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開發項目就要錢。
雲帆的辦公室就挨着祁然的,他掛着助理的頭銜,乾的卻是跟總經理差不多的活,祁然有心提他當副總,雲帆沒有同意。
他負責的還是以白雲山莊爲首的度假村,幾乎每週都要出差。
把擬好的合同發給權樹後,雲帆取下眼鏡捏了捏眼窩,他現在跟權樹的交流僅限於郵箱。
剛準備再煮杯咖啡,祁然敲門進來。
祁然手裡拿着一個小小的存儲卡,輕輕放在了雲帆的辦公桌上。
“我代他向你道歉。”祁然說:“保證沒有備份,你可以放心。”
雲帆看了看存儲卡,面無表情。
祁然自嘲的笑了一下,然後正了臉色:“雲帆,謝謝你。”這個“謝”的含義太多了,祁然自己也不知道他要謝的是哪一樁。
雲帆拿起那枚存儲卡,丟進了水杯。
“那你忙!”祁然聳聳肩,英俊的臉上有一抹輕鬆。
雲帆看着他,這時纔開口:“你要做什麼?”
“我要跟王雪柔訂婚了。”祁然雙手撐在辦公桌上,深深的看着雲帆:“我要跟一個女人訂婚了,你是不是想罵我混蛋,是不是覺得我不堪又虛僞?”
雲帆知道王雪柔,就是王夫人的女兒。
xx銀|行行長是個上門女婿,雖然有實權,其實圈裡人都知道那是個吃軟飯的,這個王夫人才是個狠角色。
雲帆知道公司現在缺錢,但是他沒想到祁然會用這一招,而且權樹的野心,實在太可怕。
“祁總,你難道真的覺得瑞禾是你我能夠撼動的?我們能夠自立門戶尚且籌劃了這麼些年,祁氏相當於未滿週歲的嬰兒,我們躲避穆乘風尚且不及,你跟權樹是要幹什麼?”
祁然拉過椅子坐下來,幾乎是帶着祈求的看着雲帆。
“權樹也不過是恨穆乘風而已,他知道輕重,至於王雪柔……雲帆,你能理解我嗎?”祁然挪了挪屁股,心裡是真的不安,這種現象對祁然來說已經陌生,但是,但是,他怕雲帆。
爲什麼怕?
雲帆太乾淨,他自慚形穢!
“不能理解!”雲帆一貫就事論事:“但這是你的事,祁氏也是你的公司,我知道你怕穆乘風緩過氣來就對付祁氏,所以,我也沒有任何立場對你的所作所爲橫加指責。”
祁然嘴邊泛起一抹苦笑,心說你怎麼沒有立場,只是我給你的立場你不稀罕罷了。祁然也知道他與雲帆已經越走越遠,多說無益,只會讓自己看起來像個跳樑小醜。
送走祁然,雲帆又開始煮咖啡,剛煮好,又有人敲門進來。
這一次來的是穆非,他身後跟着阻攔不及的小秘書。
雲帆雖然是個助理,但公司裡的人都還是要恭敬的稱呼他一聲總的。
“雲總,穆先生非要見你,我……”
“你下去吧!”雲帆朝那小秘書揮揮手:“但是,不要有下一次。”
“是!”
雲帆也不招呼穆非,他從櫃子裡取出兩隻咖啡杯放到會客區的茶几上,端了咖啡壺過來,行雲流水的倒了兩杯咖啡。
穆非就站在門口,目光有些發直的看着雲帆的一舉一動。
“二少,過來坐吧!”雲帆擡眼,似乎是笑了一下,很淺。
穆非立刻覺得自己有點丟人,怎麼就站門口了?當門神嗎?
