液體!
這母黑熊,顯然不是第一天被困在這籠子裡!
而那被開洞插管的熊皮附近,傷口糜爛不堪,膽汁、血水和膿水混合在了一起!更絕對不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折磨!
那股子血腥味兒和濃濃的苦澀,就是從這裡發源的!
蕭綿綿顫抖着,用無聲的語言,問小花狗:“他們在做什麼?”
小花狗悶悶地回答了四個字:“活熊取膽。”
活熊取膽……
好殘忍……
好血腥……
好暴戾……
雖然作爲一個人類,和熊不是同一物種,蕭綿綿仍然感同身受,全身都泛出一股子遏制不住的疼痛來!
彷彿那被剝了皮、刺了洞、取膽汁的,是她自己一樣。
身後的僕人已經快步跟了過來:“這位小姑娘,歡迎你來我家主人的森林小屋做客!裡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