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清澤對柳夢夢的毒舌,讓蕭綿綿聽了非常爽。
她開開心心地,和納蘭清澤繼續沿着花圃散步。
不得不承認,納蘭老夫人真的是愛花之人,這古堡後面的花圃,打理得是井井有條。
因爲是冬日,室外多是耐寒的綠植,但花圃中間建立了一個大大的溫室,裡面可就是奼紫嫣紅了。
蕭綿綿想去溫室裡看看,有沒有什麼她沒見過的奇花異草。
還沒進門,納蘭清澤的手機響了。
“叮鈴鈴——”
別人的來電,都改成了普通的來電鈴聲,只有蕭綿綿的來電,纔是特別甜死人的獨家定製錄音。
納蘭清澤做了一個表示歉意的手勢。
蕭綿綿柔聲道:“沒事,你接電話,我先進去看看。”
她想,應該是集團事務。她在旁邊聽着也不大好。納蘭清澤這些天時時刻刻陪着她,應該還是擱置了很多重大商業決策和活動,她得給他點單獨得空間和時間才行。
於是納蘭清澤留在外面接電話,她自己信步走入溫室。
一進溫室,花香撲鼻,她深呼吸了一口,捕捉到了一個獨特的味道。
順着這抹若有若無的味道,她往溫室深處走。
果然,在角落裡,放着一盆櫻花草。
櫻花草不是什麼名貴的花草,在這奢華的大溫室裡能見到,不得不說是一件蠻奇妙的事情。
在一盆一盆盛放的牡丹、鬱金香、非洲玫瑰……當中,這盆小小的櫻花草,不僅顯得很寒酸,而且還只有綠葉,沒有花苞。
蕭綿綿牽起脣角一笑:“小傢伙,誰把你放在這裡的呀,你是不是有種一入豪門深似海的感覺啊……”
可不麼,小小的櫻花草,在溫室的奼紫嫣紅中,就像個窮苦的小女孩乍入豪門。
蕭綿綿話音剛落,就聽見旁邊的花叢中,一陣窸窸窣窣,傳來了笑聲:“小姑娘,你這比喻蠻有趣的,呵呵呵……”
蕭綿綿打眼一看,原來是個老伯,身穿粗布衣裳,戴着斗笠和紗網,手中還拿着花鋤,在花叢中冒出了頭,正笑吟吟看着她。
看樣子,像是這溫室的園丁。
她便也客氣地回答:“其實吧,我就是覺得,這麼奢華的溫室花房,竟然也能有小小的櫻花草容身之地,可見種花之人,並非一味追求新奇和名貴。”
那老伯讚賞地點點頭:“植物不分貴賤,人也一樣。可惜這道理雖然簡單,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參透的……”
話還沒說完,就聽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叮叮叮”地傳來。
聲音比人來得還快:“蕭綿綿,你出來!我有話和你說!”
蕭綿綿挑眉,淡淡道:“夢夢大小姐有什麼就在這裡說!姐沒空跟你出去。”
一身白衣的柳夢夢,此刻卸去了小白花的僞裝,神情變得倨傲極了:“我那房間門口溼乎乎黏糊糊的髒東西,是你放的對不對?!你就是嫉妒我可以進納蘭家的門,你不服氣對不對?你以爲在寒北嶺算計了我、讓我聲譽一落千丈就翻不了身了對不對?你根本沒想到我有一天可以爬的這麼高,反過來搶你的飯碗和男人了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