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裹成糉子一樣的女孩子,一聽周昊軒這番話,就笑了。
那聲音宛如一串銀鈴,灑在了白茫茫的雪地上:“喂,自戀狂,你還是回家吃點藥,再出來混吧!沒有人告訴你,風大會閃了舌頭嗎?!我們寒北嶺的風,可是能把不老實的舌頭,凍成冰疙瘩,一吹就掉的!而且我奉勸你一句,就你這傻狍子樣,小心噓噓的時候把雞雞都凍掉了!哈哈哈!”
這女孩子十分豪放,嘲笑周昊軒的時候,言語直白粗放,卻臉不紅、心不跳!
並且,趁着周昊軒被她這番毫不矜持的言語給嚇呆了之時,她揮動着滑雪杆,一下子狠狠敲在了周昊軒的大腿上,逼迫得周昊軒腳下一滑,不得不讓出了滑道。
而她,如一陣自由自在的風兒一般,“唰”一下子,就滑出了百米開外!
火紅的一團,在白雪皚皚的山嶺間,格外惹人注目!妖~嬈綻放!
這小糉子,顯然,是個滑雪高手!
周昊軒揉着被她偷襲的那條腿,捂着關鍵部位的小兄弟:“呼呼!還好,死糉子要是打偏了一點點,本公子的性福就沒了!看動作片也沒用了!這該死的女人,好粗魯!”
但是,轉念想到她竟然公開談論那個凍掉*的笑話,他又覺得有一點忍俊不禁,惺惺相惜——真是個毫不矯揉造作的女孩子,這可是稀有品種!
可,她竟然說他是傻狍子!
這一點,心高氣傲的他,絕不能忍!
本公子玉樹臨風,怎麼就傻了?
這是哪家的女孩子這麼潑辣,敢頂撞本公子!定要找出來討個說法!
“大哥,楚二,你們昨天宴會上,見過這糉子嗎?”周昊軒道。
“不知道。”楚子瑜回答。他宴會上一心掛着孫愛嬌,根本沒心思看別人
。
“不認識。”納蘭清澤更是對旁的女人,毫無興趣。
“我也覺得那聲音,昨晚根本沒聽過,若是世家小姐,昨晚定會出席宴會。難道,是混進來的?……哼哼,不管怎樣,俺非逮住她不可!她那滑雪眼鏡肯定質量不好,得讓她脫了眼鏡,睜大眼睛瞧瞧本公子到底有多帥!”周昊軒嘴上恨恨地說着。
心裡,卻想得更加深入——
這刁蠻小糉子,本公子若是逮住了你,非得把你剝光了皮兒,看看裡面是藏的什麼餡兒!哼哼!
想及此處,他身上頓時熱血沸騰,也顧不上和納蘭清澤、楚子瑜閒扯了,匆匆道:“大哥,楚二,我去剝糉子了!”
豪爽的聲音,頃刻消失在納蘭清澤和楚子瑜面前。
很快,一團明黃的圓點,追逐着一團火紅的圓點,越滑越遠!
楚子瑜收回視線,看着納蘭清澤:“大哥,我就在這裡看看風景,您不用管我。”
納蘭清澤穿得是專業滑雪服,如果不滑雪,他何必這麼穿?
但,爲何他又遲遲不滑呢?難道是……真的在等人?
楚子瑜可不會真的自作多情,以爲大哥是在陪他。
納蘭清澤卻並不回答,眸光越來越冷。
楚子瑜感覺到他的變化,順着他的視線望出去。
這才發現,不遠處的小山坡,閃動着一個粉嫩嫩的影子。
其實面容看不太清楚,但從動作和身材上,還是能依稀辨別出,那是蕭秘書的身影。
特別是那一頭又黑又直的長髮,隨風舞動,揚起了優美的弧度。不是蕭秘書,還能是誰?
然,大哥看着蕭秘書,爲何是這般冷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