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朝很是意外的挑了挑眉,不由得嗤笑一聲:“本以爲你們二人情比金堅,沒想到涼月郡主會如此惜命。哦,你已經不再是上官涼月而是鍾涼了。”
說完,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看着眼前眉眼如常神色淡定的她,他不知接下來究竟用什麼才能威脅得了她。
上官涼月淡淡一笑,並且說話。
花落朝看了一眼廢墟之中洛幽的屍體,吩咐道:“燒了。”
在上官涼月被鎖魂鏈帶走之時,洛幽的屍體已經被熊熊大火燒得與周邊那些枯骨再無兩樣,任誰也無法識別,那曾經的人羊公主,兆閔國的九公主,現在的大皇子妃已經成爲枯骨一堆。
淡漠的神情看在花落朝眼中,心中涼了涼。
從她眼中,他沒有看到一絲波瀾起伏,彷彿那女子從未與她有過任何交集一般,而那洛幽最後的遺言又彷彿耳邊風一邊,絲毫沒有影響到她。
難道,她對花青璃用情並非別人看起來那麼深?
可是,她又何必詐死?
花落朝在回去的路上想了一路,終究沒有想明白這個涼薄女子。
不過不管怎樣,這人,終究是抓回來了!
她現在的身份見不得光,既然如此,何不好好利用一番?
花落朝將上官涼月無聲無息的帶走,沒有任何人知曉。
然而東宮內,她徹夜未歸後的第二天依舊是沒有回來,這把喬輕可急壞了。
方澤尹在第二日中午來了東宮,見過喬輕之後才知道她失蹤的消息,兩人猜她定是去查找線索,於是便一同去了畫片館內,在見過鍾海,方知她一直未曾來過。
這下,三人急了。
然而方澤尹身負重任,軒帝的情況愈發不好,不得不再午後回了養心殿,而喬輕與鍾海則是重新去了已經淪爲廢墟的花樓。
左右查找一番,未見上官涼月的身影。
喬輕在看到廢墟內大梁之上被人腳蹬的印記時,懷疑上官涼月在此曾與人交過手,可是他想不明白,太子妃的身手怕是與主子不相上下,應該不會出事纔是。
事情緊急,他來不及多想,將這事與鍾海說了一遍。
鍾海頓時面色蒼白,擡眸看着那印記,微眯起雙眼細細思量後,冷冷說道:“可能是白衣,只有白衣能與她不相上下,那白衣身上已經被邪虐附體,若論實力,怕是會高她一頭,如此,是危險了!”
喬輕一聽,也白了臉,左思右想,卻也沒了主意。
“怎麼辦?!主子現在還在刑部大牢,根本沒有機會出來。你快想想辦法啊!”
這世上能打得過白衣的人怕是沒有了,鍾海緊蹙着眉心,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最後兩人回了畫片館,鍾海寫了一封信,吩咐下去後,對喬輕道:“回去將青衣看好了,不管是不是白衣所爲,青衣不能被人救走。”
喬輕聽罷點頭轉身就走。
鍾海見他身影晃了幾晃後消失在夜幕中,清秀的臉上眉心緊蹙着。
寫信去了兆閔國,如今,也只有讓程玉想想辦法了。
手在桌案上狠狠捶着,鍾海此時很唾棄自己,面對她出事時,竟然一丁點辦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