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僕從這麼一說,柳長路一下子從依依不捨的夢境中,清醒了!
他一拍桌子,逼近那僕從,聲音帶着一抹輕顫:“你說什麼?誰來了?再說一遍!”
僕從被他嚇得身子抖了抖,戰戰兢兢道:“二……二公子……客人是……是蕭綿綿蕭姑娘啊……您不是交代過了,只要是蕭姑娘來,不管您在做什麼,在哪裡,都必須第一時間通知您……”
話音未落,柳長路已經推開他,往門外衝出去。
然而,柳長路剛衝到門口,猛然一個轉身,深呼吸一口氣,擰着眉頭問他:“真的是她來了?不是做夢?你過來,拍我一下,看是不是做夢!”
僕人愣住了,這……
公子您沒病吧?
但是公子吩咐了,他豈敢不遵守?
他小心翼翼走上前。
公子說拍一下……那麼拍哪裡啊?
該不會是……打臉吧?
僕從哪裡敢啊,怯怯地,伸着手不敢動。
柳長路一把抓過對方的手,狠狠在自己胸前拍了一記!
嘶——疼——
看來不是做夢!是真的!
柳長路這下毫不遲疑,臉上帶着一抹狂喜,拉開門……
剛邁出了一步,猛地,又退了回來,重重地關上了門。
他臉上泛着一抹淡淡的紅,呼吸微微有些急促,神情不太自然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又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對着僕從焦急地問:“我髮型是不是亂掉了?我臉上有沒有沾着什麼東西?有沒有印痕?”
他想起來自己累極了,剛纔趴在辦公桌睡了一會兒,不知道有沒有流口水,有沒有在臉上壓出印痕。
幸好,僕從被他的舉動嚇得呆愣了半晌之後,磕磕巴巴道:“二公子,您……很帥……對,很帥……沒有任何不妥……”
柳長路來不及去洗手間整理,只好姑且相信僕從的話,他撣了撣西裝,又正了正領帶,再次深呼吸,這回,稍稍平靜地拉開了們,以翩翩公子的姿態,邁步而出。
然而,快速且稍顯凌亂的步伐,還是微微泄露了他內心的雀躍、激動和緊張。
僕從呆呆地看着自家公子的背影,忽然喃喃自語:“二公子,您怎麼不問問我,蕭姑娘,是一個人來的,還是跟別人一起來的呢……”
他怎麼忽然覺得,花名在外的二公子,這回真的栽在一個女人手上了……好可憐啊……
柳長路沒有聽見僕從的喃喃自語。
他撫着一顆快要躍動出胸腔的心,快速往會客廳走去。
一路上,他不由想,綿綿怎麼會突然來找他?
是不是綿綿改變主意了?
覺得納蘭清澤不值得她喜歡了?
所以綿綿今天來,是來告訴他,願意給他機會試試嗎?
願意嘗試和他開始嗎?
他從未覺得,自己的辦公室到會客廳短短的一截路途,竟是這般漫長!
【謝謝小歪打賞,麼噠!另,雲爺有話說:有沒有覺得長頸鹿其實挺萌噠~他本質不是個壞男人呀~之前還有萌貨問雲爺,是不是和姓柳的有什麼深仇大恨……嗷嗚……真心不關姓氏的錯啊……雖然柳家出了不少奇葩女,但柳家這一代出了2個癡情種子,上一代也有個癡情的柳飛飛呀~·晚安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