這簡直不是穆二少應該幹出來的事兒。
“我是來找祁然的。”穆非牛頭不對馬嘴的解釋了一句,然後關上門,終於昂首挺胸的過來在雲帆對面坐下,兩人之間隔着茶几。
“祁總在隔壁。”雲帆淡淡的提醒,意思是你找錯地兒了。
穆非深邃的眼眸暗了一下,他解開西裝的扣子,身體前傾,直直的看着雲帆:“我一直想來看你。”
雲帆鏡片後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下意識的靠在了沙發上。
穆非身上的氣勢總是那麼霸道,他一靠近就讓人忍不住退縮。雲帆不怕他,但還是不習慣他靠近。
這個人很危險,這是雲帆對穆非重新的認識。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特別乾脆的無視了穆非生硬的*:“試試我煮的咖啡,個人感覺還不錯。”
穆非還是緊盯着他的眼睛:“我還記得你做的竹筍炒肉和鯽魚湯。竹筍是我們在竹林裡挖的,鯽魚是我們在小河裡釣的。竹筍清脆爽口,魚湯鮮香濃郁。”
“啊……”雲帆好似跟着他的話陷入了回憶,過了幾秒才點了一下頭:“是的,那條河一到夏天就變得十分湍急,你老愛去河裡游泳,我就一直在河邊看着。那個時候你總是作怪,沉在水底不出來,急得我跳下去撈你,然後……”
“然後怎麼樣?”穆非身體再一次前傾,聲音顯得特別急切。
“然後……”雲帆笑了:“……你抱住我,我們在水底偷偷接吻。”說完,雲帆的視線透過鏡片射向穆非,他再一次做了請的手勢,自己率先端起了一杯,說:“咖啡趁熱喝才香濃,二少,你不嚐嚐嗎?”
穆非滿臉鐵青,彷彿受了奇恥大辱,他豁然起身,氣急敗壞的摔門而去。
雲帆沒有動,他一口一口,極其緩慢的抿着咖啡,表情特別閒適。
他的心情特別好,於是給葉修發了一條微信:【寶貝兒,今天不加班,晚上想吃什麼?】
阿修:【吃你!】
雲帆(表叔):【我讓你吃,是你自己不吃。】
阿修:【美人,你已經迫不及待了嗎?】
雲帆(表叔):【是啊,你敢吃嗎?】
葉修發了一個怒火熊熊燃燒的圖片:【媽的,老子在上課啊,你他媽別這個時候發浪行不行?晚上給我等着!】
雲帆幾乎可以想象葉修在那邊咬牙切齒的模樣,偏就故意撩他:【寶貝,再蹭你就要禿嚕皮了。】
阿修:【你個欠乾的浪貨。】
雲帆(表叔):【說話文明點,叔是讓你疼你,你沒發現嗎,寶貝?】
葉修被氣得差點在課堂上拍案而起:【讓?你等着,小爺絕對憑實力奪取高地。】
把葉修撩得抓心撓肺後,雲帆果斷抽身:【寶貝,上課不許走神,拜!】
有這麼無恥的混蛋麼?葉修恨得牙都癢了。
穆非在雲帆這憋了一肚子氣,到了祁然那裡當然就沒有好臉色。
祁然看着對面一身煞氣的穆非,心說他跟這貨肯定是上輩子有仇,每一次見面都恨不能打上一架。
穆非也是來送東西的,他把一個信封拍在祁然辦公桌上,冷聲冷氣的說:“所有關於你的監控錄像都在這裡了,你放心,絕對沒有備份,你自己處置。”
祁然要笑不笑的:“穆乘風真這麼爽快?”
穆非翹起一條二郎腿,他最討厭的就是祁然這種人,心眼比頭上的頭髮還多,穿的衣冠楚楚,乾的卻是斯文敗類纔會幹出來的事兒,整天除了算計還是算計。
當然,穆乘風也是如此,所以穆非跟他那大哥雖然親密,但也是道不同不相爲謀。
“你不用在我面前陰陽怪氣的。”穆非神情冷漠的說:“如果那天不是我歪打正着出現,你的相關錄像,我也不可能輕易就拿回來。”
祁然臉上一陣陣發燙,在“船”上的那一次,絕對是他這輩子永恆的污點,而眼前這個該死的男人,卻恰恰是他這個污點的見證人。穆非每一次出現,他就忍不住會想起他那不堪入目的形象。
祁然擱在腿上的拳頭捏得發白,恨不能殺人滅口。
可穆非卻覺得,他在雲帆那受到的冷漠完全可以發泄在這個忘恩負義的虛僞小人身上,看見祁然難堪羞憤,他就覺得很爽。
祁然簡直咬碎了一口牙齒,每一個字都是從齒縫裡蹦出來的:“二少,既然我們之間的恩怨已清,那麼,爲了避嫌,以後我祁氏的大門,還請二少止步。”
穆非眉峰一挑:“恩怨已經?”二少單手叩擊祁然的辦公桌:“如果我沒記錯,分明是我從船上把大名鼎鼎的祁總從差點就被拍賣的危險中救了出來,然後又千方百計把當時的監控錄像搞到手,請問祁總,難道我穆非看上去像是義工或者活雷鋒?”
