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又寫錯一處地方,以改正過來,唉,腦子徹底亂了。。。)
取巧一途已經不可能行得通了,有藥老這個骨灰級強者在,黎簫想偷奸耍滑省力氣過關幾乎就是個夢,何況他身上因爲剛纔和路西法並排而帶有了小丫頭身上那獨特的香味,藥老的嗅覺比海里的鯊魚都靈敏,‘花非花’和‘森羅萬象’根本就無法迷惑他,望着一羣如狼似虎的黎家子弟,黎簫索性擺開了架勢,如猛虎下山般直接衝進了人羣,以絕對的力量壓倒他們。
接下來的一幕就變得比較‘殘忍’了,黎簫所過之處如龍捲風襲擊,所到之處人仰馬翻不說,周圍的花花草草,假山流水也被摧殘的不像樣子,黎簫這回是存了心下點狠手,本以爲這羣傢伙看在這麼多年對他們好的面子上能放放水,可是打了半天一個個全是有多大力氣使多大力,黎簫絲毫不懷疑有些混蛋把自己吃奶的勁都給憋出來了。
從開始的黑色到接下來的青色再到白色,黎簫打完他們後氣息已經有點紊亂,而當他幹掉最後紅色的黎家子弟之後,黎大少的頭上已經開始不停的冒着嫋嫋白氣,這絕對是不停運功的結果,長時間的消耗體內的真氣使得黎大少再擊倒最後一個黎家子弟之後,落地竟然有些踉蹌,雖然只有那麼一絲,可失去卻逃不過藥老的眼睛。
不待黎簫喘勻了氣,藥老便笑道:“少爺,後面還有兩關呢,如果您要是這個狀態那老夫勸您還是乖乖投降隨我去見夫人好了。”
“呸!”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黎簫嘴裡啐了一口盯着面前一臉老神在在的藥老咬牙切齒的恨聲說道:“要我投降,不要說門了,連窗戶都沒有!”
“呵呵,有時間耍嘴皮子老夫這酒放心了!”點點頭後,藥老從懷中拿出一塊老式懷錶看了看笑道:“已經過去大半個時辰了,少爺您的時間可不多了!”
“那就抓緊時間!”
一聲暴喝的同時黎簫依然欺身而上,如同炸雷一般的響聲過後,原地已經不見了他的蹤影,而此時藥老眼中精芒一閃而過,因爲他的雙目已經捕捉到了全速衝鋒的黎簫,後者也沒打算藏着掖着什麼,很乾脆直接揮拳對着藥老的胸口轟去,蓄勢已久的右拳此刻殷紅如血,拳頭更是大了好幾圈,還未襲來,破空之聲已經告訴衆人這一拳的威力絕對不是鬧着玩的。
嘴角微微勾勒起一絲弧度,藥老幹枯的雙手突然緩緩擡起,而他乾枯的雙手此刻竟然如女子一般輕柔,手上泛起點點光芒,如一女子輕輕揮動手中的琵琶一般唯美。一時間倒在一旁的衆人只感覺眼前畫面一變,彷彿一位美麗的女子伸出芊芊玉手歡迎出徵歸來的丈夫,讓大家不由的一愣神,可是就在這愣神只見,從藥老身上散發出一股柔和的真氣,就這麼將黎簫包裹住,而與此同時他的雙手已經輕輕撫上黎簫轟出來的拳頭上,而隨後黎家弟子的耳邊突然響起了藥老的聲音,不多,只有四個字:
“霸王卸甲!”
四個字一說出口,整個氣氛再次轉變,一時間悲涼的氣息蔓延整個大門前。很多黎家子弟竟然突失戰意,心中更是無盡的惆悵,或坐或躺的就這麼怔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少爺和藥長老雙拳相對。
‘霸王卸甲’這四個字中蘊含的威力感受最深的自然還是黎簫,藥老發出的這種悲涼無助的武道意境正好剛剛的剋制他早已蓄勢待發的豪氣武道。一時間自己的氣勢竟然在不升反降,而當他的拳頭轟到藥老的面前時黎簫發現自己的氣勢竟然失去的了大半,心下不由駭然的看着眼前依舊是平靜表情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的藥老。
乾枯的雙手此刻確如女子的芊芊玉手一般就這麼柔和的輕輕握住黎簫的拳頭,而此時只聽藥老嘴裡輕輕哼出了一首詩:“漢失已落地,四面楚聲中,大王意氣盡,賤妄何聊生!”
