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惑鸞的指揮下,馬車踏上鄉間小路。而一路上,換乘了好幾次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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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了擁着惑雪而眠的帝無垢,因着空落的懷抱,早早就起了牀。
來到前面,見惑鸞的木屋還關着門,便虎虎生風地打起了拳法。
不多時,清崖山人也出了木屋。
清崖山人的作息一向很規律,這或許也是他的養生秘訣之一。
“你還是起這麼早?”
帝無垢淡淡道:“上朝習慣了。”
“她們倆還沒起?”
帝無垢眼中閃過一抹寵溺:“雪兒覺比較多,得起到日上三竿。”
想到那沒良心的小女人,睡起覺來,哪管是誰擁着她。隨便找個小窩,就能睡得昏天地暗,暗自在心中搖搖頭。
清崖山人摸-摸鬍鬚,眼中同樣有絲寵溺:“鸞兒倒是起的挺早,只怕被你媳婦傳染了。”
少頃,兩個幹雜務的男人也起了牀,去燒野菜粥。
粥燒好,菜也炒好,仍沒見兩人出來。
清崖山人搖搖頭:“你-娘子這習慣得改改,太懶了。”
帝無垢不悅:“師父還是管好自己的家事。徒弟的家事,不勞師父費心。”
清崖山人看看升高的太陽:“老夫去敲敲門,一會兒粥涼了,對身體不好。”
帝無垢未置可否。一-夜未見,他也甚是想念雪兒。
清崖山人來到木屋前:“鸞兒,吃飯了。”
沒有聲音傳出來。
清崖皺皺眉,自言自語道:“鸞兒睡覺很警醒,都這個點了。”
屈起中指,叩了叩門,仍舊沒有動靜。
帝無垢忽然變了臉色,來到門前,沉下氣息探查,連呼吸聲都沒有查探到。
因爲有別的女人,所以帝無垢有些避諱、一直未曾探查,直到此時……
帝無垢心中一驚,將門踢開,屋內空空蕩蕩,哪有半個人影。
清崖山人奇怪道:“鸞兒呢,一大早去採花了?”
帝無垢臉色極臭地看向他,冰冷道:“不,她們跑了。”
“跑了?”清崖還沒太明白,畢竟鸞兒沒有逃跑的必要。
帝無垢目光掃視一圈,便看到桌上壓着的紙條:“你-娘子我帶走了,泳州城見。”右手將紙緊緊握起,似要將某人掐死。
清崖山人皺眉:“這是鸞兒的字。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淘氣。”
帝無垢冰劍似的目光銳利看向他,壓抑着胸中的怒火道:“師父,這事沒完。我先去尋雪兒,回來再找你算帳。”
清崖山人氣道:“有這麼跟師父說話的嗎?有鸞兒在,雪兒不會有事。她古靈精怪的,還會變戲法。”
變戲法……
果然跟他想的一樣,跟惑雪一樣神秘。
帝無垢已沒有心思跟他再說什麼,大長-腿一邁,迅速掠出。
清崖山人急忙喊道:“臭小子,找到她們讓鸞兒回來。”
帝無垢未曾說話,不知聽到沒有,便已遠去。
“真是,娘子又不會跑了。”
清崖山人搖搖頭,他也有些想念鸞兒了。不過……
他有跟鸞兒專門聯絡的鷹隼……
就衝臭小子那個態度,他是不會給他提供線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