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戲看得高興呢,突然冷不丁就被慕容長歡迎面拍了一帖難聞到讓人想死的狗皮膏藥在臉上,東方晏登時撐大了眼睛,像是見了鬼似的傻在了原地,甚至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還來不及抹平,就被活生生地薰暈了過去
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東方晏的腦子裡只有一句大寫的、加粗的話
什麼鬼東西太他媽臭了
耳邊,隱隱約約似乎還能聽到慕容長歡恨鐵不成鋼的訓斥。
“你也該清清腦子了”
面對慕容長歡這一始料未及的一擊,不僅東方晏來不及反應,就連花非雪都吃了一驚,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你怎麼把他也弄暈了”
“弄暈了纔好辦事,不然依着他的性子,哪能聽得進我說的話我可沒那麼多口水苦口婆心地勸他,自然是什麼方法簡單幹脆,就用什麼方法嘍”
瞅見她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花非雪不禁默默地爲東方晏捏了一把汗,大概能猜到接下來即將發生事應該,噢不,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兒
“所以你打算把他們兩個怎麼處置”
慕容長歡挑了挑眉梢,卻是同他賣了個關子。
“等下你就知道了”
說着,兩人一個扶着昏迷不醒的青雀莊主,一個架着軟趴趴的東方晏,在衆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大搖大擺地朝着院子裡走了進去。
別說是青雀莊主的兩位手下,便是質子府的人也早就看傻了眼,愣愣地立在原地好半晌也沒能回過神兒來,甚至忘了上去阻止慕容長歡對待自家主子的“惡行”等到衆人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卻是早就不見了慕容長歡幾人的身影。
但不管怎麼樣,見自家主子被一個外人弄暈了過去,雖說來者是客,也還是叫人擔心。
於是一干恍然驚醒的傢伙立刻朝着慕容長歡等人慌慌張張地追了進去,結果還沒等他們開口說些什麼呢,就被慕容長歡頤指氣使地吩咐了兩句。
“你們幾個,去拿些繩子過來,最好是粗壯一點的,要長一些還有你們幾個,去弄些柴火過來,動作快點”
又是繩子,又是柴火的,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衆人不由得面面相覷,雖然不知道慕容長歡在打什麼主意,但還是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是以誰都沒有邁開步子,一個個面帶狐疑地看着慕容長歡,卻是踟躕着不敢開口。
見他們沒反應,慕容長歡不由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催了一聲。
“都傻站着幹什麼快去呀”
衆人便七手八腳地默默地將管家推了出來。
管家猝不及防,驀地被推到了慕容長歡跟前,一擡頭對上那兩道溫中帶厲的目光,不禁小心肝兒一顫,只能硬着頭皮斷斷續續地問道。
“容館主您這是這是打算做什麼啊”
“別問那麼多,你如果還想你們家主子回到東秦,就乖乖地聽本館主的吩咐,不得有異議。”
“這”
管家聞言不由微微一驚,沒想到慕容長歡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便聽花非雪在邊上附和了一句,道。
“聽容館主的不會有錯,這兒是質子府,難道你們還擔心她會做出什麼對東方世子不利的事情嗎”
想了想,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料想他們二人也不會亂來,管家便就稍稍放了心,雖然還是有些心驚膽戰的,可眼下也別無選擇,便只好轉過身,朝着衆人揮了揮手,吩咐道。
“就照容館主的吩咐去辦吧”
有管家下令,擔着責任,衆人就沒那麼擔心了,即便連連點頭答應了下來,爾後各自往不同的方向匆匆跑了開。
“是是小的馬上去拿繩子”
“奴才去取柴火”
過了沒多久,衆人很快便就按着慕容長歡的吩咐將東西一一取了過來,便聽慕容長歡雙手抱胸,嘴裡頭叼了根狗尾巴草,有條不紊地下令道。
“把他們兩個綁起來。”
一聽這話,衆人又是滿臉錯愕,張大嘴巴啞然道。
“啊”
“啊什麼啊讓你們綁你們就綁反正不管出了什麼事,都有管家擔待着,用不着擔心”
“是是是”
衆人只得小j啄米似的點了點頭,硬着頭皮走到青雀莊主和東方晏的身邊,顫着指尖咬咬牙,將他們二人五花大綁地拿繩子捆了起來。
一旁,管家覷着眼睛在邊上看着,還跟着附和了兩聲,繼而轉念一想,才發覺容館主剛纔說的話好像不太對勁,什麼叫“都有管家擔待着”難道不應該是“都有本館主擔待着”嗎
驚覺這一點,管家登時意識到自己被坑了,額頭嘩啦啦的一下子冒出了滿滿一層汗
完了,感覺他死期將至,快要活不久了
那廂,瞅着衆人將青雀莊主和東方晏結結實實地捆綁好了之後,慕容長歡繼續叼着狗尾巴,揚手往邊上的一棵大樹指了指,吩咐道。
“喏,看到那棵樹沒有”
衆人點點頭,異口同聲。
“看到了”
“去把他們兩個掛上去,唔,記得一定要倒着掛”
衆人瞠目結舌,又是一臉吞了鵝蛋的表情
“啊”
“怎麼又啊”慕容長歡滿是嫌棄地邪了衆人一眼,催促道,“別大驚小怪的,本館主數十下,你們要是不把他們倒掛到樹上,本館主就把你們的腦袋吊在上面,你們自己選吧十、九、八”
霎時間,只見衆人“嗖”的一下就一窩蜂似的跑了開,不等慕容長歡把數數完,就七手八腳地將青雀莊主和東方晏頭朝地腳蹬天地懸掛在了半空之中。
“唔,很好。”
看着那兩個被裹成大糉子的傢伙蘿蔔似的倒掛在樹枝上,慕容長歡方纔滿意地點了點頭,爾後發出了最後一個指令。
“從這裡,到那棵大樹下對,就是到他們的腦袋底下,把柴火給鋪開,鋪成一長條,堆得厚一點,越厚越好越厚,火才能燒得越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