祁然被他那敲擊聲弄得簡直要發瘋,忍不住一拍桌子:“那你想怎麼樣?”
穆非想了想:“這個好辦,我在金玉滿樓定了一桌,晚上你帶着雲帆一起去賞個臉吧,對了,記得把葉修那小子也叫上。”
祁然差點氣吐血,氣狠了反倒笑了:“二少,原來你也會玩手段。雲帆就在隔壁,想約就去約吧,我不反對員工談戀愛,更沒有興趣給人當電燈泡。”
穆非重重地敲了一下桌面,然後收手:“錯,你不是燈泡,你是牽線人!”
“你……”
穆非又道:“至於葉修,他不過是陪客!”
祁然冷哼:“你是怕雲帆不去吧?”
“你這麼說也對!”
“穆非,你不要欺人太甚。”
穆非站起身,不屑的看了祁然一眼:“我聽說你要跟王小姐訂婚了?噢,恭喜!”
“滾!”
。。。
葉修上了雲帆的車,伸個懶腰,趁沒人注意,快速在雲帆臉上親了一口。
雲帆在他臉上摸了一把:“別鬧!”
葉修趁機抓住他的手,把人往懷裡帶,磨着牙說:“到底誰鬧了?嗯?下午是誰勾引小爺的?”
雲帆看了看窗外,見沒人,忍不住笑了:“怎麼?硬了?”
“你他媽……”葉修吻住雲帆,在那柔軟的脣上使勁吮了一口:“你這個妖精!”
雲帆拍拍他的腰,示意鬆開,不甚威嚴的瞪了狼崽子一眼:“大庭廣衆之下,注意影響。”
“哎喲,你的意思是回家後就不用注意影響是吧?”
雲帆發動了車子:“在家裡你老實過嗎?”
兩人你來我往的拌嘴,說着說着就同時在心裡埋怨起穆非來,週末回家多好,做做飯,一起躺一躺,抱着親熱親熱,穆非偏偏要請客,吃個鬼飯啊。
“美人兒,穆二少有來騷擾過你嗎?”
雲帆老老實實的坦白從寬:“今天下午見了一面,咖啡沒喝一杯就走了。”當然,他不可能告訴葉修他把穆非氣得摔門而去。
“那他晚上這又是鬧的哪一齣?”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如果你不想呆,咱們去去就回。”
“這樣也可以?”葉修咧着嘴傻笑。
雲帆縱容的看着他:“你說可以就可以。”
雲帆在金玉滿樓外面把葉修放下,然後去地下車庫停車。
葉修下車就看見穆可凡那貨戴着墨鏡,穿一身裝逼的小西裝,身邊還跟了個威武雄壯的疑似保鏢的人物。
那人曾是穆非的兵,還真是穆可凡的保鏢,就叫大兵。
穆三少人還沒火,排場大,見他哥給他撥的保鏢有塊頭,有顏值,從那以後走哪都帶着。
“嘿,葉修!”穆可凡跟葉修真是不打不相識,葉修不鳥他,他還非要鳥葉修。
葉修心中一個咯噔,心說,壞了,穆非肯定也在停車場,這個念頭剛過,他就拔腿往停車場去。
穆可凡那小子鬼精鬼精的,怎麼看不出來葉修的意思?
今晚他哥拐彎抹角的請這麼多人吃飯,說白了不就是爲了見雲帆麼?
