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看了一眼書評,那個汗顏啊,感覺自己像個罪人,內疚了好一會兒,還是覺得應該再努力一下,啥也不說了,今天的更新送上。)
一瓶酒三口兩口就被三個人喝了個精光,喝光最後一口後,這段時間一直停在半空中的空酒瓶和三人面前的空酒杯突然齊齊的炸開碎裂,陽光下如蓉晶瑩的寶石一般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紛紛落在黃沙之上,大家都知道,當這個酒瓶裡的酒喝光碎裂之時,就意味着索爾和黎天落的‘生死狀’協議正是生效,這次鬥神之爭,兩個人只能活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朝着自己一生的勁敵擺了擺手,索爾就這麼輕飄飄彷彿凌空行走一般走回了原來的方向,只不過在翻過那個沙峰之時,他竟然回頭的深深的看了黎簫一眼,黎簫則是不在意的還朝他揮了揮手,索爾點點頭,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眨眼消失不見。
“兩大猛人還未進入鬥界就簽好了生死狀,這次大戰更熱鬧嘍!”樓夜雨抱着胳膊冷笑着:“我敢打賭,不出今晚剛纔這一幕肯定會傳遍所有鬥者的耳朵裡。”
“由此可見,鬥者也是普通人啊,而且他們比普通人更八卦。”
黎簫深以爲然的點點頭,轉身準備進入房車休息,卻發現老爸依然站在那裡望着索爾離去的方向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想什麼呢老頭子?人都走了還有什麼可看的,他又不是什麼大姑娘小媳婦。”黎簫上前拍了一下老爹的肩膀笑嘻嘻的問道。
好半天,黎天落才砸吧砸吧嘴嘆息的說了一句衆人絕倒的話:“我在想,剛纔那酒真是索爾這幾年苦心尋找的絕世好酒嗎?怎麼喝着有一股二鍋頭的味道,還是那股兌水了的味兒!這丫的真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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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撒哈拉沙漠從未像今天這般熱鬧,各國的直升機羣猶如搭戲臺一般你方唱罷我登場,大有‘百家爭鳴、百花齊放’之勢,不過大家心知肚明,從鬥界出來後,這百花估計也就剩不下幾朵了。
索爾離開,衆人無所事事的開始觀察周圍的情況,黎簫將自己的武感放出後,這才驚奇的發現,這還真是非人類的一次大聚會,各國各種天賦異稟的鬥者如雨後春筍一般紛紛冒出頭來,不要說主流的,就是一些偏門的比如巫師,降頭師,黑魔法師、變異人,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看不到的,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都非泛泛之輩,比如現在黎簫放出武感探查周圍,就有不少人感覺到了,紛紛擡頭做出各種反擊,這讓黎簫也驚出了一身冷汗,趕緊收回武感,心下感嘆自己還是有點小瞧了天下英雄。
而就在此時,突然上空響起了一陣《馬太福音》禮讚的歌聲,衆人紛紛擡頭望去,只見天上耀眼的白光猶如第二個太陽一般刺激着衆人的眼球。隨後龐大的機羣緩緩降落,黎簫等人相視一眼齊齊一點頭,紛紛向飛機的着陸地方向奔去,而其他國家的鬥者也不例外,紛紛涌向了那耀眼的光芒,因爲大家都知道,教廷這一隻從第一位鬥神黎家祖先以無上神功開闢鬥界的形成開始就是絕對老牌勁旅此刻終於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而且大家現在最關心的是,這次教廷又派出了一個什麼樣的陣容出戰。
很快,機艙門打開,一卷轟轟的紅地毯首先鋪開,隨後,不遠處的機艙門統統打開,成隊的騎士腰佩十字長劍,穿着整齊的盔甲從機艙內快速整齊的走出,分列兩側。
一些熟悉的人已經開始低聲輕呼:“異端宗教裁判所下屬斷罪騎士團,一百人一個不少!”
聲音不大,但是周圍哪個不是高手,耳朵自然很清晰的能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不過這個人明顯驚訝的有點早了,因爲這只是教廷展露他們的開始,緊接着,一男一女兩位身穿黃金盔甲腰佩十字長劍的騎士率先從紅毯另一頭的機艙內走出,眼中滿是嚴肅和冷意掃視着周圍,不少功力較低的純粹來看熱鬧的傢伙被這兩人雙瞳一掃,紛紛低下頭去不敢對視,身上冷汗不停的冒着。
“斷罪騎士團正副團長安琪,維克托蒂!果然是他們。”不少人已經認出了一男一女,而且有些人的語氣帶着濃濃的恨意,想來這二位這些年帶着斷罪騎士團也掀起了不少腥風血雨。
走到紅毯盡頭的二人手握長劍單手握住長劍的劍柄,緊緊注視着周圍的一舉一動,相比他們這就是這次教廷的先鋒外加護衛團,相對於他們這些人黎家父子倒還真沒放在眼裡,就這一百人,實力已經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血色軍團加上‘天、地、玄、黃、宇、宙、洪、荒’八大護衛收拾他們絕對是手拿把掐的事,至於這兩個裝逼的頭頭,樓夜雨要是一個人放不翻那他乾脆直接去死得了!
