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邏太監並不認識夏梓黎,立刻抽-出腰間的佩劍,惑雪喝道:“住手!”
巡邏太監們果然停住手。今日的惑雪今非昔比,是宮中唯一被皇上帶出去微服出巡之人,還住在皇上的寢殿。
墨瑛瑛冷嘲道:“惑公公莫不是要爲罪人開脫?”
惑雪正色道:“賢妃娘娘怎麼知道她是罪人。蘇嬪娘娘的肚子有沒有被扎,是不是黎兒扎的,都還未審清。既然關係到皇子,不如便到乾坤宮,交由皇上來處理。”
早就聽墨瑛瑛說,皇上對這紅衣女子不一般,倒不如先斬後奏。蘇嬪說道:“皇上處理國家大事,有些事情,我們能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
然後面向巡邏太監喝道:“你們聽主子的還是聽奴才的,把她給本宮押下去。至於惑公公,如有阻攔,當同謀論處。”
巡邏太監糾結着,不知要聽誰的。
墨瑛瑛喝道:“一個妃加一個嬪,竟然還比不上一個太監的話有份量?”
巡邏太監只好對惑雪說道:“得罪了。”說着便要上來抓夏梓黎。
夏梓黎並沒想在宮中對他們動手,因爲這可是二師兄的地盤,一旦二師兄動起怒來,她就慘了。
但夏梓黎最擅長的就是輕功,立刻從此亭掠過湖面,輕功飛到岸上,喊道:“不要抓了,你們追不上我。”
她露的這一手輕功,自然出乎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但上頭有令,巡邏太監抓不住也得抓,立刻從橋上跑下。幾個會輕功的,輕功在她面前不夠看,根本發揮不出來。
夏梓黎又是一飛,就看到帝無垢與夏梓塵從拐角處出來,喜道:“皇上,你的妃嬪們陷害我。”
帝無垢看都未看她,徑直嚮明月橋走去。倒是夏梓塵問道:“怎麼了,你跟妃嬪們起衝突了?早知道就不帶你來了。”
夏梓黎氣道:“你倒底是不是我三師兄。是她們冤枉我。”
夏梓塵說道:“她們怎麼可能無緣無故冤枉你,她們又不認識你。多半是你言語上沒禮貌,頂撞她們。”
夏梓黎噘着嘴,不再理她。
御醫從另一條路上過來,正在橋邊遇到帝無垢:“參見皇上。”
帝無垢淡淡說道:“平身。”
夏梓塵驚道:“連御醫都驚動了,你不會動手了吧?有沒有人受傷?你武功雖不突出,但對付這些手無寸鐵的女人,實在太輕而易舉了。”
夏梓黎張張嘴,一個字沒說出來。本來就夠憋屈了,這三師兄竟是處處幫對方。
橋上衆人早已站起,從明月亭中迎出來,蘇嬪由宮女們扶着。
行禮罷,帝無垢坐下。夏梓黎則氣呼呼地看着蘇嬪。
蘇嬪委委曲曲地說:“皇上,適才黎兒姑娘摸臣妾的肚子,竟然拿針扎臣妾,還好臣妾喊了出來,她才住手,沒有傷到小皇子。”
夏梓黎氣道:“我要真想找你麻煩,還用扎你,直接一腳將你踢下河洗澡。”
蘇嬪眼中含淚,委屈道:“皇上,你看她還在威脅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