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長老怒氣衝衝地走入邪王府,他堂堂納蘭家族四大長老之一,居然在這裡受到這種待遇,等見到了邪王,他一定要好好責備一番!
不僅要責備,他還要大罵一頓,最後讓邪王給他賠罪道歉,這纔不丟納蘭家族的面子。
就在四長老想着,該如何報復邪王府時。
負責帶路的銀護法,也在思索要怎麼報復這個糟老頭,這老不死不把他們這些護衛當人看,一口一個狗奴才,他身爲衆護衛之首,當然要給自己的屬下出口惡氣!
大約走了一炷香,隱護法在路過王府的某處陣法時,頓時有了靈感!
對了,他完全可以那麼做啊……
想到此,隱護法狡黠一笑,不動聲色地拐了一個彎,將四長老帶到了另一條路上。
四長老雖然沒有來過邪王府,但也不是傻子,他感覺自己走的不是主幹道,這非常不合理。
正當他想質問一下帶路的隱護法時,仔細一看,人居然消失了!
再仔細一看,四周的環境根本不是邪王府,一處小樹林。
奇怪,他怎麼會在這裡?
正當四長老疑惑時,突然覺得腳下滑過了什麼東西,他低下頭,清清楚楚地看見一條三米長五指寬的青蛇,從他兩腳之間溜過!
“啊!!!!蛇——蛇——”
四長老最怕蛇了,根本沒想到會突然碰到蛇,他這一叫,青蛇不僅沒有跑,還引來了更多的蛇。
它們成羣結隊,全部往四長老身上纏,有些體積較小的,直接從褲管、衣袖、領口處轉鑽,冰涼的觸感,嚇得四長老頓時臉色蒼白!
一時間,四長老連靈力都忘了改如何使用,直接本能地狂叫,狂奔,狂嚎,
“救命啊——救命啊——有蛇啊——救救我——”
四長老不停地奔跑,可這小樹林好像是沒有盡頭一樣,他跑得精疲力盡後,還是沒有走出來。
而那些蛇,除了纏繞之外,竟然張開毒嘴,直接咬住四長老的胳膊、大腿、脖子!
劇烈的疼痛,刺激得四長老差點發瘋。
“不要——不要!!!”
就在四長老以爲自己必死無疑時,他整個人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還在邪王府,沒有在小樹林。
定睛往身上看,身上沒有蛇,更沒有傷口。
“呼……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四長老抹了把汗,發現額頭全是汗水,全身都溼透了,好似從水裡撈出來一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四長老驚醒後,便怒氣衝衝地看向隱護法,大聲質問道,
“狗奴才,你是怎麼帶路的?我剛纔怎麼會感覺被毒蛇襲擊了?是不是你在搗鬼?”
“四長老有所不知,這條路名爲‘沉迷路’,是我們邪王府爲了防止外人入侵,特地設立的九宮迷陣。
凡是意志不堅定的人,都會在這條路迷失自我,出現在他最害怕的事。
本護法以爲四長老意志堅定,不會受這種小陣法的迷惑,沒想堂堂納蘭家族的四大長老竟然——”
“你胡說!老夫什麼事都沒有!”
四長老直接打斷隱護法。
他現在代表着納蘭家族,如果被人知道,他中了邪王府的迷陣,豈不是給納蘭家族丟臉了?
好面子的四長老,絕對不承認自己被迷惑了。
“剛纔什麼事都沒發生,你繼續帶路!”
四長老握緊拳頭,只能將這個閉門羹吃下。
他只想見到獨孤傲,將那邪王、邪王妃惡狠狠地罵一頓,以消他心頭之火。
隱護法見狀,再看向四長老的褲襠處,發現那裡有某些痕跡後,還是決定提醒一下這個老頭。
然而,他剛開口,還未發出聲音,又被四長老搶先道,
“別廢話!快點帶路!”
隱護法聞言,冷冷一笑,既然這老頭喜歡作死,那就看着他慢慢作吧。
很快。
隱護法將四長老帶到大廳,隨後便站到獨孤傲旁邊。
四長老看見獨孤傲、以及一旁的流月,眼底充滿了怒氣和鄙視。
不等獨孤傲開口,他就自己找了個位置,趾高氣昂地坐到了位置上,用充滿嘲諷的口吻說道,
“原來這就是邪王殿下的待客之道,讓我這個老人家,在門外足足浪費了一個時辰!”
“對付什麼樣的客人,就用什麼樣的待客之道,這是邪王府的規矩。”
獨孤傲淡淡迴應,眼神隨意瞟了四長老一眼。
四長老覺得自己被輕視了,於是立刻抓住把柄,大聲責問道,
“邪王殿下這是瞧不起我納蘭家嗎?
我納蘭家族可是整個魔帝國最有名的符術家族,更有青煙大師這位第一符師坐鎮,連魔帝王都要對納蘭家族禮讓三分。
你這樣做,難道連魔帝王也不放在眼裡了?”
“本王只是針對納蘭惜,不讓她進來,並沒有針對四長老,更沒有針對納蘭家族。
如果四長老硬要往上套,這隻能說明,你覺得你自己可以和魔帝王相提並論。”
不就是扣高帽子嗎?
誰不會?
獨孤傲有理有據地回覆,懟得四長老無話可說。
四長老知道,他在這件事上佔不了便宜,於是立刻轉移話題,開始針對流月。
“那位姑娘,就是傳送中的邪王妃月流蕭?”
四長老看向流月,眼神很是不善。
流月下巴輕擡,定聲迴應道,
“沒錯,我就是月流蕭。”
“呵,老夫還以爲是多了不起的人,原來只是一個黃毛丫頭!
你知不知道,你拒絕了青煙大師,就是得罪整個符師界?”
“那又如何?”
流月神色輕狂,並且,她有狂的資本,所以根本不怕!
遠的不說,就比如流芳大師,這可是三千年前的天才符師,這纔是真正的大師!
她有流芳大師知道,納蘭青煙算什麼?
真是笑話!
“四長老,我聽說你剛纔在外門罵了很久,說了很多話,既然如此,還是先喝口水吧。
潤潤嗓子再說話,否則聲音啞了,待會兒想說都說不出來了。
來人,看茶——”
流月以女主人的姿態,直接打斷四長老的節奏,讓對方進入自己的控制裡。
四長老聽流月這麼一說,的確覺得嗓子痛,於是便先決定喝口茶。
可喝着喝着,他就覺得不對勁。
他好像聞到了一股尿騷味,難道是這茶有問題了?
四長老想到此,先是憤怒,隨後又無比高興,他終於找到理由,可以對付邪王府了!
於是乎,四長老直接吐出茶水,猛拍桌子,大聲吼道,
“邪王殿下,邪王妃,你們到底安的什麼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