他朝大兵使了個眼色,大兵長腿一邁,幾步上去攬住了葉修,不讓葉修去破壞他哥會美人。
“大門在這邊呢,你往哪跑啊?”穆可凡裝傻,上去哥兩好跟葉修勾肩搭背的,還埋怨道:“自從香港回來,你小子也不給本少打個電話,看在你揍我一拳的份兒上,你是不是太沒良心了?”
葉修纔不想跟他扯淡,甩了兩下沒把他的胳膊甩開,就冷了語氣:“你給我讓開,我有事!”
“什麼事?我哥在裡面等着呢!”
“你哥已經進去了?”
穆可凡不愧是個混貴圈的,扯謊張嘴進來:“進去了啊?早進去了,祁然也到了,走走走,我跟你說,這家最出名的就是野味兒,嘖嘖,我每次來都要吃撐。”
葉修橫了他一眼:“我不吃野生動物。”
“哎喲,哪是真的野生動物啊,那不犯法麼,都是人工飼養的,你個土老帽,吃過竹鼠麼?據說長的很像老鼠,但是有半大兔子那麼大,肉鮮美極了。”
葉修被他忽悠着進了大門,心裡挺不爽的:“你丫才殘障,竹鼠竹鼠,不像屬難道像你?”
這邊雲帆剛停好車,旁邊就過來一個人,殷勤的幫他開了車門。
“謝謝!”下車,道謝,關門,鎖車,雲帆連一點點停頓都沒有,穆非發現,他下午在祁然那發泄出去的悶氣又回來了。
“我也剛到!”穆非坦然的說,就算雲帆不給他搭話的機會,他也能自動找到話題。見雲帆要走,穆非下意識去拉雲帆的胳膊。
他的手剛觸碰到雲帆的袖子,前面的身影突然一閃,穆非眼眸一凜,雲帆的手已經擒住了他的手腕。
“呵!”穆非來了興趣,這種招式他相當清楚,他聽說過雲帆會幾招,但是一直沒有機會領教,現在機會終於來,他豈會放過這個與雲帆“耳鬢廝磨”的機會?
手腕有技巧的一轉,穆非輕鬆掙脫掉雲帆的手,另一隻手一把抓住雲帆的胳膊,他還沒來的及把雲帆拽進懷裡,雲帆另一條手臂屈肘就頂了過來,他治好用手掌擋住,雲帆卻泥鰍一樣趁機掙脫開去。
其實雲帆不論是在力氣或者實戰方面都差穆非很多,但穆非不會真正動手,兩人你來我往的,雲帆的力氣很快就不支了。
而穆非就像玩上癮了似的,總是有辦法挑起雲帆的鬥志。
雲帆不想跟他在車庫裡打鬥,他突然收了手,叫了一聲:“穆非!”
穆非心中一喜,下意識就停止了動作。
趁他發愣,雲帆的拳頭毫不留情的就砸到了他的臉上。
“二少,管好你的手腳吧!”雲帆整理整理衣服,緩了一口氣才說了這麼一句氣死人的話。
穆非先是被打懵,接着被氣得暴脾氣直接發作,他要真出手,雲帆哪裡逃得過?
於是眨眼的功夫,他就捉住了雲帆的手,正準備採取進一步行動,柱子後面有人鼓掌。
原來是祁然。
“二少,好身手啊!”祁然的視線故意在穆非臉上掃了掃,心中那個解氣,只可恨穆非臉皮黑,就算被雲帆揍了一拳也不怎麼看得出來。
祁然這話明褒實貶,穆非本來就黑的俊臉就更黑了。
剛纔兩人打得專心,祁然什麼時候來的都沒發現,這會兒再糾纏就更丟臉了,穆非只好放了雲帆。
雲帆又扯了扯衣服,轉頭對祁然說:“祁總,咱們先走一步,二少可能需要冷靜一下。”
穆非的暴脾氣差點就沒控制住,不過雲帆說得對,他確實需要冷靜。
不僅是腦子需要冷靜,下面也需要冷靜。
祁然覺得雲帆簡直太給力了,如果不是怕自己也被雲帆揍,他可真想抱着雲帆親一口,不爲別的,就爲雲帆那一拳,實在解恨啊。
“雲帆,你這身手是越來越好了啊。”祁然酸溜溜的說,他自己也清楚,風水輪流轉,他現在也只配當雲帆的良師益友,這還得看雲帆給不給面子。
雲帆勾了勾脣:“勝之不武,祁總,明明早來了,卻在一旁看戲,不夠意思。”
祁然朝雲帆靠了靠,悄聲說:“我知道你會揍他,等着看戲呢!”
