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安靜,很多人還沉浸在昨日的悲傷中,他們中間不少人身邊就是自己國家鬥者的遺體,看着自己熟悉的同伴、好友此刻已經安靜的沉睡,這些鬥者的心裡此時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直到這一刻,他們才認清了鬥界的本質,他們才明白了自己的身爲一個鬥者的悲哀,高高在上的他們在世俗享受着國家人民的頂禮膜拜,錦衣玉食,但是他們卻也扛起了保護祖國的重擔,上蒼是公平的,他給了你多大的財富相應的就會給你多大的困苦。
此時華夏的車隊裡,黎簫原本想趁此機會安慰一下斷臂的黎玄,哪知後者卻想的比他還開,弄的黎簫準備了一肚子的話都沒了用武之地,反倒是一旁的黎地摟着黎玄笑嘻嘻的看着自家少主道:“少爺,現在小玄子這造型可以媲美楊大俠了,回頭咱再給他抓只金鷹養着,出去造型一擺保證特拉風,以後小玄子害怕沒人要?”
“比起這個我寧願把手臂接回來!”黎玄笑道,此時他的胳膊已經被裡奧納多這個殺手大夫和伊萬.託德這個冒牌祭祀制住血,同時被黎簫封住周圍要穴,而那條斷臂也被黎簫第一時間保存,回去就等老爹拿出方法重新接上了。
黎簫聞言笑道:“放心,這點應該難不倒老頭子,你的手臂完好,就算不行我讓老媽回去給你做一個機械的,保證和原來那個一樣靈活還讓人看不出來。”
這次華夏損失不大,除了大和尚釋覺醒外,到也再無人死亡,這也得益於鬥神家族出自華夏,同時華夏五千年文明的中庸之道使得他們很少樹敵,所以這三天的戰鬥其實並不多。回到大本營後,衆
凌天領隊紛紛抱拳行李告辭,手下懾地鬥者紛紛回帳篷休息,從這一刻開始,他們的任務就徹底結束了,現在他們只等着一件事那就是鬥界之門再次打開,他們好逃離這個傷心地,相信下一屆鬥神之爭很多存活下來的人都不會再出現在這裡。
一個熱水澡加上美美的一覺,倒是洗去了衆人身心的疲憊,而凌天鬥者們那爽朗的笑聲則充當了衆人的鬧鐘,穿衣起牀,黎簫走出帳篷正看見父親朝着各國凌天至強拱手道別,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
父親這次出行肯定有着不小的收穫。好奇心很快驅散了還殘留在身體的睡意跟着父親走進了他的帳篷,也就是大家的會議室。
“呦!我還以爲你們還得再睡會兒呢,怎麼樣,先跟我們彙報一下戰果?我看大本營安靜的跟沒人似的還以爲你們沒回來呢,看樣子挺慘烈啊!”
黎簫着將這三天的高強度戰鬥向大家做了一個簡要的彙報最後看着一臉目瞪口呆的各位凌天大高手們嘆息道:“豈是慘烈兩個字能形容的,去了那麼多人,回來的還不到一半,你們說慘烈不慘烈!
”
“我滴個親孃唉!”
耶律雷鳴忍不住使勁摸了一把自己的大光頭驚歎道:“這數字也誇張了吧!”
一旁的玄青道長也是同樣表情的不停點頭:“遙想當初鬥界初成,一斗神、十凌天、十懾地,有資格進入鬥界的哪一個不是當世數一數二的絕世強者,到如今,懾地和凌天的人數增加了數十甚至上
百倍,當真令老道感慨,大修煉時代的來臨徹底改變了鬥界的狀況,也許以後,我們的路會更加的難走!”
“車到山前必有路,路都是人走出來的,現在就憂心以後的事情還太早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未雨綢繆永遠預防不了突發事件,還不如順其自然的好。現在還有兩個半月的時間,當務之急是找到
最後一卷卷軸的所在地,現在咱們手裡已經有三塊地圖了!我現在可是有點等不及了。”
黎天落衝着玄青道長說完這纔看着兒子一臉得意的從懷中掏出三幅卷軸:“根據第一副卷軸的提示我們很快就找到了第二幅,第三幅卷軸廢了點功夫不過也被我挖出來了,現在咱們三幅卷軸在手,
先拼出來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說完將手裡的三幅卷軸鋪開放在桌子上拼揍在一起,衆人將腦袋全部湊上前,只見合併起來的三幅卷軸圖中有一條彎彎曲曲的直線,到最後卻空出了一塊,因爲那裡是第四幅卷軸地方!
“大家來看,從我們一開始進入鬥界的地方——‘荒涼白茫野’然後根據第一副卷軸裡留下的路線再到之前第二幅我們在大本營外數公里處找到的第二幅卷軸,然後看着‘炎日火流沙’這副昨天咱
們又回最初比武的地方找到的第三幅卷軸也就是‘漫天冰封雪’報告的地方。現在三幅湊在一起,這‘蔥蔥如茵下’就在這裡,我們順着這條路穿過‘炎日火流沙’後應該就能到達。”
黎天落向大家解釋完後起身對大家說道:“這最後一個地方我們都未曾去過,那是一個未知的地點,所以之前我已經和其他國家的鬥者商量好了,明天大本營就開拔集體出發,以最快的速度到達第
四個地方,破解完鬥界的秘密後立刻開始鬥神之爭,這樣時間應該還是來得及的,其他國家的鬥者也是這個意思,所以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
“既然你們都商量好了還跟我說幹什麼?有這功夫我還不如多睡會兒呢!”黎簫聳了聳肩幫一臉的無語的看着這羣老傢伙。
“嘿嘿,誰說沒你的事了?”
