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下意識的,南宮九掙脫了被炎烈握住的手。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
有些無措的看着他,南宮九此下的心情,就好比很多人曾言及過的一個詞——被捉姦在牀。
雖說,她與炎烈之間的觸碰算不得親密,也是在一種始料未及的情況之下發生;但若以前世臨淵的那股醋意,此下必然是要變臉色的。
其實,不止是臨淵。縱然是眼下,她只單單瞧見紅素兒跟條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心情已經十分不爽。
池久久不是個醋罈子,更不會因爲類似的事情又任何的情緒波動!但她與池久久不同。
或許,對於天下間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無動於衷,但對於臨淵,對於臨南,她卻永遠無法做到波瀾不驚。
“啓稟帝君,天火突至,恐爲不詳之兆,依小仙所見,公主殿下命格孤煞,理當……”
南宮九正泡在自己的情緒中不能自拔,一旁突然有個老頭兒話鋒直指向她!
不過,誰也沒有料到的是,老頭兒話還未有說完,一向不怎麼愛說話的帝臨公子卻是突然開口。
“那依你所見,若今日這天火落到了帝君的住所,那是否也暗指帝君乃是不詳?”
帝臨突然開口,南宮九是嚇了一大跳的。
爲他的毫無預兆,也未他的膽大放肆!
乖乖,才這麼點兒年紀,竟敢直指向帝君的鼻子發問。
不過,說來也奇,素來以暴戾聞名的池染,卻彷彿並沒有動怒。
他的視線似是在重陽殿的方向停留了一下,緊跟着便擡頭看向了浩瀚的星空。
南宮九自他眼中捕捉到一閃即逝的迷茫,而後便見得他輕輕揮了揮手。
“也罷!燒了便燒了吧!從今日起,崇陽公主移居長清殿!”似是有些疲倦,池染的目光最後落在了她身上,又暈出一層濃濃的寂索,緊跟着便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
池染的離開,令南宮九徹底的陷入了無措之中。
這是什麼情況,池久久的記憶之中,不是說此人喜怒無常,很容易便會被挑起怒火嗎?可是,怎麼眼下看起來,怎麼好像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兒?
還有,誰能告訴她,長清殿是什麼鬼地方?可能像崇陽殿這般,給她特別的護佑?
這邊,南宮九兀自分析着?那邊,衆仙神在池染離開後卻異常的寂靜。
有人眼中寫滿了忌憚,有人看她的眼神十分古怪。
便是連素來還算穩沉的炎烈,此刻也是一副十分凝重的模樣。
好似唯有她一人蒙在骨子裡!
實在不大喜歡這種感覺,南宮九隻輕輕抿了抿脣,繼而伸出手悄悄扯了扯炎烈的袖子。
然而,她這個動作纔剛做,便有一道視線落在了她的胳膊之上。
心中一跳,這個目光她人的,是小‘帝臨’。
手險些一瞬間彈開,南宮九一面暗道這廝小小年紀眼神便這麼殺傷力,一面無知的發問。
“那個,長清殿在哪裡?”
其實,問這個問題之前,她也並不是沒有想過。她一派天外來客一無所知的情形,會不會引得這些小娃娃生疑。
可思來想去,她覺得生疑便生疑吧!左右她就是她,不可能變成完完全全的池久久,這個事實遲早都是要慢慢浮出水面的!
不過,她這個問題問出口,倒也未見得炎烈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至於她家未來的相公,打從她見了兩次面,便一眼看出來了,這廝根本就是個不會有反應的怪咖。
無怪小臨南跟在他身邊長了七年,遇見孟青鸞時會那麼成熟呢!
想到臨南,南宮九不禁又有些無奈。
眼下的這個情形,她至今一點兒頭緒也沒有;若真的繼續按照池久久的軌跡走下去,等到她再生下臨南……
她有點兒不敢繼續往下想。
不過,眼下,有一點,倒是讓她挺振奮的。
眼下,崇陽殿被燒,她提前遇到了‘帝臨’,按理來說,這些應該不屬於池久久的軌跡。
那麼,她眼下必須要想個辦法,從這些不同於池久久軌跡的事情上下手,弄清楚她眼下所處的境地。
心中想着,炎烈終是開口答了她的問題。
“長清殿臨近崇明殿旁,素來應是帝后所居……”
炎烈此話一出,南宮九總算是明白過來他面色爲何會這樣難看了!
帝后所居!乖乖!這池染行事的風格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讓自己的女兒,住在自己老婆本該居住的大殿裡面。
當然,這其實說起來也沒什麼,畢竟池久久和他本就是一家人!
不過,問題的關鍵是,以池染大人對池久久的態度;她要是住進這長清殿裡,還不得每日都提心吊膽的過,連個覺都睡不好!
不成,她得想個招。
就算是睡大街上,也不能往火坑裡跳啊!
南宮九心中想的是明哲保身,只她一副明明滅滅的表情於炎烈看來不知怎麼就成了害怕。
“久久,你別怕,再有幾日,便是我的成年禮了;按照天宮的規矩,我成年以後,便可獨立門戶,在天宮之內任選一處殿堂作爲府邸。長清殿附近還有不少的空殿,屆時我會選個近些的!”
不得不說,少年時期的炎烈,真的是個魅力十足的小美男。
其實,在池染面前;炎烈體內令衆神羨豔的戰神之力,恐也難以與池染匹敵。
一來他年歲尚小,二來,從理論上來講,一個是君,一個是臣,縱是他真的打得過這位帝君,在很多方面,也是不方便出手的!
然而,眼下,這個少年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將她護於羽翼之下的模樣,是這樣的認真,這樣的不計代價。
突然之間,南宮九想起池久久記憶中炎烈隕落的那一段畫面。
記得很清楚,鮮血淋漓,死傷無數!甚至於,在炎烈血染衣袍的那一刻,南宮九是察覺到心臟猛的緊縮過的!
有時候她會想,或許,對於炎烈,池久久並非是沒有絲毫感情的。
若真的沒有,爲何所有的記憶中,唯有關於眼前這位少年的,最爲清晰;若真的沒有,池久久又何故會在最後一刻舉劍同池染相向。
縱使再如何的涼薄,但到底是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