雖然是發出的聲音是那種乾枯的蒼老,可是在藥老這強大的武道意境之下,每一個人都感覺到這是楚霸王兵敗聽到楚歌響起之後,虞姬那悲涼婉轉的哭泣。面對如此悲涼的場面,哪怕是‘力拔山兮氣蓋世’的楚霸王,也只能發出‘虞姬虞姬奈若何’的悲哀。卸掉甲冑的霸王,被卸掉的不僅僅是自己一身戎裝,同時還被人卸掉了自己的江山美人!這就是‘霸王卸甲’,卸掉的不僅僅是你的攻擊,更可怕的是卸掉你多年累月積攢起來的武道境界和氣勢。
眨眼的功夫,藥老的雙手入揮動琵琶般在黎簫拳頭的表面來回波動了三下,黎簫就感覺到剛纔蓄滿勁道的拳頭此刻拳勁依然消失,殷紅如血的拳頭此刻又恢復了正常。剛纔那一瞬間被對方的武道境界所感染,饒是黎簫也不禁後背冷汗涔涔,剛剛擊敗四隊黎家子弟的威風此時已經蕩然無存,失了先手,無功而返的黎簫只能一招‘龍擺尾’掃向藥老的雙臂以期望脫離戰圈重新尋覓進攻的機會。
可是藥老卻似乎不想就這麼放過黎簫,見黎簫一腳掃來,左臂擡起化作鳥喙狠狠朝着黎簫的腳踝戳去。‘鶴拳:鳴鶴九霄’黎簫一怔,掃出的右腿腳尖向上一挑向逼着藥老和他以力對拼,藥老怎能看不出黎簫的意圖,仗着自己境界高,真氣後人又年輕,總想逼着他老人家與其正面硬碰硬,化作鶴喙的左手再變,成虎爪狠狠朝着腳踝再次扣下,黎簫不上當,半空竟然卸力硬生生改變行動軌跡,隨後整個人真氣突然爆發,硬生生的將包裹在藥老雙手間的那隻手抽了出來整個人不做停留飛速向後退去,而藥老也不阻止,而是饒有深意的看黎簫一眼,雙手緩緩收回相互插在袖口裡放在胸前。
蓄勢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哪怕是再厲害的高手也做不到一瞬間氣勢爆發的同時還能將自己的武道境界也釋放出去,黎簫好不容易完成的一次蓄勢就這麼被藥老一招‘霸王卸甲’輕易破去,而時間由如此緊張已經由不得他再做第二次蓄勢了,額角的汗珠順着臉頰落在地上,腳腕一扭腳尖點地,黎簫決定不和藥老硬拼,整個人一掌作刀連續四道刀芒展出,藥老只是在原定隨意的晃動了幾下身體就全部躲開,而這個時候又是四道劍氣從黎簫指尖射來。
“《紫微劍訣》第三式:四化飛仙主生死!一化科星斬風光、二化忌星升災禍、三化權星威壓引、四化祿星滅福德!”
黎簫嘴角大喊一聲,四道劍氣飛出後整個人驟然發力緊隨四道劍氣攻向藥老,藥老揮手連續擋下四道劍氣後見黎簫竟然殺到自己面前不由一怔,雙手不受控制直接拍出,一股排山倒海一般的真氣洶涌而來,卻不想黎簫在飛到他面前之後突然整個人身體散發出了一股螺旋氣勁,隨後身子如大海上的小舟一般隨着藥老這股排山倒海的洶涌內力起起伏伏,兩個眨呀的功夫竟然飄到了藥老頭上數十米開外。
“身法:落輕鴻!”
黎簫以刀決劍訣,做佯攻隨後整個人撲向藥老就是逼迫他老人家發出強大的內力,而自己則利用落輕鴻的奇特讓藥老的內力送自己走,這一臨時想出的計策沒想到竟然真的奏效了,被藥老‘打飛’數十米的黎簫突然體內真氣散發震散藥老的內力,隨後一聲長嘯,真氣陡然爆發整個人就這麼從藥老的頭上疾馳而過。
而這次藥老見黎簫從自己頭上過去也不阻止反倒是任由黎簫一路疾馳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這才慢慢的走到受傷的黎家子弟身邊挨個將他們被打斷的骨頭接續起來,等做完了這一切,藥老才起身掏出懷中的懷錶看了一下時間,不由的輕聲笑道:“如果自己一個人佔用少爺這麼長時間,後面那幾個老傢伙還不天天上老夫這裡呱噪?少爺,老夫這一關你僥倖過了,可是後面那兩關,他們可不像老夫這麼好說話啊!”
一路疾馳的黎簫不知怎麼的此刻突然打了一個寒顫,這個人一哆嗦,這大熱天的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誰又不懷好意的唸叨咱了,算了現在也沒功夫想那些,老婆要緊,時間可是剩下不多了。
選了一條最近的道路,黎簫將無數半路設卡的黎家子弟直接以速度將他們甩在身後,現在的他可沒功夫在這羣人身上磨時間,當他跑到半路的武院講武堂中時,這回黎簫不得不停腳了,望着眼前三個和自己身着一樣紫色唐裝的老傢伙那一張張紅光滿面的笑臉,黎簫哭的心都有了,怪不得第一關藥爺爺直接放他過去,原來剩下那幾個老傢伙都在這裡等着呢!
“哈哈,我說什麼來着?這小子肯定會抄近道往這裡跑,你們兩個老傢伙還不信,你看看你看看,咱們少爺可鬼着呢!”位居左側的武院武老指着黎簫那張哭喪的臉哈哈大笑道,而聽了他的話黎簫的臉更鬱悶了。
“刑爺爺,武爺爺,陳爺爺。”黎簫先是鞠躬行禮,然後哭喪着臉對三老一陣的哀嚎道:“您三位可是從小看着我長大的,這時候爲難我是不是有點特不講究了?您三位大人就大量就把簫兒當個屁給放了吧,成不?”
爲了老婆,黎簫現在可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能不打就儘量不打,過一關少爺我容易嗎我,你們三個老不修加起來都兩百多歲了爲難我一不到三十歲的小年輕你們也拉的下這張臉。
表面委屈心裡暗罵的黎簫此刻很不得把三個老傢伙生吞活剝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