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交易哈哈”
聽到慕容長歡這樣問,娃娃臉忍不住笑了兩聲,滿臉不以爲然的表情,挑眉道。
“容館主這是在說笑嗎還是容館主真的如此天真,以爲身陷囹圄的你還有開口談條件的資格”
慕容長歡處變不驚,淡然道。
“殺了本館主,對你們沒有好處。”
“你放心,只要你說出小金佛的下落,我一定毫髮無傷地放你離開。”
“只是這樣嗎”
“容館主還想怎麼樣”
“難道你家主子就不想拉攏拉攏本館主不管怎麼說,本館主也是皇城裡頭響噹噹的一號人物,如果你家主子能開出什麼誘人的價碼,說不定本館主就動心了”
聞言,娃娃臉摸了摸下巴,琢磨了片刻,繼而纔開口回了一句。
“容館主放心,你的這番話,在下會一字不差地轉述給主上,只不過主上是個什麼意思,在下就不得而知了。”
“多謝柳公子。”
“現在可以說了嗎容館主先前見過的那尊小金佛,藏在了什麼地方”
對上那兩道探究的目光,慕容長歡扯了扯嘴角,哂笑道。
“不要高興得太早,因爲即便本館主說了,你們也不見得能拿到。”
“哦”微斂神色,娃娃臉若有所思,追問道,“容館主不妨直說,是龍潭還是虎x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慕容長歡神色不改,一副淡若清風的模樣,彷彿對此毫不在意,只淡淡地從嘴裡吐出了兩個字節
“東宮。”
一聽這兩個字,娃娃臉微微變了臉色,拔高了三分聲調。
“東宮你是說在那個剛不久前死了的太子的宮裡頭”
“是啊”
雙手抱胸,慕容長歡勾起一絲戲謔的笑意,俊俏的面龐上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就是在皇宮裡,而且還是戒備森嚴的東宮,如今正當太子的喪期,宮中守衛想必更爲嚴苛怎麼,是不是覺得手不夠長,有些夠不到了”
瞅見慕容長歡那樣的神態,娃娃臉面露狐疑之色,將信未信。
“你不會是故意這麼說,騙我的吧”
慕容長歡聳了聳肩頭。
“反正你問的問題,本館主已經回答了,至於信還是不信,就看你自己了”
“哼,”娃娃臉輕哼一聲,剔眉掃了慕容長歡一眼,警告道,“你最好別忘了,你的小命現在正捏在我的手裡,我就暫且相信你一次,但若在東宮裡頭找不到那尊小金佛你的日子只怕就沒有這麼好過了”
“不用你說,本館主明白得很若不是先前太子想要招納本館主,本館主也沒有那個機緣見到那尊小金佛,畢竟太子收藏的寶貝,可不是一般人隨隨便便就能見到的,不是嗎”
“算你識相,”緩了幾分神色,娃娃臉接着問了一句,“說吧,太子把那尊小金佛藏在了什麼地方”
慕容長歡睜着眼睛,眼皮子也不眨一下地張口說瞎話。
“在太子寢宮之中的一個櫃子裡,藏得有些隱秘你們派去的人可要好好找才行啊”
“那是自然”
微擡下顎,才問得小金佛的下落之後,娃娃臉便不再多費脣舌,快步走了開
對着那個倨傲的背影,慕容長歡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雖然被困在了這座鐵牢裡頭,卻是一點也不覺得害怕
開玩笑,就憑這麼一座鐵牢就想要困住她嗎
太天真了
也不想想她是幹什麼的
她可是世界頂尖的偷盜高手好嗎什麼機關密室沒有闖過還“c翅難飛”呢切,就算不長翅膀,她也一樣能飛出去
不過,爲了安全起見,慕容長歡不想打草驚蛇,並沒有急着脫逃。
她纔剛剛醒過來,尚且不清楚四下的環境,但見鐵牢內外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個火把照亮了甬道,而在甬道的那段,隱約可見一抹暗淡的光線。
先前在天水客棧的時候,天色就已經晚了,眼下又倒騰了這麼一陣,怕是已經入夜了,如果慕容長歡猜得沒錯,那束光線應該是月光,這就說明這個牢房建在地面上,而不是深埋在地底下。
這樣的話事情就好辦很多了
扯起嘴角,慕容長歡幽幽一笑,從袖子裡抽出一枚長針,繼而一把抓起拴着鐵牢的鎖鏈,三下五除二,分分鐘就撬開了那把巨大的鐵鎖。
“哐當。”
一聲輕微的響動盪漾在鐵牢之中,慕容長歡拍拍手,收起長針,爾後小心翼翼地扯開鎖鏈,緩緩打開了鐵牢的門。
“太簡單了,嘖真沒挑戰性”
對着南瓜大的那把鐵鎖搖了搖頭,慕容長歡目露失望之色,即便整了整衣服邁步走了出去。
走開幾步,慕容長歡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便又匆匆退了回去,將鎖鏈重新拴在了鐵門上,恢復了最初的模樣,紋絲而不動,彷彿從來不曾被打開過。
估摸着石室沒人,但不能確定外頭是不是有人守着,慕容長歡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便就躡手躡腳地放輕了動作,朝着出口走了過去。
卻不想,還沒走出幾步,後腦勺忽然一痛,硬生生地被人砸了一下
“嗷”
吃痛之下,慕容長歡不由輕呼了一聲,轉頭四顧,卻是什麼也沒看見,只見到地上圓滾滾的躺着一顆金豆子
是的,就是金豆子
核桃那麼大,在火光的照耀下,還閃閃發光來着
“奇怪,誰砸的我竟然還是用金子砸人未免也太奢侈了吧”
摸着後腦勺碎碎唸了兩句,慕容長歡款步上前,走過去揀起了地上那顆金豆子,拿在手心掂了掂唔,手感不差,應該是真的。
這麼想着,慕容長歡便就隨手將金豆子納入了荷包之中,隨即往石室深處走近了兩步,但見着那頭沒有光線,卻是什麼都看不到。
疑惑間,黑暗之中又是“嗖嗖”兩聲,橫空擲來了兩顆金豆子
這一回慕容長歡有所防備,立刻揚手一一將其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