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個被拽出來的人,穿着厚厚的大棉襖,棉襖不太合身,顯然是臨時從別人那裡借來的。
身材被完全裹住了,看不出來胖瘦。
一張臉有些蒼老,而且佈滿了凝固的血痕,看起來有些觸目驚心。
但就是這樣佈滿血痕的臉龐,仍然讓蕭綿綿第一時間就認了出來!
“秦老漢!”她驚呼出聲。
“澤,這是聯盟的秦老漢!他怎麼會這個樣子?天!誰攻擊了他?他還活着嗎?”蕭綿綿手忙腳亂地開始探秦老漢的鼻息。
鼻息很微弱,但好過沒有。
蕭綿綿趕緊從空間裡拿靈芝粉和雪參來給他續命。
納蘭清澤則開口道:“我們先把他搬到安穩的地方。這裡太危險,斷崖上隨時都可能滾落積雪和石塊,砸下來我們都躲不開。”
蕭綿綿點頭。
納蘭清澤將秦老漢背起來,蕭綿綿緊隨其後,穿過了斷崖。
到了一處背風的山窩,納蘭清澤將秦老漢放下來。
蕭綿綿從空間裡取出了睡袋鋪在地上,讓秦老漢平躺,又給他餵了一些溫水,施展祝福術給他。
看着秦老漢佈滿血跡的臉上,滿是憔悴的痕跡,蕭綿綿心裡挺不好受的。
和秦老漢認識這些日子,他每次都在爲聯盟的事情奔波。
不是查探柳家的罪惡,就是解救那些被殘害的異能少女們。
秦老漢人很風趣幽默,和蕭綿綿又很投緣,多次接觸下來,蕭綿綿早就把他當做了自己的一個長輩看待。
如今,秦老漢被人傷成這樣,她豈能不難受?
她和納蘭清澤守着秦老漢,守了大約三四個時辰,纔等到他悠悠轉醒。
秦老漢的眼睛剛睜開一條縫,就看見了蕭綿綿。
他頓時激動起來:“綿羊,終於又見到你了!太好了!是你救了我對不對?”
蕭綿綿趕緊扶着他坐起來,給他遞過來一杯水:“秦叔,到底是什麼人傷到你的?是在寒北嶺嗎?我去替你找回場子來!”
秦老漢扯起脣角一笑:“綿羊,你還是這麼講義氣!我老漢沒看錯人!嘶——”他一笑,牽動了臉上的傷口,沒說兩句就疼得咧嘴。
蕭綿綿趕緊道:“秦叔,您慢慢說!別急!”
秦老漢嘆了口氣:“綿羊,出大事了。”
隨着秦老漢的講述,蕭綿綿才知道,聯盟出事了。
她的夢,真的預言了一切。
就在前一日,聯盟內部出了叛徒。
那叛徒假傳聖女和大主教的訊息,說是聖女和大主教即日要歸來,請所有人到從前接頭的小教堂集會,商議事情。
大家思念聖女和大主教多年,乍一接到他們復出的消息,激動地都紛紛從各地趕往巴黎教廷附近的那座小教堂。
激動之餘,那訊息中的一抹破綻,也就沒人注意到。
秦老漢也在匆匆趕過去的人羣裡,只是他當時在帝都辦事,趕過去有點遠,就遲到了。
等他到了的時候,大~屠~殺已經開始了。
小小的教堂內,黑騎士比聯盟的人多上了無數倍,簡直就是呈現了碾壓的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