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酒店!
葉修從浴室出來,長長一條,浴巾鬆鬆誇誇的掛在腰上,根本就沒繫好,眼看着就要掉似的,兩條人魚線斜斜收進浴巾裡,上邊兒露出一撮黑毛。
這貨往牀上一撲,腦袋上的水珠子滴滴答答直往電腦的鍵盤上掉。
電腦開着視頻,裡面是雲帆那張白皙的俊臉,他也頂着一頭溼發,正在電腦前擦頭髮,背景是他們家。
看見葉修那顆大腦袋,雲帆的動作頓了頓,媚眼兒一瞟:“擦頭髮去,跟落湯狗似的。”
葉修立刻就酥了“汪汪”叫了兩聲,隨手抄了一條毛巾往腦袋上一搭,隨便揉了兩把,完事兒了。
“雲帆,雲帆,我想你了。”葉修眼巴巴的瞅着視頻裡的某人,眼珠子放光,帶着鉤子,似乎想穿過屏幕把美人兒從那邊勾過來抱個滿懷。
雲帆還在一絲不苟的擦頭髮呢,擦的別提多*。
他也沒穿衣服,兩人半個小時前約定一起洗澡的,腰上也只繫了浴巾,那瓷白精緻的胸膛上還有一個淺淺的紅痕,是葉修走之前留下的,連吮帶咬,都一週了還沒消。
雲帆不鳥他,把那頭軟乎乎得頭髮擦的半乾了,又起身給自己衝了杯奶茶。
他就甩着兩條筆直的白腿在房間裡轉,修長的身子從頭到腳透着一股子懶勁兒,那眼神兒似有似無的往電腦這邊一瞟,急得葉修撕心裂肺的。
“你他媽故意勾爺的吧?混蛋,趕緊滾過來!”
雲帆慢騰騰的舉了舉奶茶,意思是:“爺,稍安勿躁。”
葉修安不了啊,下邊兒已經立起來了,硬邦邦的抵着牀墊:“雲帆,別喝了,趕緊過來,你他媽喝個奶茶你站那麼遠幹什麼?”
雲帆懶洋洋一偏頭,示意葉修看窗外。
今兒八月十五,月亮賊圓,跟銀盤似的。雲帆就依靠在落地窗上,一條腿從浴巾的襟門伸出來,往另一條腿上隨意一搭,風光無限,那樣子,別提多勾人,葉修恨不得乾脆爬過去,把那條礙眼的浴巾扯了。
葉修纔沒那個心思看月亮,人都看不夠,沒工夫花前月下亂浪,要浪也得在雲帆身上浪。
可惜雲帆今天明顯情緒不高,葉修知道,雲帆是耍小性子了,故意磨他呢,誰叫他走之前拍着褲襠保證,絕對會回來陪人家過中秋的?
看吧,中秋到了,他人還在千里之外。
葉修知道雲帆就是個悶騷,又腹黑,每次挖個坑兒等着他跳,逮着機會就雲淡風輕的耍耍小性子,不把葉修折磨一下他就不爽。
知道葉修爲什麼被雲帆抓的死死的麼?
對葉修來說,雲帆有時就像千層酥,性子看着軟糯香甜,吃到嘴裡入口即化,那香香甜甜的滋味沾滿每一個味蕾,脣齒留香。
有時他又像百寶箱,打開就是滿滿的驚喜,隨着寶物一件一件拿出來,你會發現,竟然取之不盡。
當初那個穿着白襯衫兒的表叔多純啊,跟朵白雲似的,但是他腹黑,整天笑眯眯的,那笑容裡面其實就藏着壞點子,不動聲色把你帶進溝裡,你他媽還是心甘情願的,給你挖個坑了,你跳下去了才反應過來,這人就是故意的。
葉修這工作說白了跟賣|身差不多,每次出差都沒有固定的時間,說不定穆三少中途有事兒就突然回來了,說不定別的地方突然有活動要參加就又飛了,葉修完全是身不由己。
走之前雲帆就問葉修這次能不能有個準話啊,八月十五能不能趕回來啊,全國人民過中秋你是要把老公扔家裡單過還是咋地?
