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霸道冷峻,鷹眸看着對面一直帶笑的男人沒有一絲懈怠。大文學
莫安北驚訝的擡起頭,視線只能落在他緊蹦的下鄂處,歐陽銳這話是什麼意思?
君依凡看着他緊蹦的俊臉,又看了看被他擁在懷裡如同珍寶的女生後,輕聲說道:“這世界上,果然還是存在着一種叫愛情的東西的。”
他莫名其妙的說完這句話,然後不看任何人的臉又像來時一樣,走了。
上官文靜看着他走遠的背影,微微皺起眉。
“你們終於來了,我剛剛……迷路了。”莫安北從歐陽銳的懷裡掙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歐陽銳看着她紅暈猶在的小臉,不悅的皺起眉,問道:“剛剛那個男人是誰?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爲什麼我都不知道?”
一連拋出三個問題讓莫安北徹底傻眼。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歐陽銳竟然可以用這麼快的速度說話,他說話的時候總是不快不慢的速度,害她以爲他說話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可是,現在,他再次刷新了她的記憶。大文學
“呃,他叫莫依凡,我們剛剛認識的,因爲我也是剛剛認識的,所以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莫安北看着他不悅的俊臉,老實的回答道,她不明白歐陽銳怎麼突然不高興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啊。
“什麼叫我不知道也很正常,我是你老公,你認識什麼人應該先讓我知道吧,萬一對方是壞人怎麼辦呢?”歐陽銳感覺自己兩邊的太陽穴正在突突然的跳,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單蠢到如此地步。
她是他歐陽銳的妻子這件事早已全城皆知,想要用她來威脅他的人多到數不勝數,所以,他總是時刻小心謹慎,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神經粗到如此程度,讓他挫敗至極。
“他怎麼可能是壞人嘛,你沒看到他長得那麼善良的樣子嗎?而且,誰會想要拐帶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啊?歐陽銳,你想得也太多了吧,而且,我不記得我交朋友之前需要先向你彙報。”她看着他陰沉的臉,心裡的委屈堆積成山,怎麼可以在上官文靜面前這樣說她呢,把她說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那讓她感覺自己與上官文靜的距離更加遙遠起來,這種感覺糟透了。
不想在歐陽銳昔日的情人面前被貶低,一點都不想。
她一直覺得做歐陽銳的妻子跟做莫安北沒有區別,可是,直到上官文靜回來,她才發現,要成爲歐陽銳的妻子,她,還遠遠不夠資格,這個優秀的男人身邊一定要有一個同樣優雅的女人才能完整,可是自己跟優雅完全沾不上邊。大文學
那種像書一樣散發着淡淡的優雅香氣的女人離她好遙遠,遙遠得彷彿有一萬光年的距離,她想,這一生她都沒辦法成爲那種散發着優雅的書卷氣息的女人了。
可是,身邊的上官文靜卻擁有着這樣的氣質,讓她莫名的羨慕和嫉妒。
羨慕她擁有着自己沒有的優雅和氣質,嫉妒她曾經陪着歐陽銳走過了長長的七年的歲月。
“你!莫安北,你是不是成心要氣我?”歐陽銳想抓狂。
“我沒有!”莫安北看着他強勢的反駁。
兩個人在人來人往的畫廊裡大眼瞪小眼,誰也不服輸。
一旁的上官文靜聽見這兩個人的對答方式,憋笑憋得很辛苦,然後不着痕跡的退出這小兩口的拌嘴場景裡。
英明一世的歐陽銳竟然也會有剋星,看來,命運早就給他安排好了,在人生的某個點上,遇見一個讓他泥足深陷的大麻煩,看歐陽銳此刻俊臉上那即將暴走卻還要拼命忍耐的表情就知道了。
“你就有!身爲我的妻子卻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才安心!”歐陽銳沉着一張臉,低吼道,只要一想到剛剛那個男人拉起她的手在上面親吻的畫面,他就一肚子的火,還好那個男人閃得快,否則,他不敢保證自己在這裡會不會有想要動手揍人的衝動。
雖然心裡不是這樣想的,可是,一出口就變成了這傷人的利器。
莫安北突然沒了聲音,看着他絕美的臉半天沒說話。
歐陽銳被她看得有些心慌,剛想道歉,她的聲音慢慢傳來:“歐陽銳,你的意思是我給你戴了綠帽子嗎?”
他看着她難過的臉想要解釋,可是卻被她先一步搶走了發言權,“你從來不知道,你的話有時候有多傷人,第一次在蕭顏家你是這樣說的,第二次在這裡,這些話你也依然連考慮都沒有就脫口而出,有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你相處,我們明明是協議結婚的,爲什麼不能照着劇本走呢?”
“你不愛我我不愛你不是很好嗎?雖然你到現在也沒愛上我,可是,我卻總是在被你影響,因爲你的高興而高興,因你的難過而難過,這樣的自己連自己都覺得討厭,你告訴我,要怎麼做才能將你的影子從心裡趕出去,我明明那麼努力的想要做好你的妻子,可是,你卻總是讓我知道自己有多笨拙。”眼淚從她的眼眸裡一滴滴滑落下來,砸在歐陽銳心上,成了最沉重的大石。
他慢慢走過去將人輕柔的擁進懷裡。
在他的認知裡,任何人愛上他都是理所當然的事。
至於他要不要理睬對方,則要看自己的心情。
所以,雖然從來沒有聽到莫安北說過任何喜歡他的話,潛意識裡,卻已然認定自己在莫安北的心裡是一個特別的存在。
所以,他從來不知道她的心裡竟然裝着這樣的心事。
這麼脆弱這麼無助這麼讓人心疼。
“對不起,寶貝。”他將她按進胸口,聲音溫柔輕膩。
聽見他的聲音後,眼淚更加洶涌澎湃,不要對她這麼溫柔,否則,她會找不到方向,找不到該怎麼繼續下去。
這個男人不愛她,已經成了她心底最深的那根刺,拔不出也不會隨着時間的推移而消失不見,所以,請不要再給她無謂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