雲帆:“……”
上樓進了包廂,就見葉修跟穆可凡離得遠遠地,誰也不鳥誰,很明顯,葉小爺發現被人忽悠了,心情很不爽。
見雲帆和祁然一起進來,葉修愣了一下:“怎麼是你們兩一起?”
穆可凡也道:“雲帆,我哥呢?”
祁然搶先說:“你哥好像在下邊跟人打架,被人揍了一拳,估計不好意思上來吧!”
穆可凡有點傻眼,旁邊的大兵粗着嗓音說:“不可能,連我都不是二少的對手,誰能近他的身?”
雲帆假裝沒聽見,走到葉修旁邊坐下,笑着問他:“怎麼了?”
葉修斜他一眼:“應該是我問你纔對吧,怎麼這麼晚纔上來?”
“沒什麼,有事耽擱了一下!”說着,雲帆又準備伸手揉葉修的頭。
葉修趕緊側身,眼睛都瞪圓了:“你敢揉!”
雲帆笑了:“好,不動你,回家再說!”
兩人旁若無人的相處模式讓穆可凡和祁然都有點傻眼,看的出來,雲帆既像長輩又像情人似的寵着葉修,而葉修完全視雲帆爲他自己的所有物,狼崽子一雙眼睛從雲帆進門就再也沒有瞟過任何人。
穆可凡心說,完了,咱哥肯定是捱了雲帆的揍了,這會兒指不定怎麼傷心呢,估計連油都沒揩着。
祁然則是很憂傷的看着面前的酒杯,他心裡清楚,雲帆從來就沒給過他機會,以前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但是……如何捨得放手?
穆非總算是霸氣側漏的現身,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進門後視線也是一直落在雲帆身上,而云帆始終在跟葉修低聲說着什麼,狼崽子一會兒橫眉豎眼,一會兒齜牙咧嘴。
穆可凡捂住眼睛,那兩隻太有傷風化了,簡直閃瞎眼。
穆非咳了一聲,外面的服務員捧着菜單進來,他也不問別人的意思,揮揮灑灑點了一大桌,全是很平常的菜。
其中就有竹筍炒臘肉,豆腐鯽魚湯,青椒炒鱔魚,紅燒牛蛙這四個菜。
上菜的時候,穆非對雲帆說:“做法肯定跟你家不一樣,不過這裡的味道也不錯,原料都很新鮮,安全放心,你試試。”
他這麼一說,葉修和祁然立刻不是滋味了。
穆可凡趕緊捧他哥的臭腳,賤賤的說:“雲帆家還有這些美味啊,哥,你們以前每次都偷偷去,不帶我,真小氣。”
穆非卻不接話,靠在椅子上目光炯炯的看着雲帆。
雲帆對葉修說:“我先去洗個手。”
他前腳進洗手間,後腳就有人開門進來。
雲帆頭也不回,猛地轉身逼近,雙手準確抓住了穆非的領子,砰的一聲關上門,直接把穆非抵在門上。
“你想幹什麼?你以爲你在我面前不時提起以前的事,我就會重新接納你嗎?”雲帆怒目圓睜:“穆非,你未免太把你自己當回事了。”
這一刻,雲帆是真恨,他不介意穆非出現,但是如果穆非出現的目的就是喚醒以前那段痛苦不堪的回憶,對於雲帆來說,未免太過殘忍。
穆非癡迷的看着雲帆動怒的臉,忍不住擡手撫了上去:“看,你終於生氣了,雲帆,你還記得,不是嗎?”