葉修當時那個樂啊,心想,咱家美人兒這是多捨不得咱啊,是吧,瞧這眼神兒戀戀不捨的,這貨當時就酥了。
果然,葉修再一次失約,美人表叔現在表演的就是明月獨賞,看不懂麼?表叔心裡搓着火呢!
使小性子這個特性是雲帆在婚後慢慢表現出來的,主要是兩人老是聚少離多啊,葉修每次回家的正事就是幹,慢慢的,雲帆也偶爾吃吃小飛醋,耍耍小性子,就是不讓你如意,你不是老飛麼,繼續飛啊,回來幹什麼?
然後每次葉修都是舉着槍被雲帆折磨的嗷嗷直叫,叫過之後纔給撲到。
雲帆這個人,吃醋和耍性子都是不溫不火的,一邊玩葉修一邊挖坑,把葉修埋進去,冠冕堂皇的找個理由把這小子收拾一頓,讓他看幾天咱美人不喜不怒的小黑臉。
其實這些都是生活樂趣,葉修簡直愛死了這樣的雲帆,只要那雙狐狸眼微微一眯,他就知道雲帆準是又要變着法兒的給他挖坑讓他跳,不跳還不行,於是葉修每次都賤兮兮的跳下去,陪着他鬧,兩人的小日子過的有滋有味。
哼,哪那麼容易就讓你吃到,就是要你急,就是讓你想着念着,表叔守着家,你敢不隨時念着家,敢不隨時念着家裡的人,你丫就死定了。
於是,表叔賞月,葉修就喪心病狂的賞表叔,一隻手已經忍無可忍的伸到浴巾裡面,一把握住躍躍欲試的小怪物。
雲帆眼神兒藏了月光,不時瞟一眼電腦,就見一顆大腦袋對着攝像頭吭哧吭哧的,電腦連接了音箱,葉修那越來越粗重的喘息撞得音箱都在抖似的。
沒用的貨。
雲帆脣角微微勾起,終於喝完了手裡的奶茶,拉上窗簾,放了杯子,慢騰騰解開腰間的浴巾,光着腳踩過厚厚的地毯,終於在電腦前坐下了。
“雲帆,你想死我了,站起來,我要看!”葉修激動的眼睛都紅了,艾瑪,隔着電腦,感覺不錯啊。
雲帆輕輕挑眉:“看什麼?”
葉修幾乎是低吼了:“看你啊,趕緊的。”
雲帆沒動,滿眼都是葉修,牀太大了,夜裡一個人睡,感覺很空。
“阿修,我想你了。”雲帆的手指撫上屏幕,用指尖勾勒着葉修的眉眼,是真想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在一起這麼些年了,就沒有覺得夠過。
“我也想你啊,媽的,這邊主辦方賊雞|巴煩人,準備工作不到位,我們還得逗留幾天,明天飛深圳,拍完一組廣告還要趕回來,估計還得一週才能回去,雲帆,真想你了。”
雲帆笑了:“我明天也要出差,有一家親子酒店開始營業,我要去剪綵。”
“剪完彩就乖乖回來等着,別在外面給我浪,記住你是有家室的人。”
雲帆眯眼:“怎麼?要我跟你算算帳麼?等着,我拿檯曆。”
葉修一聽,立刻知道自己又完了,趕緊求饒:“不是不是,我哪敢啊?我這是擔心你,在家安全,現在外面不太平,壞叔叔那麼多,你長的那麼勾人……”
雲帆自顧自打開臺歷:“遠的就算了,就說上個月和這個月,我數數你在家一共呆了幾天,一,二,三……嗯,總共十一天,你一年能在家呆六十天麼?”
