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看不要緊。
蕭綿綿驀然發現,這片花海,竟是如此地眼熟!
大片大片的鬼面花,遠遠看去,竟然像是……大片大片的罌粟花!
而她和納蘭清澤,手牽着手向前走……
這場景……
正是來滇南的路上,她夢見過的!
是她預言之夢中的場景!
蕭綿綿心中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對這些鬼面花產生了一抹忌憚。
可是,她的手沒有再接觸鬼面花,這鬼面就安靜地如同最尋常不過的嬌柔小花,根本沒有任何威脅的樣子,一點攻擊力都沒有。
她放眼望去,其他人都在默默走路,大家都默契地,誰也不去用裸露的肌膚,碰觸那鬼面花。
蕭綿綿的手,在寬袍大袖之下,緊了緊納蘭清澤的手。
澤說的對,不管這噩夢究竟是什麼意思,只要她和納蘭清澤在一起,就什麼都不怕!
不管遇到什麼艱難險阻,他們都一起面對!
大家小心翼翼地,沉默着穿越了鬼面花海。
花海之外,又走了沒多久,就來到了一條滔滔大河邊。
從衆人細碎的聊天中,蕭綿綿知道了,這就是秘境之中的恆河。
秘境恆河,寬度與帝國的黃河不相上下。
河面巨浪湍急,周邊地勢也頗爲險峻。
河岸邊早就停留着幾艘大船,等待大家上船。
“比賽地點是在?……”蕭綿綿忍不住小聲問旁邊的人。
那人好奇地打量着她:“你是今年第一次來觀看比賽的?”
“嗯呢。”蕭綿綿點頭。
那人說:“怪不得。你有所不知,賽場設在恆河中央呢。所以我們要渡河才行。”
蕭綿綿恍然大悟。
不過,心裡又有點淡淡的憂慮。
河流這麼湍急,船隻這麼顛簸,在河中央比賽,絕對是一件難度很高的事情。
也不知道潔幻準備好了沒有?小舅舅又能不能僥倖瞞過敵人?
上了船之後,再多的憂慮都無濟於事了。
蕭綿綿已經看到河中央的賽場,就在前方不遠處了,比賽很快就要開始。
賽場是一艘相當巨大的輪船。
輪船上,是寬闊的平臺。
平臺之中,已經列隊站了兩排人。
一排是對面的西岸法師,穿着土黃色的法師袍子;一排東岸法師,穿着玄色的法師袍子,而小小的潔幻,正在其中之一。
西岸法師那邊,也有幾艘華麗的輪船助威,甚至還有樂隊,用法術奏響了凱旋曲,蓋過了河流的轟鳴聲。
而反觀東岸法師這邊,就顯得寒酸許多了。 wωw★ttκan★C〇
不僅輪船破舊,而且人們都默默地閉着嘴,不發一言。更別提還有什麼配樂了。
蕭綿綿嘆了口氣。
她眼裡很銳利,掃視了一圈之後得出初步判斷:客觀講,潔幻和她另外兩名隊友的法力程度,和對方對抗,恐怕真的勝算不大啊……
正嘆息着,更大的打擊來了。
只聽他們這邊的一艘船上,忽然發生了小小的騷動。
“不好了,不好了,辰大人呢?辰大人呢?出大事了!”
一串急促地呼喊,響徹了這邊幾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