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路凝視着蕭綿綿。
多日不見，她似乎又有了變化。
雖然臉上帶着點小憔悴，但整個人卻散發出一種異常甜美的氣質……就像……成熟的、待人採摘的水蜜桃一般！好誘~惑！
柳長路喉嚨緊了緊，道：“綿綿，好久不見，挺想你的。”
他一直比較直接，半是認真半是玩笑。
其實那一半逗比樣的玩笑，也是爲了掩飾他另一半的認真。
蕭綿綿倒是心無旁騖，挺真誠地回答：“長頸鹿，我也惦記着你呢！——淨想着你什麼時候再贊助我們學校，搞點這個比賽那個比賽，給我開個後門弄點獎勵啥的，哈哈！”
和長頸鹿說話，蕭綿綿發現自己不由自主就往逗比方向靠攏……
柳長路鳳眼微眯，也笑了：“綿綿，你喜歡的話……下次搞個車~模大賽怎麼樣？”
蕭綿綿啐他：“呸呸呸！別以爲我是窮人家孩子，沒見過世面！聽說車~模穿得那個少呀，連比基~尼的面積都沒有！你這是坑我吧你！”
柳長路但笑不語，心想，若是有一天能看到綿綿穿着比基~尼的樣子，那不知道該有多美！
蕭綿綿笑過了一陣，開口道：“長頸鹿，你今天找我，該不會是爲了說這個吧？”
長頸鹿出現的那麼巧，剛好是舍友看到她露出驚嚇表情的時候，而且他還幫她遮臉……這意味着什麼？
莫非長頸鹿知情？
柳長路輕咳了一聲：“綿綿，其實……”
他還真不知從何說起，這事有點不好開口。
蕭綿綿卻開門見山：“你就直說吧！長頸鹿，我也不是那種柔柔弱弱接受不了現實的姑娘，你就直接告訴我，爲什麼學校把我的牀都清空了？爲什麼我的同學見到我像是見了鬼？”
就算她被學校開除了，也不至於反應這麼大吧？
柳長路不由暗自讚歎，蕭綿綿果真是個一針見血的姑娘。
這麼快就抓住了事情的關鍵與核心。
他清了清嗓子，換了認真的神色，不再開玩笑，而是沉聲開口道：“綿綿，你的身份被註銷了。”
“我今天早上才接到的消息。你的戶籍、學籍、身份證……所有的檔案信息全都被抹掉了。”
“理由是你已經意外死亡。”
“公開的說法是，你去法國旅行途中，墜崖……”
“所以，你的同學看到你，以爲見了鬼。你的牀鋪，昨天半夜就被清空了……”
“……”
蕭綿綿聽着，終於明白了。
原來是這樣。
她成了孤魂野鬼。
柳長路看她愣愣的，神情發呆，有點不忍心說下去。
一夜之間，被人註銷身份，想要恢復，談何容易？
何況她要是知道了誰做的，肯定更加傷心了。
柳長路好糾結。
他不想看到蕭綿綿傷心，可他又覺得應該讓蕭綿綿知道真相。
特別是，這個真相，對於他很有利，對於納蘭清澤很不利。
“綿綿，我已經查到這事情是誰做的了……”
柳長路話音未落，就被蕭綿綿清脆的嗓音打斷了。
她苦笑着：“我已經猜到是誰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