先鋒部隊畢竟只是先鋒部隊,一些有實力的鬥者根本不會將他們放在眼裡,而他們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那個漆黑的機艙口,因爲接下來教廷的主力部隊就要登場了。
緊接着十二個身着紅色教袍手持厚厚的聖經的老者緩緩的走出了機艙,每個人都閉着雙目嘴裡不停的朗誦着禱告文,腳步卻沒有絲毫停頓的向前一直走去,而且沒有一個人走錯一絲的偏差。
“十二紅衣樞機大主教。”黎簫點點頭,上次造訪教皇宮的時候他已經見過不少了,對於他們黎簫並不陌生。
“充其量就是老教皇保羅身邊的生活秘書,沒什麼太大作用,雖然有點力量但卻不是主流,雷鳴和忠叔對上他們十二個神算絕對的百分之百。”黎天落不在意的輕輕說道,不過接下來他卻話音一轉發出一聲低喝:“看好了,接下來纔是我們必須關注的重點人物!”
黎簫將目光集中在教廷機羣的機艙口處。很快,當十二紅衣樞機大主教站定後,機艙內又出來了六個的老人,他們每個人的年紀比十二紅衣大主教還要撈上一些,臉上滿是褶皺而且穿着異常的淡薄,甚至可以說寒酸到了極點,身上只有一席粗布麻衣麻褲,赤着雙腳就這麼踩在地上,每個人人手一根足有成年男人手腕粗的鐵棒,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他們的眼神無比的淡漠,甚至看不到生機,但是當他們走下來聽到了禮讚的歌聲響起之時,他們的整個人突然間變了,雙目充滿了無盡的執着,佝僂的後背挺得筆直。猶如病入膏肓的老者突然間返老還童了二十年一般。
“苦修士!”
黎天落對一旁的黎簫解釋道:“小子,別小看這幾個老傢伙,十年前上次鬥神之爭教廷要不有這幾個老傢伙在,保羅比利亞那老不死的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在呢。”
“很強?”黎簫看了父親一眼問道。
“很強!忠叔對上其中三個都是必死的結果。而且他們的信仰極度的執着,可以說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固執的偏執狂,在他們的精神世界裡只有他們那個鳥人上帝,平時不管任何事情,只坐着冥想苦修,除非教廷遇到解決不了的危機纔會出手。他們平時只吃粗麪包和清水,比和尚還和上。就連老教皇保羅召見他們的時候也必須親自去請。不過不可否認,實力方面,他們強的可怕,而且最讓人鬧心的是他們不怕疼不怕死,就好像沒有痛覺似的,堪稱鬥界中的不死小強啊!鬥神之爭,他們絕對是我們的一大勁敵。”
當這一段的歌聲停下後,苦修士又恢復到了一開始的淡漠,彷彿周圍沒有一個人似的,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裡,而隨後,一段更高亢的歌聲響起,所有的教廷人員全部高聲附和,十二紅衣主教齊齊鞠躬,所有斷罪騎士全部單膝跪地低下他們高貴他頭顱,右手橫曲撫摸胸口心臟之處。
在如此恢宏的場面這些,一個顫顫巍巍的身影終於出現在了大家面前,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黎家父子齊齊的笑了。
老教皇,保羅.比利亞,果然不出所料,這次終究還是你來了。
當老教皇保羅比利亞顫顫巍巍的走到紅毯另一頭的時候,歌聲剛好唱完最後一個音,擡頭看着一些熟悉和不熟悉的面孔,老教皇滿意的笑了笑,不過很快他的笑容消失,嘴裡更是很罕見的發出了一聲輕輕的悶哼之聲。
聲音雖小,卻瞞不過衆人的耳朵,老教皇的這一表情着實讓大家感到震驚不小,要知道,這個老人哪怕是在戰鬥的時候也是一臉笑咪咪的樣子,典型的笑面虎。這次竟然能露出如此表情,不知道什麼人能將老教皇氣的失態。
很快這個答案就出現了,一股強大的陰暗氣息從衆人的背後傳來,同時如濤濤巨浪一般的黑色霧氣直衝着教廷的落腳點瘋狂席捲。
老教皇冷哼一聲,十二紅衣主教連忙起身高聲吟唱,同時空着的那隻右手齊齊平身出掌,一道肉眼可見的白色光幕就這麼將衆人全部籠罩,而那黑霧在接觸到白色光幕之時竟然發出了水火相遇時的絲絲聲音!
“嘿嘿嘿,知道來人是誰嘛?”這個時候黎簫輕輕用手肘捅了捅正在看戲的黎天落笑道。
“哼,小伎倆,能讓保羅那老頭子氣成這個德行的人還能有誰,肯定是撒旦教的老大,邪鬥者聯盟的會長撒旦了,你當我是傻子啊?”
黎天落不屑的瞪了兒子一眼:“別以爲我沒見過他就對他一無所知,這小子也是要在鬥神之爭上攪和局子的!”
果然,黑霧和光幕同時消失後,衆人的背後又出現了一羣人,而爲首的那個,正是之前將黎簫‘痛毆’了一頓的邪鬥者聯盟及撒旦教的會長——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