黎天落這笑容看的黎簫一陣毛骨悚然,每次老爹要幹什麼壞事讓自己把風基本上都是這個表情,不得不防啊,只見黎簫突然一步竄到帳篷門口一臉警惕的看着父親凝重的問道:“老頭子,你又想對
我出什麼壞主意,我可告訴你,別看這裡沒有我媽在,但是我要是在這裡有個三長兩短,你回去可要想想後果!”
“哼,在這個鳥不生蛋的地方老子算計你有個屁意思!滾,去把諸葛家那混小子叫過來,他老子怕見我拿他兒子來頂缸,別以爲這樣老子就能放過他,帶他來這裡可不是讓他遊山玩水的,明天開始
尋找正確座標的任務就交給他了,你小子在旁邊陪着給他當保鏢,我可告訴你要是出了一點差池,你們兩個誰都別想好!”
被老爹一頓劈頭蓋臉訓斥的屁滾尿流狼狽而逃,黎簫此刻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該!讓你腿賤,非得跟着進來,現在又攤上了這麼一個吃力不討好的活,可是現在沒有老媽納蘭溫馨在場,老爸就
可以盡情的大發神威拾掇自己,勢比人弱,黎簫也只能將一肚子的委屈和不滿打碎牙齒和血吞,心裡一筆一筆記着老爹的賬等回去了一定好好在老媽面前好好參你一本!
該死的諸葛小閒,少爺我吃虧你也討不了好,明天開始看少爺我怎麼折磨你!
第二天一早,早已收拾完畢的衆國家鬥者集體開拔,坐着車浩浩蕩蕩的踏上了尋找最後一個地點的旅途,而衆人的最前頭那輛越野吉普里,一臉鬱悶的普魯契訶夫駕駛着汽車,旁邊副駕駛則是拿着
雙目緊緊盯着手裡羅盤同時一臉委屈的諸葛小閒,至於後座,黎簫和塵隱兩位大爺一人帶着一副太陽鏡,敲着二郎腿拿着兩瓶酒在那裡時不時的走一個,他們四人,組成了尋找最後一個地點‘蔥蔥如茵
下’的先鋒!
“簫哥,爲什麼要咱們在最前面,有情況了我再向大家彙報還不行嗎?”
諸葛小閒那是一臉的委屈,剛和自己的未婚妻突破了實質性的關係,雖然是被逆推的,不過卻也讓他從男孩轉變成了一個男人,小兩口正‘如膠似漆’的時候他卻被父親一封信騙到了這鳥不生蛋的
地方,本身心裡就一肚子火,哪知進來了之後什麼都不用他做反倒是當了半個月懶漢,原本以爲日子就這麼混過去了,回去也好和那羣哥們兒吹噓一下卻不知那可惡的無良黎叔叔竟然把讓自己在這炎炎
烈日之下給他們當先鋒官,真是,真是太喪盡天良了,這絕對是在摧殘祖國未來的花朵的惡劣行爲!
“少羅嗦,快乾活,早找到早收工!你以爲我願意陪你在這裡曬太陽啊!”
黎簫揮手給了囉嗦的諸葛小閒後腦勺一巴掌,哼,別以爲就你一肚子怨氣,少爺我這裡還不爽呢!
“可是,有我什麼事啊!我的傷口還未全好呢!”開車的普魯契訶夫倒也委屈起來,弄的黎簫氣也不是,笑也不是。只能無奈的訓斥了兩句繼續和塵隱在後面喝酒,最起碼把自己灌醉以後能舒服點
,要不這麼曬着實在是太難受了。
白天使勁喝,晚上呼呼睡,就這樣作爲先鋒的黎簫四人領着大部隊走了整整兩天。直到第三天的中午,這種狀況才停止。
這一天黎簫也不知道和塵隱喝空了多少個酒瓶,迷迷糊糊之間,卻感覺一股清爽的風輕輕的吹拂着自己的臉頰,同時卻也感覺到頭上的陽光也沒有那麼毒辣了。此時卻聽見副駕駛的諸葛小閒一臉激
動的衝着自己大叫:“簫哥,快起來,快起來看前面!咱們到了!”
“到了!”
黎簫聞言‘蹭’的一聲直接起身飛起站在車頭向前望去,頓時被眼前的景色所傾倒。
綠,除了綠色幾乎看不到別的眼色,天蒼蒼,野茫茫,一陣威風吹拂着地上的野草唰唰作響,彷彿歡迎着這些頭一次光臨這裡的客人,一望無垠的草原讓黎簫終於明白爲何這最後一個地方祖先會用
那句話。
‘蔥蔥如茵下’!他們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