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崖山人名號在外,受世人敬仰。而尹皓又是解毒聖手,她也不能說什麼。
想到乾坤宮外臉色有些發白的靜貴妃,太后說道:“皇上,這麼冷的天,靜貴妃跪在外面是犯了什麼錯?全身冰涼,這樣下去,非生病不可。”
帝無垢懶得跟她解釋,淡淡道:“這就要問靜貴妃了。”
帝無憂打抱不平:“即使她真犯了什麼錯,今天可是皇帝哥哥大婚的日子,讓她這麼冷的天跪在外面,傳出去也不好聽,而且會生病的。”
帝無垢冷下臉。
小春子衝帝無憂行了一禮:“無憂公主,這靜貴妃的父親、也就是白太史,正在御書房跪着。以長跪不起要挾,要求皇上收回成命,不同意封后。
貴妃娘娘心疼白太史,便想求皇上先假意答應,讓白太史回府。可皇上乃天子之尊、金口玉言,怎能信口雌黃?
那靜貴妃不知何故,便執意跪在外面。奴才和許多人勸過,可娘娘不肯離去。”
帝無憂本想發難,聽到這番解釋,撇撇嘴,不說話了。
想也知道,只怕靜貴妃心疼白太史是其次,想要挾皇帝哥哥取消封后纔是重要吧。
可皇帝哥哥怎麼可能取消,不然他也不可能大老遠的追到北辰,把惑雪給找回來。
夏紫黎譏諷:“我最看不得這些愛扮嬌弱、施苦肉計搏同情的女人了。雖然我也不待見惑雪,但比起這一後宮的人,還是惑雪叫人看着心裡敞亮些。”
一後宮的人……那豈不包括太后?”
清崖山人嚴肅斥道:“你下山前是怎麼答應爲師的?”
夏紫黎低下頭,嘟着嘴說道:“只看不說,不準擅自行動。”
“記得就好,剛剛已犯一次,回山接受懲罰一次。”
夏紫黎一臉驚恐:“師父!”
“嗯?”清崖山人從鼻孔威嚴道。
夏紫黎只好低下頭不說話了。
一名太監匆匆進來:“皇上,賢王已傳達聖旨,只是舊疾發作,不能回宮覆命,現已前往山中。”
舊疾?
帝無垢鳳眸微眯:“朕知道了。”
太后不悅道:“皇上,哀家就說這婚事太倉促了,賢王不來,睿王也趕不及。”
睿王……帝無垢陰鬱下眸子,就是爲了讓他來不及。
否則他一定搶親。不是不能應對睿王的刁難,只是不想將大婚這麼美好的回憶不愉快。
“是朕大婚,別人到不到場,沒有關係。一會兒塵王會過來。”
小春子提醒道:“皇上,吉時到。”
帝無垢頭載戴冕旒、身着龍袍,威嚴走到乾坤宮外,對跪在一旁的靜貴妃視若無睹,提步就往前而去。
“啊,娘娘,娘娘,你怎麼了?快來人吶,娘娘昏倒了。”
“皇上,貴妃娘娘昏倒了。”
兩名宮女焦急大喊,生怕別人不知道。靜貴妃正倒在暮櫻懷裡,緊閉着雙眼一動不動。臉色發白。
帝無垢如同沒有聽到,跨上龍輦。
跟出來的太后急忙勸道:“皇上,還是先看看靜貴妃吧,她跪了一夜。”
帝無垢坐在龍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