葉修苦了臉:“雲帆,咱們能別現在算賬麼?我這挺了老半天了。”
雲帆眼神凌厲一掃:“不許擼,憋着。”
“我操,要壞了!”
雲帆放下臺歷,手指敲了敲桌面:“這不還有我嗎?”
葉修個不要臉的,把電腦擺好,自己靠到枕頭上,攝像頭這下捕捉的是他的胯|下以及上半身了,中間一根紅通通的玩意兒耀武揚威的立着,雲帆神情一滯,表情漸漸不自然了。
色|誘啊這是,小混蛋居然也會這招了。
雲帆好整以暇的靠在椅背上,專心致志有滋有味兒的欣賞他的葉修打|飛機。
葉修那雙腿特別長,大大的岔開,大腿上的肌肉在燈光下都泛着光。
這貨穿上衣服人模狗樣的,脫了衣服就是個小混蛋,每次不把雲帆搞的腰膝痠軟,就對不起他胯下長的那玩意兒似的。
兩人這麼對着攝像頭擼也不是第一次了,別看雲帆平時一本正經的,每次葉小混蛋提的要求他都會懶洋洋、慢吞吞的照做,擺出各種撩人的讓人臉紅心跳恨不得流它三升鼻血的姿勢,直把對面的葉修急得慾火焚身,又摸不到,抓不着,只能用右手使勁。
葉修今兒也算是開竅了,居然還知道變被動爲主動。
那小子黑乎乎的眼珠子帶着一股子不要臉的邪笑,手上變着花樣兒的翻飛,喘着粗氣死死盯着雲帆,也不叫雲帆了,自顧自的玩樂。
雲帆胸膛輕輕震盪,淺淺的笑了一下,把椅子往後移了移,雙腿擡起來擱在電腦桌上,攝像頭正好照到他的全身。
毫不意外的,音箱裡傳來葉修重重的一聲喘息。
兩人就跟比賽似的,各自調動五指兄弟,很快,電腦內外就傳來深深淺淺的呻|吟。
。。。
機場!
穆可凡穿一套雪白的衛衣,戴着兔子口罩,一頂鴨舌帽蓋住了上半張臉。他把自己包的密不透風,可惜還是被粉絲認出來,女孩子們尖叫着“三少,三少!”
他的旁邊就是葉修,葉修穿一件機車服,戴一副大墨鏡,看着特別酷。
葉修拿着手機,下飛機就迫不及待的給某人打電話,墨鏡後面的眼睛四處張望,電話接通了:“人呢,不是說好接機的嗎?”
電話那頭傳來雲帆特有的懶洋洋的嗓音:“忙呢,自己回家,乖!”
“操,言而無信。”
雲帆在那邊輕輕笑了兩聲,那聲音長了毛,順着葉修的耳朵就鑽進心裡,搞得他渾身酥癢。
這一趟出差走了大半月,兩人逮了空也只能在視頻裡愛愛,算是相思入骨了,葉修原本以爲一下飛機就能看見他家美人表叔呢,結果……哼,等着,三天不操你就屁股癢癢是吧?
走出機場大門,遠遠地,葉修就看見一個熟悉身影,穿一件米白的風衣,戴着墨鏡,陽光下,那人身形頎長,頭髮軟軟的像一頂帽子似的扣在頭頂,顯得那皮膚真是格外的白。
有人說頭髮軟的人心軟,葉修覺得這話特准,當初如果雲帆嫌棄他,那麼,他又該何去何從呢?
也許他只能孤孤單單的守着那座房子,等不回葉爸,也等不回葉媽,等待他的,只有寂寞的殘缺不全的成長,帶着殤,讓他再也對這個世界笑不出來。
雲帆靠在車門上,雙手插兜,葉修已經看見他了,正朝他快步走來。
他就那麼看着奔向他的男孩,心裡是平靜的,幸福的,塞滿了甜蜜蜜的棉花糖。
他勾起脣,朝着葉修伸出雙臂,兩人在陽光下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